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江子仲!金翼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高高瘦瘦,脸上没什么血色的女孩,挺好一孩子,可她只是个辅导员,不是人家父母,操不了那个闲心。 野兽见光尹硕悠闲地靠在211教室门后拐角处,他刚上完自习,正等着许穆驰法律英语晚课下课。透过后排的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许穆驰,穿了件大红色的毛衣,赏心悦目。时间到了,教室里陆陆续续出来许多同学,许穆驰整理好便像小鸟似的飞奔出来,尹硕很自然地伸手想去帮她扣外套扣子,被跟在后面齐振麟和杨婉兮逮个正着,齐振麟悲伤地摇着头:“做牛做马也要有个限度啊!”就在此时,陶臻臻和尤斐走了过来。陶臻臻没什么反应,眼光没落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或者说她刻意略过那一对,昂着头直直看着远处,尤斐倒是笑的一如既往,经过时一一打了招呼。杨婉兮奇怪:“尤斐什么时候和陶臻臻走的那么近了?好像最近常看到他们课后在一起啊。”走在后面的吴言傲面上越发冷冽,尹硕桐山的高调表白,当众人都在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时候,她陪失落的尤斐坐在安静的院落一角看星空,虽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就这样陪着也是好的。她以为桐山回来后,和尤斐的关系能够更进一点,却一如平常,可他倒和陶臻臻开始走的很近,也不刻意避讳,有次还撞见两人一同去校外,笑得开心。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作天作地的陶臻臻,这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同是天涯沦落人吗?真是可笑。一切总在悄悄地变化,吴言傲早就敏感地觉察出这些变化,可是她想不明白,很多的为什么总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尹硕搂着许穆驰走在略偏僻的夜色小路上,她靠在他臂膀下,暖暖的,胳膊好像一扇门,把她与世隔开,胳膊外面是冷风、嘈杂,胳膊里面却是温暖、安静,整个人不自觉地把脸也埋在里面,倚靠上去,不想动了。尹硕发现怀里的人突然不走了,有点耍赖似的窝在他怀里,他转身一够,轻松把她裹入怀中,橘色的灯光倾泻而下,像一层天然的保护罩,隔绝了时间的流动,定格了拥抱的安逸。尹硕抚着她细软的头发:“想要我抱就说嘛。”许穆驰躲在怀里争辩:“想抱我还狡辩?”尹硕轻笑:“我可不止想抱你。”许穆驰抬头,梨涡绽放:“没人,来吧。”尹硕实在憋不住笑:“哪有你这样的。”许穆驰搂住他的腰,小猫式地往上凑,尹硕刮刮她鼻尖,正想凑上去,突然就变了脸色,双手使劲按住她,与此同时,一声无比清亮的声音响彻夜空。“许-穆-驰!”她立刻呆若木鸡,愣愣定在原地。那是杨婉兮的天鹅嗓!
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机械地转过头,就看到两张欠抽的脸,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手里还拿着肉串,在寒夜里冒着袅袅热气。杨婉兮走了过来,假装天真懵懂:“穆驰,你刚刚,是在,是在索吻吗?”许穆驰顿时感到血在往脑门上涌,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索吻?居然说她索吻,当着两个男人的面。齐振麟则面无表情对着尹硕安慰:“要不吃几根,压压惊吧。”尹硕一把夺过他手里所有的肉串,扔下一句:“那就笑纳了!”拉着许穆驰跑了。只留下后面傲傲大叫的齐振麟:“贱人!”杨婉兮和齐振麟原本丰盛的夜宵被掠夺一空,只剩下杨婉兮手上仅有的两根,两人不愿意再跑去买夜宵,只好迎着寒风往回走。杨婉兮边走边愤恨地说:“都是你!假装没看见绕道不就好了,非要去招惹下他们。”齐振麟哼哼两声,提醒:“谁喊的?”杨婉兮立刻白了一眼:“你还有脸抬杠?他是从谁手里抢走的?”杨婉兮话还没说完,只见齐振麟抢过她手里的一根肉串,三两口解决了,边吃边说:“事实证明,换你也一样,别说风凉话。”杨婉兮愣在原地不动了,脸色也蒙上一层说不出的诡异。“你至于吗?”杨婉兮脸微微下垂,头发盖住了眼睛,也遮住了表情:“我刚刚,刚刚因为太烫,没法吃,就舔了舔其中的一根,想尝尝味道。”齐振麟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他干干地挤出几个字:“我去!杨婉兮,你是有多变态?居然舔肉串?你没病吧?”杨婉兮这才抬起脸,怯怯地说:“我也不知道是哪根了,也许是我手里这根呢?”齐振麟气急败坏:“你,你!你干嘛刚刚不说?”杨婉兮老实解释:“你一抢就吃掉了,我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在事实面前,英雄气短。齐振麟闷不吭声,一把夺过剩下的那串,随手扔进垃圾箱:“留着这根也是祸害。不许你再舔了。”杨婉兮没有任何反应,在齐振麟吃完那根肉串时心里横冲直撞,万一他吃的是沾过口水的那根,不就等同于间接接吻了。好邪恶的念想!杨婉兮拼命拼命地逃离思绪。这些日子,她投桃报李安慰彻底失恋的齐振麟,只是当中暗藏着悸动的私心,放任地钻着情感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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