孟椿跑过来接过了衣服,早都立秋了,这种天气顾长安穿着短袖,孟椿膛目结舌,“你穿上,你不冷啊?”“不冷。”顾长安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他淡淡的瞟了眼一直看着这边的陆华清,嘴上说道:“媳妇儿,你就站在我旁边,别乱跑。” 商平洲对孟椿有多看重顾长安和门口保卫部的同志搬着家具,陆华清也过去搭了把手。搬完后,陆华清伸出了手,“你好,陆华清,孟叔的秘书。”顾长安握了下,“顾长安,孟椿的丈夫。”两人说完后,顾长安跟着上了卡车,先将家具都送到家属院,他再回来,不放心的交代了句,“媳妇儿,别跟陌生人说话,我走了,等会就回来。”司机坐在车上,这里就他们三个人,陆华清脸上几道黑线,陌生人是说他?孟椿这个时候哪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将衣服从车窗扔进了顾长安身上,憋着笑说了句,“早去早回。”她说呢,平时顾长安大白天可不会一句一个媳妇儿,这人要不是在晚上要不是在没人的时候喊她媳妇,白天正经的跟什么似的。合着是吃飞醋了!顾长安走后,孟国生和商礼梅从大院里走了出来,商礼梅拉着孟椿的手舍不得走,恨不得天天随时随地见着自己的孙女。“小椿啊,我昨天去你以前生活的大杂院了,你跟奶奶好好说说,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孟椿也没藏着掖着,收拾孟成山一家,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孟椿不仅说了他们小时候是怎么奴役她的。还说了郝红梅设计她和打死过人的曹新民上床,孟成山算计她想把她关到山沟沟里。商礼梅听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简直比大杂院那些邻居说的还让人心疼。商礼梅忍不住又哭了一场,坚决的说道:“国生,绝不能让他们好过!”“放心吧。”孟国生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冒着黑气,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陆华清都对孟椿刮目相看了,能在这样的家庭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爷爷,孟成山这几天可能就升职了,手上权力多了,肯定要出事的。”孟椿只能隐晦的说一句,毕竟要说出来孟成山低价买钢材却报高价,吃了天价回扣,她解释不清还没发生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好在孟国生不是个一般人,他也是一步步爬上来的,见过不少黑暗,他点了点头,“放心吧,爷爷给你出气。”孟椿笑了笑,孟成山最在乎的就是面子,想想要是因为这件事从铁路局滚蛋,那可真是大快人心。送走了商礼梅和孟成山,孟椿的哼着歌往回走,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有亲人做主真好!另一边刘春芳去了一趟郝红梅家里,郝红梅自从知道孟椿嫁到了大院里头,进出都是吉普车。她心里是哪哪都不得劲,难受的不得了。偏偏刘春芳一过来,直接更扎心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孟椿的亲人来认她了吧。”郝红梅听见这话,瞬间扔下手上的活,不可置信,“你说啥呢,今年的寄养钱都没人给我打!这么多年不声不响,说不定早就生了儿子,不要这死丫头了!真是白帮人养孩子了!”郝红梅想想就觉得吃亏,把孩子养这么大,孟椿还不知道感恩!无知愚蠢的妇女!刘春芳瞧不上她,今个来这一趟就是心里不痛快,得让别人陪着她不痛快,凭啥她自己担惊受怕啊。刘春芳哼了声,眼里明晃晃的嘲讽,“她亲生父母是没回来,可是她亲生父母那边的亲戚可是来认她了。你眼里的丫头片子,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宝!你是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出入有轿车有司机,住的是小二层楼,孟椿这只灰麻雀是飞上枝头要变凤凰了。他们要是知道你们怎么虐待孟椿,分分钟收拾你们!”郝红梅看刘春芳不像是说假话,嘴皮子颤了颤,上次说孟椿嫁到了大院也是刘春芳,说认亲也是刘春芳。她可真是晦气!每回来都没好事。郝红梅不甘示弱的叉着腰,“收拾我们?你也没干啥好事,别忘了你闺女怎么上的大学!你做的这件缺德事,孟椿现在还不知道呢,我去告诉孟椿,让孟椿对付你!”“你去啊,你看看她对付谁,这事要没你,我可办不成!你出了大力了。”刘春芳是专门过来气人的,人没气到,反倒自己气的不轻。直接摔门离去。两人狗咬狗,一嘴毛,谁也没讨到什么好!郝红梅也气的呼哧呼哧的,心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想到当年她生了孟二妮后奶水多,被娘家嫂子介绍到医院去给人家孩子喂奶。一次给她两块钱,她没喂几天,那个男人就问能不能寄养孩子,先给她了三百块钱,她哪见过那么多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了钱,就算他们要抛弃孩子,那她得了三百块钱也不亏。她抱走了孩子,这两人就没了信,多了个孩子多张嘴,后来郝红梅想把小孟椿卖了的时候,正好碰上邮差来送信。是那个男人寄来的,又寄的钱,零零碎碎的二百块钱还有布票,特意说了二百块钱不算到每年给的寄养费里头,这二百块钱必须要花到小孟椿身上。还要带着小孟椿去拍照片每年寄一张过去,她当时哪还敢把孩子卖了!那几年隔一段时间就寄信过来问孩子吃的咋样,喝的咋样,布票有没有给孩子做新衣裳,她也精心养了孟椿一阵。
再后来信突然不寄了,但是每年的寄养钱还寄着,郝红梅渐渐大胆了起来,以为是这人不打算要孟椿了。她在孟椿四岁那年照片也不寄了,把孟椿以前做的好衣服都扒了给她家二妮儿了。今个被刘春芳一说,郝红梅才恍惚想起当初那夫妻俩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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