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这南芳主的仿妆不错,不过你这口脂太淡,应该用素华斋的雪梅红,据说老闆是个狐族的妖修,可讲究着呢。」
纯纯男儿们震惊不已:「不用易容丹能化成这么像吗?」
孟盈掩唇笑道:「易容丹多伤身呀,又不是谁都能生得和南芳主似的,后天学个点妆补足,我们亥洲都城里的女修,十有八九都学过南芳主的妆容呢。」
南颜:「……」
南颜:「没错,我们女修最近就时兴这个。」
孟盈也没有说假话,前两年南芳主有个遗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知道的人把爹爹爷爷那辈的书房扒了个遍,到底还是扒出几张南芳主未入化神返璞的画像。尤其是世人听说这样一个明艳女子芳魂已逝,便忽视了她生前种种非议,一时间倒是惹得不少儒修大书悼亡情诗以抒怀。
虽然……这些儒修也是当年骂她骂得最狠的那一批。
「盈儿,你在同谁聊得这么高兴?」
南颜回头瞥了一眼,说话的是个醉醺醺的青年,看他有一隻眼睛是瞎的,便晓得他便是孟盈嫁的那个亥洲帝子褚宁。
「夫君,我正想向墨师兄请教那山海禁决里的事呢。」
褚宁道:「墨师兄,山海禁决里你也算是前辈了,宋逐脾气古怪待人冷淡,我们也懒得去求。墨师兄既是东道主,不妨就同我们说说当中的险况如何?」
这一届参加山海禁决的人中,唯有墨行征与宋逐二人,他们其实早就可以结婴,但都让长辈出手压着境界,虽未能结婴,实则都有斩杀元婴的能为。
「好吧,等到了本宗,也会是有专人详说的。」墨行征坐下来道,「山海禁决,乃是道尊当年飞升前发现,后又由玄宰所辟出的一处秘境,但玄宰当年也只是辟出了入口,本身也因修为过高而不得入,只能派遣晚辈的结丹弟子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当时……我道生天足派出五百余结丹弟子探秘,出来的却只有四名。」
凶险是绝对凶险的,这毋庸置疑,南颜来时已做好了准备,不过她更关心这山海禁决是否当真为传说中的酆泉川入口。
她这两年翻阅典籍,曾听古籍中言,九狱之中,酆泉尤其特殊,据说为狱君所掌之地,又名酆魔天,一些酆都之说便是与此相关。
「……那四名结丹弟子出来后,不过一载,便挨个结婴,且结婴后实力远胜常人,甚至其中有一个天资高超者,结婴时所结乃七品元婴,只用了十年便化神成功。吾宗见此情景,再派遣弟子前往山海禁决,这一次玄宰花了不少代价,以分神寄于一个结丹弟子身上入其中一探……便发现了山海禁决中有一样至宝。」
亥洲帝子褚宁眼中迸出一缕贪婪的光:「山河海冕,与赤帝妖心、逆演轮回镜同列破界三宝,得山河海冕,便是庸人,也可尽知天下事。」
墨行征点头道:「没错,山河海冕加身,可知天命、斩七情,堪掌天下刑罚。」
云念面上微红,声音里隐藏着某种崇拜与遗憾交织的意思:「墨师兄应该是亲眼看见少苍哥哥登基的吧?」
少苍哥哥……
南颜瞬间竖起耳朵来,一脸的平静,然而内心……翻江倒海。
墨行征闻言不满地拍了一下云念的脑门:「一口一个少苍哥哥你倒是叫的甜,行征哥哥对你就不好?你小屁孩默不出功法罚跪的时候,不是你行征哥哥半夜给你送吃的?」
云念连忙捂住脑门:「好……好吧,帝君的名讳是不能乱叫的,云念知错了。」
墨行征啧了一声,道:「我那师兄的事在座诸位也晓得,以往的帝君选拔,怎么说也要个月。唯有上一届我那师兄参加时,九成的天骄都还在九劫海徘徊的时候,他就已经去十业山打了个来回了。山海禁决门口的长辈们分明是送孩子来选拔的,人还小住着没走,选拔就结束了。」
褚宁有几分不服:「再天资过人又如何,那也是前代帝君了……」
旁边孟盈见墨行征眼底笑意微敛,便知道道侣说错话了,忙补救道:「若帝君还在世,哪还有我们今日相聚的缘分?却不知那九劫海与十业山是何地?」
墨行征道:「山海禁决中分九劫海与十业山这两道大关,九劫海中,有无数妖魔灵兽,每斩杀一头,可得一丝灵气。」
「灵气?」
「对,忘了说。」墨行征露出一丝奇怪的笑,「进入山海禁决的瞬间,所有人都会被分散到方圆十万里的九劫海中,身上的灵气会迅速因山海禁决的地气而消弭殆尽,吃丹药也没用。」
他这么一说,不少瞭解不深的修士眉头都皱了起来。
云念担忧道:「灵气为修士之本,若无灵气傍身,如何使出功法?」
「说的好,当年我就跟宋逐这小子落到一个地方了,半日的功夫,灵力尽散,宛如凡人,以至于那十天我们过得简直宛如野人毛猴一样……」墨行征眼里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不过好在宋逐够莽,那剑耍得,嚓嚓切了一头碧灵蛇,那蛇死的瞬间,一股特别的灵气会自动散出,回到你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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