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站起身子退后了几步:“你想g什么。”
“萧某只是个质子。”
萧沉端的从来是清清冷冷的贵公子模样,哪有这样狼狈揭开伤疤的时候,温怡卿瞠目结舌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娘娘知道萧某不过是个质子,为的是平息大周和燕国多年的战乱而送来的人质,也就是说我对燕国是莫大的耻辱。父王年迈,兄长的野心昭然若揭,”萧沉指了指x口一道深se的疤痕道,“这儿,是半年前在清凉殿中被si侍刺中的一剑。”
“这剑几乎要了我的命,萧某不过是个质子。”
温怡卿呆楞了许久才蹲在地上为他披上外衣:“你若想寻求庇护何必……”
她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缄口不言。
质子,这个身份是多沉重的枷锁,拉拢大周臣民是通敌叛国,买通g0ng侍是犯上作乱,所有的一切都不如太后器重的萧公子来得好听来得实在,更何况温怡卿的背后还是温相。
可是我的自己呢,我还是温怡卿吗?还是已经变成这个丞相嫡nv当朝太后温怡卿?
面对萧沉的话,温怡卿突然静默了她慢慢起身坐上椅凳细细地端详打量着眼前的萧沉。
萧沉也垂着眸任由小太后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逡巡,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过了许久才听到温怡卿的声音,“赏菊宴之事都由你来定夺,只望萧公子别忘了哀家这份人情才是。”
事情都按照萧沉的计划进行,真假参半的话似乎并没有让小太后起疑心,可是看着温怡卿灰败的脸se他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爷已经是五更天了。”管家看着林君竹的脸se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知道了。”林君竹嗓子粗粝沙哑面上却瞧不出半分萎靡之se,他眼眸微抬看着槐叶上已经结起的一层霜露。
又是一个初冬,药王谷却从来只有冬天。
“林太医,”采薇朝他福了福身,“娘娘还未起身,请您在殿内稍候片刻。”
林君竹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松柏绿的官服衬得他更是面如朗月。
态度倒b往常看起来更温和些,采薇打量了他几眼心里暗暗想着往内室走去,今晨骆将军走得早吩咐了要给提醒娘娘上药膏,可娘娘又哪里受了伤呢?
采薇进去时发现温怡卿一人红着脸坐在床上发愣,她轻声唤了几声见温怡卿回过神来才禀报:“娘娘,林大人来请脉了。”
频频哈欠一脸疲累的温怡卿引起了林君竹的侧目,他还未搭脉脸就已经沉了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温怡卿开始对林君竹这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免疫了,要论骇人还得是周晏然那副噙着笑却满眼狠辣和算计。
林君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震慑不住这小太后了,他好笑地拿起狼毫,斜睨了一眼温怡卿开始自顾自地写着方子,半晌才幽幽道:“骆大人又来过了?”
像是被家长发现早恋一般的诡异气氛让温怡卿面露尴尬,她撇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娘娘再这样纵情纵x,臣不介意回了陛下此后留宿g0ng中为娘娘调养身子。”林君竹这话轻快不少不像刚刚那样咬牙切齿,反而将温怡卿吓了个十成十。
温怡卿连忙摇了摇手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不用了,这多劳烦。”
“为了娘娘贵t,这是臣的本分。”林君竹写下最后一个字递给站在一旁“装si”的采薇。
采薇识相地接过方子退了出去,还不忘把寝殿的房门掩上,温怡卿眼睁睁地瞧着根本来不及阻拦,直到眼前的y影笼罩下来才将目光回转到林君竹的身上,她连忙后仰微倾身子拉开两人暧昧的距离。
“怎……怎么了?”
纤长的睫毛不住抖动,昭示着小太后心里的忐忑不安,林君竹指腹轻擦过她的颈侧双眸微眯:“倒是臣白白c心了一夜,娘娘快活着呢。”
温怡卿两颊微红立刻抬手遮掩住,还不等她开口手里被塞了一个冰凉又沉重的东西,面前的男人也朝后退了几步,她垂眸看去,那是一把镔铁匕首一面雕着jg致细密的纹饰。
“娘娘既做了抉择此后更该当心,萧公子并不如娘娘所见那般……”林君竹顿了顿止住了话头,“只当是防患于未然吧。”
温怡卿看着手里分量不轻的匕首,想要在萧沉这头狼嘴下谋利可能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情,未知的恐惧让她顿时慌张起来。
少nv的眼底不加掩饰的慌乱和无措让林君竹软了心,他拿起药箱里常备的膏药,用指尖轻轻滑开再r0u上那道刺眼的痕迹:“娘娘也不必过于担忧,臣知道此事娘娘是如何也推诿不掉了,只是现如今有骆大人在身侧总归是安心的。”
温怡卿抿了抿嘴将匕首收进宽大的袖口里,她郑重地看向林君竹:“谢林大人。”
林君竹指尖轻颤清俊的脸上已然出现可疑的红晕,他收回了手背过身去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若无其事地说:“若娘娘无事,臣先告退了。”等他回身行礼时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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