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广寒。
……弟子,亲朋,好友,同窗。
这样的画面,不知在往日的噩梦里出现过多少次了,到头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就来吧。」应则唯道。
天雷,怒弦,鬼啸,惊天动地的合力一击落下,道生天第三山——坠落塌陷。
……
「完了,事情闹大了。」
此时尚有滞留道生天未离开的其他部洲修士,看着三座悬空山之中的一座轰然坠落,不免面露骇然。
「怎么可能就这么塌了?我的天……别的我看不出来,那龙影、那龙影莫不是辰洲龙主?」
「别乱说,我就害怕咱们都看见过那十业山上的道尊像了的,我原本还想着回去之后如何找藉口不让自家宗门牵涉进去,这下怕是拦不住了。」
「道生天又如何,法不责众,我已经联繫了家中的长老前来接我们回去,只要老老实实不生事,他们也不至于问责到我们头上。」
「可是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远处坠落的悬空山惊爆声不断传来,骇得所有人心神震动,所幸他们这里离那座山极远,待那动静很平息下来不久,一队元婴修士直接朝他们所在的悬空山飞来。
「诸位未离开道生天的道友留步!刚刚我等发现有疑犯逃脱,请留下来让我等查验追捕!」
一片忐忑不安的人群里,有人看见云念默不作声地带着一些人想悄悄离开,出声问道:
「云念,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云念的目光微不可查地扫过身后一众云家弟子中一个稍显纤细的身影,道:「门户不净,家主令我提前返回申洲,将胡瑞残害同门之事说明。」
道生天的修士发觉了这边的动静,因为山海禁决已经结束,便改口了称呼:「云少主,即便是离开,也该向道生天的长辈辞别才是,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申洲儒修和道生天是累代交好的关係,云念见他们起了疑心,儘量将神色放得自然些,反问道:「我曾想去找墨师兄说此事,可无论传信符还是派人寻觅,都无法联繫上他,师兄可知墨师兄去哪儿了?」
「这……」
被问到的道徒脸色一凝,与旁边人交换了个眼神,道:「云少主也看到了,那边的悬空山有妖魔横行,他自是随同师长除魔卫道去了……这样吧,让我等先查验你随行的队伍,若无事,少主便可离开如何?」
此时一辆刻着亥洲标识的蛟马车停在旁边,云念瞥了一眼那蛟马车微动的车帘,便不再拦阻。任由那些道徒拿着法宝一一测验过之后发现并无人幻形伪装,心里疑窦消散,接着便去检查旁边亥洲的队伍。
只是查到亥洲的蛟马车时,却见之前的亥洲帝子搂着一个新到手的侍妾不满道:「我辞别过清葛上师,都是自家人,车驾就不必查了吧。」
道徒们道:「褚宁少主莫要见怪,实在是逃走的罪人过于重要,六御上师点名要将之拿下,失礼了。」
「哼,动作快点。」
待查到最后一辆蛟马车时,里面坐着的褚宁道侣忽然低吟一声,道:「哎呀夫君,隔壁悬空山那边交战,震得妾肚子疼呢……」
此时又是一阵滚雷般的爆炸声传来,好在蛟马车有防御之效,抵消了大多数悬空山那边的余波,褚宁见道生天的人要强行打开蛟马车检查,出声怒道:「无礼,我夫人正在以凝胎转元术备孕,你们若惊了她,我定要找上师要个说法!」
道徒们一听,皱眉道:「可……」
此时孟盈委委屈屈地从马车里出声道:「我素来知晓道生天执法严厉,可我们受邀而来,莫不是连帝子女眷的私房物也要搜?」
道徒们无法,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备孕的女眷,拿法宝在外面探测了一阵后便匆匆换了下一个。
亥洲的蛟马车飞出道生天的山门后,孟盈打开车窗,看着悬空山上鬼嚎与冥河互相纠缠,宛如天裂一般,面色白了又白。
「……好一个道生天,这样的天灾,若放在亥洲,合洲上下早就成了一片焦土。」孟盈掩上窗户,看向车里闭目调息的南颜,道,「南芳主之事我有所风闻,然而道生天玄宰,乃修界第一人,说是半步仙神也不为过,这样的仇人,我还是劝你放弃仇恨隐居去吧。」
南颜压下佛骨禅心外散的佛气,道:「你不算外人,我也不用瞒你,我之父母、祖辈均为道生天所害,我身上有一样他们所要的东西,若非有人助我逃脱,我必死无疑。」
孟盈道:「可我记得龙主应该会护着你……」
「我身上的东西,道生天势在必得,生母与我亏欠龙主良多,就算厚颜留在辰洲,也只是权宜之计,何况道生天之人心思诡谲,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再上演一次玲珑京的血案,我不想再给龙主麻烦了。」南颜长吁一口气,心里有些担忧放她出来的墨行征道,「我被救出来时昏迷了一阵,醒过来后就已经被交到云念手上了,不知你可知道墨行征现下如何了?」
「他是道生天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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