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我等愿意以本源灵气换佛友的菩提叶!」
半刻钟后,南颜手里的菩提叶全部换了出去,足足得到了五十余条本源灵气。
水土两属性的本源灵气一入手,便被南颜吸纳入气海中,气海中那团银白色的婴火自行运转起来,将五行本源灵气摄入元婴中自行运转起来。
稍事调息片刻,已到手三片菩提叶的申洲修士大约是觉得不宜与南颜同行,商议一阵后便决定分道扬镳。
「我等技不如人,再与道友同行,恐怕也难以相争,就此别过。」他们脸色不愉道。」
「请。」
这些修士们离去不久,起初得到菩提叶的喜色褪去,越发觉得失去的本源灵气让人肉痛不已。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女佛修有几分眼熟?」
「她好似修有返璞归真的障眼之法,面貌未必是真……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我也觉得哪里熟悉。」
走动半晌,忽然有人啪地敲了一下手心:「是她!我就说怎会有人一拿到七佛造业书就能上手,原来是她!那个正法殿以七佛造业书对上道生天的……南芳主后人!」
四下譁然,所有人顿住步子,尤其是那高个修士,咬牙道:「他们只有三个人,两个灵气有失,可惜没直接擒住她!她值得一个化神期入第一衰的机缘!」
「可那动手之人,使的是道生天的『周天行吟』剑阵,这可是道生天内门术法。」
申洲众修士犹豫间,迷宫那侧一声冷笑传来——
「诸位申洲的道友,可是见到我道生天那叛逃的门徒了?可否带路,若得手,老夫必不会亏待尔等。」
……
「整个秽谷为镇压黄泉川所设,银蝅树迷宫与阴祝等皆是阵内难关。」嵇炀说到这儿,轻抚着怀里对他越发亲昵的小九色鹿的头顶,目露思索道,「不过若我是师者,应不至于天真到以为这些区区难关能拦得住人。」
「所以呢?」
「我有点好奇,他向来是绝不容佛忏主有半分传道之机,此行必有后手,比方说……」
言未尽,南颜便感到杀机临身,扯着嵇炀从原地闪出,下一刻,原先所站的地方一声惊爆响动,剑气如蝗,震得银蝅巨树上方的虫果扑簌簌落下,散成一片银雾朝着攻击来处笼罩而去。
可这一次这些银蝅虫未能凑效,随着黑暗处一声冷哼传来,全数撞进冰墙里,瞬间一个个被冰封起来,落地碎成一片晶尘。
「叛徒,受死!」
「比方说,说好的只能元婴期进来,这个化神期的修士却进来打算把我们全部干掉了?」
嵇炀回头瞥了一眼,道:「不是真正的化神,可能是有道生天的元婴修士修有什么特殊的功法,肉身内可封印一条化神期的元神。」
南颜是不会动手的,她纵然可以催动佛骨禅心与之一战,但秽谷的规则就是不允许化神之上的实力出现,一旦触碰禁制,所有动手的人都会被秽谷排斥,不止要承担秽谷大阵的打击,还会被直接传送出去。
——鬼知道道生天的人在外面怎么等着他们。
「叛徒休走!!!」身后追杀之人虽是元婴之身,但出手的等级却是与真正的化神期无二,行动间身后带起一条条虚空裂缝,看见他们的瞬间,双手之中凝出一条气息可怕的冰箭,箭锋一转,竟是先指向墨行征。
「先取你人头向玄宰交代!」
这冰箭极其阴寒,出现刹那,四周顿成一片冰霜境界。
南颜只觉双目一阵刺痛,强运目力,却发现那冰箭非同寻常,箭头一点如火般的赤红,失声道:「箭头是毁铁!不可硬接!」
一个眨眼间,向墨行征射杀而去的冰箭忽然凝在他身前一丈处,毁铁箭头化作蛛网般的炎流四处延烧,冰的锐利,火的侵蚀,刹那间穿透层层鬼气钉穿挡在墨行征身前之人的掌心。
血液顺着手背滴答落下,嵇炀五指轻收,那穿过他手背的冰箭寸寸断裂,看似并无异样,背过身去的手掌却是微微发颤。
「行征不过还是个晚辈,怀霜师叔倒是当真看得起。」
远处的追杀者身形悬浮,双目如冰:「老夫行事,同六御那般拖拖拉拉的不同,杀叛徒必要一击得手。老夫不必瞒你,此次老夫特地带了两支毁铁箭,所有道生天叛逆者,一个都休想活着出秽谷!」
「哦,那第二支呢?」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在嵇炀身后。
「在这里。」
事情发生只在一刹那,南颜面前凭空出现一支毁铁箭,那箭头一点幽暗的赤红火光,仿佛炼狱深处的混沌。回过神来时,她手中的梵王珠已经自行飞出护持在主人身前。
但梵王珠仍然毫无作用,极寒又极烈的箭尖撞在佛珠上时,素来无坚不摧的梵王珠不到一息便破碎开来。
她从未直面过这样巨大的毁灭之力,四周的一切都在渐至虚无,一个淡薄又嘲弄的声音从墨行征口中传出。
「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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