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似毫无声息,如若不是那微弱的鼻息,怕还以为已经没了。
紧随其上的柳絮衣立即皱着眉冷嗤道:“这就是所谓的辅助治疗?简直不尊重人。”说着想要上去解开萧瑟被绑着的手,但此时萧瑟眉宇拧出一道折痕,看似要动。
“啊!”柳絮衣脑子里闪过的确实萧瑟犯病的扭曲模样,于是犹如惊弓之鸟弹开,有些后怕地咬着唇求助似的看向萧寂。
萧寂墨瞳沉下,无视其中的柳絮衣,将弟弟平躺放置在病床上后,又扭头对跟上来的萧瑟战友道:“明日他若是清醒再通知我,今晚上我先回营地。”
临走的时候眼尾打过床榻下已经变形的那条腰带,眸光闪烁之中隐隐有流光划过。
于是只当着面打算系好腰带,却看见病房内柳絮衣还未离去,于是便停下想要宽衣的动作。
柳絮衣眼神匆匆收回,她的确有些看得走神。
心中暗暗思忖:“那腰可真好……”但随即又哂然一笑,再好又如何,整个人终日冷着脸跟木头似的,总归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萧寂走出住院部后便看见一楼大厅拐角处那一抹鲜yan的红se。
其实b起白se,她的确更适合穿红se,红se衬得她五官明yan不可方物。
原来顾笙是在送宋徵进入车内,大概是太担心他牵动到伤口的位置,于是便叮嘱道:“你这两日还是小心点,太激烈的运动就不要做了,讲课可以坐着嘛,反正你是讲师,官衔又高,谁能管得着你,你就应该适当的摆摆架子。”
萧寂走到自己车子那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她此时猫着腰,半个身t已经进入车内,出来的时候双手环着x,眼神目送着宋徵的车子离开。
但也就在萧寂想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她大概是习惯x的做了一个动作,右手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位置,微微垂着脑袋,又伸出脚往前提了一块石子。
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让萧寂心里蓦地撕开一道口子,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涌出,但很快便被他压下转而进入车内。
外边一阵风卷起她头顶的纱丽,她大概生怕被吹走又踮起脚去抓,嘴角边也忍不住溢出一抹天真的笑。
萧寂坐在后排,手指习惯x的0向断眉的位置,过了将近十五年,那里的伤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顾笙送走宋徵后并不急着出院,反而继续回到45号病房,这边跟萧寂的合作还有一段时间,如果萧瑟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那么顾笙就只能医院跟民宿那边两边跑。
李玲玲为了方便日后考察工作的进行,在战区相隔一百多公里的县城内租了一套民宿,一次x预付了半个月的房费,价格还不低,但她说b住酒店要舒服一些。
顾笙刚回到病房,便看见方饶大大咧咧地坐在外头的沙发上,手里啃着个苹果,宛如这儿就是他自己的病房。
“送走宋徵了?”
方饶头也不抬,咬了一口鲜neng多汁的苹果,其实他方才在yan台上亲眼看见她陪着宋徵上了车。
“你怎么进来的?”顾笙双手环在x前,站在沙发上看着他。
“你是不是忘了老子从头至尾就在这里,是你一大早就去看那小人妖了,忘了我还在这儿吧?”方饶半开玩笑着,但明显声音中充斥着不屑。
顾笙还真是忘了这件事,于是便只能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手托着腮,一边笑着问:“你在生气?”
方饶嗤笑一声,随即用手在空气中朝着她的反方向做了个“让开”的动作,“挡着我看电视了。”
没有正面的回答,其实就是生气,就连小乔将他一条腿打断都没那么大的敌意,可但凡是沾上萧瑟的事情,方饶浑身的倒刺就全部竖起来。
见她不仅没有让开,反而还好整以暇地拿起前边的一颗车厘子,吃得倒是挺开心的,方饶微微蹙眉,眼神一抹戾气划过,随即便将整个果盘都拉至自己跟前。
见到她愕然地望过来,他才眯着眼冷声道:“萧瑟那种人,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你说他要是疯了,岂不是更好,这世界上就少一个作恶的。”
顾笙嘴里的车厘子吃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不过还是说道:“乔家这两年腹背受敌,这次乔家的三伯没有选上核心位置,就是上面对乔家敲打,还有,老顾上位势必要让出一部分的权力,这一部分就包括要割断与乔家的部分利益关系。”
政治这个圈子远b他们所想象的要复杂许多,都说混政治圈的都是大妖大孽,没几个人心眼子是不黑的。
如果是以往,小乔身上的处分并不是没有办法抹掉,但距离大选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越是这个时候乔家就越是要低头做人。
“庄周也没b萧家好多少,与其欠他一个人情,我更喜欢平等的交易。”
顿了一下,她整个人身t挨在沙发上,眼尾多了一抹懒倦,犹如一只犯困的猫咪,只见她薄唇微启,又懒洋洋地道:“萧瑟是狼是狗,能不能掀起风浪,你不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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