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突然发现面前的萧谙风出现了重影,等谢衿意识到大事不妙时,他已经直直地朝前面栽了去,瞬间失去了意识。 打包『“谙风兄长抱着我?”』萧谙风察觉到谢衿的异样,他刚要唤人,一颗脑袋便落到了他的肩上,他抚了下谢衿的肩膀轻声道:“谢衿?”“唔。”谢衿轻哼一声,却没抬头,他在萧谙风的肩上蹭了蹭,似乎是想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当事人喝醉,今日这饭便也吃不成了,萧谙风又唤了几声谢衿,都未得到回应。萧谙风垂眸静静地看着谢衿,方才在外面他目睹了知味阁里发生的一切,包括谢衿折断人手腕那一幕。他从前虽未与谢衿有过多接触,但也听过他的一些事,比如痴傻疯癫,比如非常迷恋秦仲宣。可今日见了,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原本以为谢衿今日约他是别有他意,没想到谢衿只是单纯地想谢谢他,还把自己喝醉了。谢衿对他的不设防让萧谙风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他又看了谢衿几眼,忽然一把抱住谢衿。腾空感让谢衿半睁开眼睛,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萧谙风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晕眩的脑袋让他无法思考半分。片刻之后,谢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移动,在彻底昏睡之前,谢衿瞥到一旁的桌子,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打包。”萧谙风脚步一顿,叫了盛环把满桌的菜打包。盛环从外面走进来,正好看见抱着谢衿的萧谙风,他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只垂眸去做事。萧谙风把人从包厢抱到了马车上,一路上引得人频频侧目。睡着的谢衿殊不知第二日关于他和萧谙风的事情便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马车上,萧谙风把人轻轻地放在左侧的睡榻上,触及到柔软的褥子,谢衿轻哼了一声,他动了动身体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此刻天色已晚,车夫得了萧谙风的吩咐,慢悠悠地赶着马车朝太傅府赶去。萧谙风端坐主位上,随手拿起面前矮几上的书看了起来。半个多时辰后,马车晃到了太傅府。车夫把马车停稳后,下车恭敬地朝马车内道:“公子,太傅府到了。”马车内只传来一声“嗯”便没了动静,车夫不在说话,他和盛环恭敬地站在原地等着。马车内,萧谙风放下手中的书,他转头朝谢衿望去,只见谢衿侧着身子睡得正香,萧谙风本想把人叫醒,却有改变了注意。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谢衿拦腰抱起,车夫听到动静,立马放好车凳,不一会儿,萧谙风便抱着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周安夫妇得了消息从府中出来时,便看到萧谙风抱着谢衿从马车上下来的画面。
周安立马迎上前去,“谙风,怎么回事,衿儿这是怎么了?”萧谙风抱着谢衿和周安见了礼,“谢衿喝醉了,我送他回来。”周安并未问及谢衿为何喝酒,他一边感谢萧谙风送谢衿回来,一边把人往溪涧院引。萧谙风抱着谢衿一路到了溪涧院,桃溪和巧冰见着少爷回来,立马迎上前,却在看到自己少爷被一男子抱在怀里时顿住了脚步。在桃溪和巧冰愣神之际,萧谙风已经把谢衿抱到了床榻之上,只是松手时,谢衿却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了。周安见状心里一惊,他正想把谢衿叫醒,却听见萧谙风轻声道:“无碍。”萧谙风顺着谢衿坐在塌上,桃溪和巧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良久之后,谢衿才撒开手,萧谙风顺势抽回手,他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谢衿的身上,接着站起身,同周安一道朝屋外走去。“发生了何事?”方才周安怕打扰谢衿休息没问,现在到了外头他才对萧谙风道。萧谙风三言两语向周安解释了谢衿喝醉的缘由,周安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衿儿从前未喝过酒,此番喝醉实属正常,我替衿儿谢过谙风了。”“太傅见外了。”萧谙风低声道。周安原本要留萧谙风喝茶,萧谙风以府中有事推辞了,周安站在府门前看着缓缓驶去的马车,唤来站在一旁的管家。“明日备些厚礼送去长公主府。”“是。”翌日卯时,谢衿在一阵头疼中被桃溪唤醒。谢衿坐在塌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刚站起身,额头的疼痛又让他跌坐在床上。桃溪听到动静,立马走了过来,“少爷,你没事吧?”“没事。”谢衿摆了摆手,重新站起身。桃溪为谢衿穿上院服,谢衿洗牙洁面后才问桃溪,“昨晚发生了何事?”“昨晚……”桃溪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谢衿只记得他昨晚请萧谙风去知味阁吃饭,怎么从知味阁回府的却不知道,他见桃溪有些犹豫便道:“直说。”桃溪低着头小声道:“昨晚是萧公子抱着您回府的。”“什么?”谢衿眉心一跳,他转身看向桃溪,“谙风兄长抱着我?”“对,他不仅抱着您回府,还把您抱到塌上,您还抱着他的胳膊不愿意撒手。”桃溪越说谢衿越尴尬,他喝醉酒就算了,怎么会抱着萧谙风的胳膊不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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