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说话能走路,到时候就可以陪你玩了。”谢姝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透过门板,她看到叶氏和叶兰在说话,然后叶氏出来,又把门关上。再然后她看到叶兰抱着那大包袱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将包袱解开,双手将那旧袄子小心翼翼地铺开,摸到里面的东西之后,神情从怀念变成悲切。……从洪山县到京城,不止千里之遥。叶兰缓了两日后,叶氏便想带她出去逛逛,顺便添置几身衣服。她先本是不愿意出门的,又拗不过叶氏,最后只能同意。谢姝也陪着,三人一起出门。经过几日的相处,叶兰适应了一些,但还是不太习惯。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下人,猛不丁不用为奴为婢,自然是有些不自在。叶氏看在眼里,面上尽量不显,待她如从前一样,仿佛她们还是多年前的那对小姐妹,期间从未分离过,也从未有过身份上的天差地别。私下却在谢姝面前哭,说自己的姐姐以前最是泼辣的性子,若不然有那样一个嗜赌的父亲,姐妹二人早就被人嘲笑欺负死了。没想到现在如此畏畏缩缩,这些年必是受了太多的苦。“小时候是你姨母护着我,现在换我护着她了。”这是叶氏的原话。盛京的繁华让叶氏有些畏缩,尤其是当衣着体面的人经过时,她会下意识弯着腰。叶氏和谢姝一左一右护着她,她左右看看又慢慢挺直了背。三人逛了衣料铺子和成衣铺子,皆有所获。她们刚出一家铺子时,一辆马车从旁边经过。谢姝不经意一看,瞬间皱起眉头。原因无它,只因马车内的人。马车里一共有两个人,一个人坐着,五大三粗穿着大户人家的家丁服。另一个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可是那睡姿实在是诡异,仿佛是被人胡乱塞进马车一般。她犹豫一下,对多乐耳语几句。然后她像是没看到一般,准备穿行而过,险些被那马车撞倒。马车停下,车内坐着的那个家丁掀开帘子骂,“哪个走路不长眼睛的,简直是找死!”却在看清谢姝的长相之后,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语气也好了许多。“你是谁家的姑娘,下回走路看着些。”叶氏和叶兰都吓了一跳,赶紧过来。谢姝扶着头,“娘,我的头好晕……”说完,她还真就倒在叶氏身上。叶氏不疑有它,脸色大变。“娇娇,娇娇,……怎么了?”那家丁脸色也变了,道:“这位夫人,我们可没撞到你女儿,你们可别讹我们。我看你们也是体面人,我不妨告诉你们,我家主子可不是一般人,你赶紧走吧。”叶氏性子虽温婉,却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夫人,眼见着自己的女儿都晕过去了,这人竟然连一句好话都没有,自然是不依。“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我女儿都晕倒了,你们居然还说我们讹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她心里忧心女儿,“你们等着,等我找大夫……”这时她听到谢姝极小的声音,“娘,不能走。”她心里一惊,须臾间明白过来。“你一个下人口气这么大,我倒要看看你的主子到底是谁?你主子是不是就在马车里,让他出来说话!”那家丁一听,面露恶气。“这位夫人,我们明明没有撞到你女儿,你分明是在胡搅蛮缠。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管你家主子是什么身份,难道撞了人也不出面吗?躲在马车里算什么,是见不得人,还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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