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快要逼疯她。
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失去过一个人。
即便初语那种症状如朋友所说,在半小时后就彻底好转。
但他不知道,好转之后的患者会一直处于一种失力与无意识的状态。
他还当初语是哪里不舒服,不停地和她说话。初语整个人的精神是涣散的,呆呆望着他的脸。
沉默很久之后,她忽然抬起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颌。
那里有一颗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无声地笑着,握住她过分苍白细瘦的腕骨,贴到唇边亲了亲,轻声问:“小语,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么?”
可她只是沉默,眼神里空无一物。
何霆呈将手心摊平,放到她眼下,用满分的耐心同她说:“小语,你在想什么呢?如果你不想说话,就写在我手心里,让我来猜好不好?”
那是一个晴天。
阳光洒进卧室,那么暖。
那一天,初语在他手心里写下了三个字。
一笔一顿,像刻在心底很久很久的名字。
何霆呈的眼里有无声的湿气涌出来。
冬日怎么会暖呢?一切都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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