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翼放下杯子,语重心长:“什么叫没有很严重?你们都是学法律的,法律和道德你们分的清吧,社会上老公出轨的,老婆提刀就把小三杀了,她是可以免责不用坐牢吗?”杨婉兮彻底无语。尤斐开口用他那软糯的口音缓和:“老师,昨天我已经入住宿舍了,这事我也在场,冲突持续的时间的确也不长,况且这个也不是单边冲突,两边都动手的。”金翼微微笑:“人家动手会不会是正当防卫?”连吴言傲都觉得她们这辅导员有点扯。许穆驰原先没说话,听到这里,立马换上一副担忧脸:“老师,其实昨天我就想找您了,太晚了,今天听说您要找我们,我就陪杨婉兮来了,其实她从昨晚上开始精神状态就不对,晚上睡觉我们几个都被她吓到了,一直哭,一直说自己被打的好痛,又被出轨还被打,我们挺担心她。学校有心理疏导吗,那太好了了,我看先带她去一下吧。”说着一脸同情地看向杨婉兮。杨婉兮从睁大眼睛到压缩成一张苦瓜脸,堪称沿袭了川剧变脸的秘诀。尤斐眼睁睁看着这变化,憋住笑。金翼狐疑地看了眼杨婉兮,明明刚刚还理直气壮,又转向吴言傲:“女生你负责,你一个宿舍的,她有事情你不及时和我说?”实则在求证。吴言傲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昨晚没顾得上,我们都看着她。”许穆驰忍住笑,不忘补充:“老师,昨天经济法班的班长也在场,不止齐振麟,他都表明了态度,而且也不可能让事态失控。您看要不让她们俩都先各自心理疏导,后面再说?”金翼硬生生咽下了想让杨婉兮道歉的话,许穆驰又搬出经济法的人,相当于还有人证,她作为辅导员,在拿不准的情况下并不敢出头,反正有这个借口也好交代。金翼又轻咳了一下,顺便卖个人情:“那就这样吧,杨婉兮,事情都发生了,你就想开些,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关心你,经济法那边你也不用管,老师找你们来就是为了弄清楚,我会处理好。你还是要以,学业为重,感情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想开些,想找我随时都可以。”面上的责任工作必须要做,万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可赖不上自己。杨婉兮感激涕零地点点头。用魔法打败魔法,有时候还真管用。几人从金翼办公室出来,尤斐主动拿手机加每个人的号码。
杨婉兮感激他替自己说话:“谢谢你啊男神,该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吧。”尤斐笑:“怎么会,别这么叫,会不好意思,”他转头去加吴言傲:“团支书好,听说我们是同门啊,请多多关照啊。”语气甚至客气。吴言傲一阵失落,看来他并不记得自己了。最后加到许穆驰时,尤斐问:“你还记得我?”吴言傲一脸疑惑,许穆驰则笑:“记得,感谢昨天扶我起来!”噢,原来昨天许穆驰在现场被他也看到了,而且印象深刻。回到宿舍,许穆驰收到尤斐的消息,一个笑脸,外带一句开场白式的问候:“你好啊,女侠。” 合作联盟许穆驰终于明白金翼那天喊她们过来发难的原因。原来贾燕婉是教务处某领导的亲戚,她被当场曝光,成为校园里人前人后的笑谈,家里坐不住,领导面子上挂不住,希望这件事情能挽回些颜面,这才知会了金翼,金翼又找她们过来,目的不详,反正也没能得逞。这是尤斐聊天的时候告诉她的。在她们去之前,他去找金翼报道,金翼正在接电话,示意他先出去,但是无奈老建筑门外的隔音实在不好,他又不便走远,就被动听了个大概。金翼应该接的是教务处领导的电话,光听她的说辞,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系,她也表态已经找学生来询问情况,会妥善处理。尤斐一直在手机上保持和许穆驰的聊天频率,对她那天的奇招无比佩服,但始终想不通他们都能看明白,为什么金翼就看不明白呢?许穆驰给了他一个答案,象牙塔里的引路人一脚横跨在社会上,难免不被世俗人情和重重利益关系捆绑,一旦捆绑多思多虑,自然就不敢多冒险,也许金翼也知道她说的不一定真,但是她一定不敢赌,因为既然这么说,就可以有这样的念头,后面哪怕演都可以演下去,到时候她就成了那个“罪魁祸首”,没能保护好学生的辅导员,她肯定不愿意。尤斐盛赞,女侠不愧有勇有谋。尤斐对她们宿舍的亲近,班里人人肉眼可见,齐振麟和她们走的近,尤斐就搭着齐振麟跟着她们一起食堂吃饭。两三次下来,好像也成了固定的饭搭子。这对于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陶臻臻来说,发现了一个新的机会。她虽然在颂城一中呆的时间不久,但也有两三个有联系方式的朋友,终于托这些朋友,再托朋友的朋友,打听到一丝细枝末节,加上“电灯泡”的故事,理性分析一下,她不得不承认,尹硕应该曾经喜欢过许穆驰,也有很长一段爱恨交织的阶段,但是两人高考结束以后,也不在一个学校,没能在一起。现在在一个学校,但是并没有发现旧情复燃的意味,相反倒是许穆驰经常创造机会去接近尹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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