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山别过了眼,看都不看她,心里对她充满了恨意。郝红梅话都没说完,直接被架着出去推着她上了前往大西北的车,车子行驶了几天几夜,郝红梅的嗓子都嚎的说不出话,泪也流干了。终于被人赶下了车,郝红梅对着满目的黄沙欲哭无泪,沙子全进喉咙眼了,“……咳咳,我想回去!”“回你娘的!你想屁吃呢!给我滚进来拿工具干活,你个犯罪分子休想偷懒!”郝红梅刚下车都没站稳,就被一个彪悍的女人扯着头发抓进了一个破烂的院里。院里进进出出不少包着头巾的妇女,神情麻木的干活,都是犯了事被发配过来劳教的。“拿着工具去担粪,我们这种庄稼不好种,都指着这些宝贵玩意儿做肥料,赶紧给我跟上队伍去干活。”彪悍女人说着拿出随身带着的鞭子就狠狠往郝红梅身上抽,刚来都是这,她见多了,打一顿干的比谁都积极!果不其然,一鞭子下去,郝红梅疼的呲牙咧嘴,在地上打着滚,顿时屈服了,“我干,我干,别打我……”彪悍女人又一鞭子抽到了郝红梅屁股上,“赶紧的!别磨磨蹭蹭!”话音刚落,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来,卷起了漫天的黄沙,尘土飞扬,彪悍女人一看车牌顿时收了鞭子。赶紧理了理衣裳,这车里可是坐的大功臣,最近在他们这儿传遍了,她也得留个好印象。车子走远,彪悍女人还敬佩的目送着。车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剑眉英挺气质儒雅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中山装,女人一头利索的短发,英姿飒爽。“平洲,刚才院子里那人你看清楚了吗?怎么那么像郝红梅。”林秋谙眉头紧皱,她眼神极好,从不会看错的,这回到真有些不确定了。他们在这快二十年,当然知道那院子里都是犯了罪来劳教的。商平洲转头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道:“是有些像,等会回来我们看一眼。”两人才刚完成研究,加上联络信号不好,许多事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是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京市发生的一切。林秋谙点了点头,望向窗外,一向洒脱果断的她此时不安的问道:“不知道女儿会不会怨我们。”“她怨我们是应该的,我们实在是不称职。”商平洲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婴儿的脸快被摩挲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汇报完再催催,尽快调回去,不能再等了,我们无愧于这个职业,但是作为父母这个身份,我们已经失职了二十年了。”林秋谙也叹了口气。两人一路到了市里,做完这次研究的汇报工作再出来天色已晚,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真是奇怪了!多少年都不见一回这种大雨,将近离开前还让他们碰上了。司机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歩过来,“商先生雨越下越大了,不敢耽搁,咱现在得赶紧走!”商平洲接过伞,撑在了林秋谙的头上,又看了眼这雨幕,“能不能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太大了路上不安全。”雨噼里啪啦的下着,说话都得吆喝着才能听见。“不成啊!就一辆车,我得连夜开到赵主任那,他明一早得用。”话到此,商平洲也说不出什么了,林秋谙道:“走吧,确实不能耽搁了。”商平洲跟着上了车。一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刷都刷不及,司机连路都看不清了,更别说通往基地的路还不好,都是沙子泥泞。车子在雨里行驶的越发艰难。司机全神贯注的把着方向盘,开着大灯远远看见有住家户的地方了,他只能咬牙说道:“商先生不敢走了前面路不好,这雨实在太大了,我怕出事。前面有房子,咱借住一晚,等雨停了再走。”他也料不到这雨咋会这么大,他都没碰见过!“成,那你到前面停车。”商平洲正襟危坐和林秋谙对视了一眼,这么大的雨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前面司机牢牢的把握着方向盘,雨下的又急又大,他看不清路只能咬牙脚踩刹车,吱溜一声,车子骤然失了控! 你重生了!?吉普车不受控制的往河沟里猛冲,司机面色惊恐,吓得冒出了汗,他疯狂的踩着油门,车轮在泥泞中根本不听使唤。危急关头,商平洲拉着车上的手把大声叫道:“向左打方向盘,打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掉进河沟被冲走,不能出事!他要回去见他女儿!司机浑身颤抖着立刻听从指挥,拼尽全力使劲打方向盘,电光石火之间。“嘭——”“吱——”吉普车发出巨大的声响,只见整个吉普车都随着惯性翻了过来,四个轮子朝天还在转着,车里冒出了一股白烟。
听见声响,周围的住家户撑着伞赶紧跑了出来。“那是啥,是不是出事了?”“吉普车,这是基地领导的车,快!快出来!救人!”有人率先叫道,立刻跑回去挨家挨户的敲,“快出来救人——”“快快快!”几个年轻的男人大步的从家里跑出来,硕大的雨滴砸在脸上,一窝蜂的往吉普车那里跑,“搭把手,先把人救出来,车里头有三人,都没声息了!”车门锁着打不开,后面跑过来的人手里拿着锄头工具,合力将门破开,车里昏迷的三人都被拉了出来。中间年龄最大的男人探了探鼻息,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气喘吁吁的说道:“还有气还有气,赶紧送医院,拉到镇上的医院去。几个年轻的小子去拉牛车,快点,耽误不得。”“我们这就去。”林秋谙只觉得脑子尖锐的疼,她手猛地抓紧被单,唰的睁开了眼,满目的白色。旁边的同事一看见她醒了,赶紧叫道:“秋谙你醒了,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林秋谙疑惑:“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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