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谢衿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就说他对那枚玉佩很熟悉,原来竟是原书中戎恒初次见长公主楚玉时,赠送给她的见面礼。 夜遇『“衿衿,别动,让我抱一抱。”』这一发现让谢衿惊讶不已。原书中除了楚玉和戎恒根本没人知道这枚玉佩,是以这枚玉佩出现在东宫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都以为这是戎恒和楚琮来往的信物。可这枚玉佩怎么会出现在东宫?谢衿想不明白,难道是楚玉经常去东宫无意中落下的?所以在巧合中,这枚玉佩正好被搜出成了楚琮通敌叛国的重要证据。不过,若是这枚玉佩是楚玉无意中落下,那当年玉佩被从东宫搜出时,以楚玉对楚琮的兄妹情谊,楚玉难道不该出来为楚琮作证,证明这枚玉佩和楚琮没关系吗?为何她却一句话不说,任由此事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疑问太多,谢衿不禁蹙起眉头,他总觉得前太子谋逆案中还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只是无人知晓罢了。“谢衿?谢衿!”林锐见谢衿听他说完那番话后便沉默不语,不由感觉奇怪,他连唤了谢衿两声,才把人唤回神。见谢衿看向他,林锐才道:“那枚玉佩有什么奇怪之处吗?”“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您描述的玉佩究竟长什么样。”谢衿摇了摇头,并未把那枚玉佩是戎恒送与楚玉的事情说出来。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告诉林锐,必将让长公主陷入麻烦之中,到时肯定会影响到萧谙风,谢衿不想看到这种局面。“那枚玉佩虽看着奇怪,但却很符合北戎的审美。”林锐道。谢衿又问了林锐几个问题,只要是林锐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他,末了,等谢衿不再发问时,林锐突然问他,“你何故要查前太子谋逆一案?”谢衿料到林锐会问他这一问题,他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我前几日偶然得了一个话本,里面提到了前朝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前太子楚琮谋逆的事情,可里面描述的却有些语焉不详,出于好奇我便向探查一番。”每个朝代都有一些关于前朝的话本,都是些文人卖弄文笔之作,先不说其中的真实性,在吸引人这方便他们写得还是不错的。
也难怪谢衿会好奇,好奇了便想办法自己去查,是个好问决疑的好孩子,比他那个逆子不知强多少倍。想到这里,林锐又想起林越淅从前不学无术的样子,他瞪了一眼林越淅道:“你跟人谢衿好好学学,有疑问了就想法子搞清楚,别整日做些不着四六的事情。”林越淅听他们说话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被他爹说了一句,不由有些懵。不过,通过他偷拿卷宗这件事,就能看出林锐对他还是很关心的,是以他这回听到林锐的教训,心里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甜滋滋的,“父亲教训的是。”林锐还想再趁机教训林越淅几句,没想到这回林越淅态度端正得很,林锐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欣慰,有种自家逆子终于长大成人的感觉。谢衿听见林锐说这话,便知林锐相信了他的那套说辞,于是他对林锐拱了拱手道:“多谢尚书大人解我心中困惑,谢衿受教了。”谢衿与林锐这番对话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此刻天色已经很晚了,谢衿便和林锐告辞回府,林越淅原本想让谢衿在府中留宿一晚,奈何却被谢衿拒绝,林越淅只能作罢,便说要把谢衿送上马车。等谢衿和林越淅出去后,原本还是一派慈祥的林锐突然唤来身边亲信,“去查查谢衿为何要查前太子谋逆一案。”“是。”林锐此举显然是不信谢衿的那番话,前太子谋逆一案已过去十五年,前有萧谙风让属下去借卷宗,后有谢衿要暗中查这个案子,他们这时候突然出来要知道当年真相,难免让人心中生疑。萧谙风借卷宗还能理解其中缘由,谢衿又是因何为之,倒让人摸不清楚。屋外,谢衿和林越淅一道往林府门前走,林越淅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谢衿,我爹今日虽用藤条打了我,可我心里却美滋滋的,你说他心里是不是还挺关心我的。”谢衿闻言用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看向林越淅,“那是自然,尚书大人对你要求严厉,只不过是想你将来能入了仕途,做一个体恤民情,造福一方的好官。”原书中的林锐就是这样一个好官,而像林锐这样的人,当今朝堂上数不胜数,这也就是为何萧谙风在知道真相后没有杀了当今圣上。“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当个保家卫国的将军。”林越淅脸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他看向谢衿语气坚定道。“嗯,你会做到的。”谢衿轻声道。林越淅闻言盯着谢衿的眼眸,目光灼灼,好一会才郑重地点了点头。林越淅原本还想着要把谢衿送回太傅府,却被谢衿拒绝了,他让林越淅回去后便独自上了马车,林越淅目送着马车离去才转身回府。谢衿坐上马车后,脑中仍旧想着前太子谋逆一案,东宫被查出与北戎通敌的信件和戎恒的玉佩时,楚琮曾说过这些东西不是他的,奈何书信上有太子亲印,容不得他狡辩。谢衿突然想,若真如楚琮所言,他被人诬陷,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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