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带着他一块进了屋。
小客厅的灯还亮着,电子大屏上播放着国际财经新闻,老爷子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轮椅上看得专注。
商老夫人陪在他的身边,闲来无事用毛线打起了围巾。
陪同在侧的佣人最先发现商延枭和柏续,低声提示,“老夫人,三少他们来了。”
商老夫人看了过去,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回来啦?吃过了吗?”
商延枭带着柏续走近,“在外面吃过了。”
商老爷子不太方便地用余光扫视,瞥见商延枭手里的熟悉锦盒后,发出闷闷一声。
“……”
商延枭连忙走近,“爷爷,下午是我和阿续做得不对,这古董只是带出去走个过场,已经给你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您看看?”
商老爷子眯了眯眼,口齿仍然有些含糊,“没、没出息。”
商延枭也不反驳,柏续在一旁憋着笑。
商老爷子行动不便,眼神却一如既往地尖锐,瞬间抓包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柏续,“你……”
他耷拉在轮椅上的右手小幅度动了动,指尖戳向了柏续。
——你,过来。
柏续看懂了商老爷子的示意,连忙装乖走近,“老爷子,我也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
再不敢了?
谁信你的漂亮话?
从来只有把好东西拿回家的,没见过还要把好东西往外顺的!
商老爷子没好气地哼哼,磕磕绊绊地数落商延枭,“软、耳、耳朵!”
商老夫人瞧见丈夫的小孩子气心性,忍不住替孙子说话,“行了,人家小两口不是把东西给你带回来了吗?”
“瞧你这小气劲,越活越抠搜。”
“这些古董平日里摆在房间里也没见你多看几眼,现在孩子们喜欢,拿出去用用怎么了?下午说了现在还说,也不嫌口渴。”
“……”
商老爷子张了张口,半句话都憋不出来。
柏续目睹了商老爷子老实巴交,顿时卸下乖巧面具,实在没忍住地笑出声。
商老爷子眼睛又腾地一睁。
商延枭怕他老人家觉得丢了面子、真要生气,连忙低声製止,“阿续?”
柏续一点儿都不怕,反倒讨巧地看向商老夫人,“奶奶,你看老爷子,刚才还说延枭是软耳朵,也不看看延枭是谁的亲孙子?”
商老夫人听出这话里的揶揄,瞥了一眼丈夫,跟着笑了起来。
商延枭暗中松了口气,笑着转移话题,“奶奶,怎么还给爷爷织起围巾了?”
“医生说,你爷爷脖子不能再受凉,每天都得戴着围巾保暖,我闲着没事给他织上一条。”
“不过好多年没捣鼓这些玩意儿,有些手生,以前下海经商的时候,你爷爷连毛衣都是我给织的。”
柏续乖乖说好话,“奶奶手巧,还得是老爷子有福气有眼光。”
商老爷子听见这话,眉眼才彻底松开,从喉中挤出一声满意。
…
商延枭和柏续又陪着老两口坐了一会儿,眼看着到了老夫妇要休息的点,这才离开主屋,携手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别墅走去。
柏续的手机响起震动,他随手点开列表消息。
商延枭随口问,“谁?”
“严逞,报备工作呢。”柏续如实回答,对这位新上任的助理还挺满意。
“严逞挺不错的,工作效率很优秀,而且年纪轻轻还挺有责任心。”
“……”
商延枭眸光微变,“责任心,你怎么看出来的?”
柏续说,“他和我说了,家里人生病,回国工作是为了方便照顾家人。”
商延枭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故意补充,“长得也一表人才,挺清秀的。”
“……”
这下子,轮到柏续变了眼色。
他忍不住停下步伐,扭头去看商延枭,“你们俩今天才见第一面吧?我倒是不知道三少还是个外貌协会。”
商延枭与他对视,“严逞上班才两天吧?那小柏总怎么连他家庭私事也知道了?”
两人就杵在原地对视了两秒,却又默契地笑出了声。
柏续反应过来,凑近打趣,“商延枭,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连这点醋都能吃?无聊。”
“你还说我?”商延枭单手圈住他的腰,将他揽在自己的怀中,“你刚没吃醋?”
柏续乐得轻哼一声,不承认,“我可没那么小气,三少,你以后别乱吃醋~”
商延枭看破不说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好的,小柏总。”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柏续坐在办公桌前, 头也不抬地出声,“请进。”
严逞推门而入,“柏总, 我们差不多该出发前往孙氏集团了,春董助理那边说,对方只能抽出半小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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