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肖辞璟担心这样不合乎礼仪,一步三回头的想要回去,顾慈只能软声软气的和他撒娇,说里面空气不好,人又太多,吵得他头都疼了。
肖辞璟到底还是心疼他,劝阻的话再说不出口,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赏了会儿花,没一会儿就腻歪在了一起。正当顾慈思索着要不要赶走随侍和自家皇后来一发野战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煞风景的声音。
“贵妃?你是贵妃又如何,不就是皇上的小妾吗。”
那是一道尖锐的男声,语气里满是刻薄和讥讽。顾慈二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柳树下,一个穿金戴银的官家少爷正趾高气扬的奚落着另一人,顾慈定睛一看,被指着鼻子羞辱的居然是自家老婆许君瑞。
赏花宴开始没多久,许君瑞就不见了踪影,顾慈只以为他是不喜欢严肃的场合,自顾溜出去潇洒了,还想着等下将他喜欢的吃食打包一份给他送去,免得他忘了吃饭。
许是平静的日子过了太久,他竟然完全没怀疑过,许君瑞竟是出事了。
“许君瑞啊许君瑞,看看这是什么?”那少爷从袖口处取出一枚玉镯,在许君瑞眼前晃了晃,许君瑞只瞥了一眼,眼圈瞬间红了,将嘴唇咬的几乎要滴血,才没有一拳揍在眼前人脸上。
相比于肖辞璟,许君瑞的家庭并不幸福。
他的母亲才华横溢,虽然出身贫寒,却曾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母亲嫁与父亲后,父亲两人也曾一度恩爱非常,母亲将家中事打理的紧紧有条,父亲也顺利考上了功名,那时的父亲答应母亲永不纳妾,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父亲的官越做越大,对母亲的感情也不似从前。随着母亲年老色衰,他还是纳了妾,后来更是宠妾灭妻,任由外室爬到母亲头上撒泼。他十岁那年,母亲被推下湖染上了重病,自此昏迷不醒,意识全无。
眼前这位耀武扬威的少爷,正是当年对母亲下手的那位姨娘的孩子,他的庶弟许庆。而许庆手中的玉镯,曾是母亲和父亲的定情信物,原本是要在两人孩子成婚时传给下一代的。
“你说你那个命贱的娘要是知道,她自己的儿子成了她最看不起的妾室,家传的玉镯也落到了旁人手中,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很欣慰吧,啊啊哈哈哈哈。”
说罢,他见许君瑞沉默着没有反应,干脆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打得跌坐在地上。许君瑞头上昂贵的钗子断了,珠串噼里啪啦的散落了下来,然而他只是呆呆坐在原地,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木偶。许庆见许君瑞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还觉得不够解气,又是几脚踹在了他的腰腹上,丝毫没有留力。
“许贵妃,你若是像以前一样跪着帮我把鞋舔干净,再学两声狗叫,我就放过你娘。要不然我会让她吃尽苦头,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那少爷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威胁性拍了拍许君瑞的脸,仿佛在警告一条不听话的狗。
许君瑞痛苦的闭着眼,脊背因为疼痛蜷弓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想到了还在府中看人脸色的母亲,他只能屈辱的爬起来,膝盖一弯就要这么跪下去。
“住手,给本宫住手!”
顾慈看到这里,气的眼睛都红了,正要冲上去教训人,一旁的肖辞璟却比他还快,一脚就将许庆踹翻在了地上。
许庆猝不及防栽了一个跟头,痛得冷汗都下来了。他本能的还想破口大骂,但当他瞥见肖辞璟身上的凤袍,脸色瞬间变得惊恐。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上的妃嫔动手,还如此口出狂言。”
肖辞璟脸上森寒一片,周身的气场更是冷的吓人。他示意宫人将许庆控制住,然后便蹲下身和顾慈一起将许君瑞扶了起来。
许君瑞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二人,瞬间卸下了防备的姿态,他瘪了瘪嘴,忍了大半天的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打湿了顾慈的前襟。
“草民许庆,目中无人,亏礼废节,乃大不敬之罪。来人,把人给本宫拖到大狱去!”
肖辞璟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再也不见平日里温和好说话的模样。没过多久,许庆被赶来的侍卫们从地上拖了起来,架着脖子就要带走。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我不走,我要见我爹!”
许庆奋力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走,他手脚胡乱挥舞着,不怎的竟挣脱了禁锢,在的地上撒起泼来。
“别指望你爹了,许大人今后或许连自身都难保了。”
一旁的总管太监看不下去,有些无奈的劝道。许庆还想争辩,却被堵上了嘴,这时,从刚才起一直沉默的顾慈也开了口。
“许大人教子无方,连自己的后宅都管不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不愿许贵妃沦为罪臣之子,便从轻发落,让许大人自行告老吧。”
下完圣旨,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喉咙发苦,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看着仍有些面色发白的许君瑞。他的心中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酸涩不已,想起许君瑞病中的母亲,干脆又下旨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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