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能不能赶到，我也不知道。”他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红袖箍，缓缓开口，“以我的实力，就算知道一切也没法改变什么……再说了，我只是个管理避难所的后勤人员，瞎操心这么多干嘛？”
他的脑海中，闪过那道披着深红斗篷的男人身影，目光仿佛穿透无尽虚无，看向北方某处……
“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高个子顶着的……但那个高个子的，不会是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正斌从苏哲的脸上看到了落寞与无奈。
赵正斌眉头微皱，他对这句话有些本能的反感。
他的母亲和苏哲一样都说过这句话，但这并不符合他心中的道理，他从中感受更多的，是胆小者为自己的懦弱而寻找的借口……即便这个借口，夹杂了所谓的“现实”与“无奈”，显得那么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但高个子也是会累的。”赵正斌认真的说道，“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情是我们能做的，不是吗？如果一切都让高个子来扛，那他该有多孤独，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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