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她忽然叫出声。“闭嘴吧!别说了!”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一道不太清晰的身影站在身后的不远处。年轻女人的胸口和四肢血肉模糊,像被什么野兽啃过一样。祝栖迟心脏砰砰地急速跳动着。她后面站着的人渐渐多了,一道又一道,向后延伸,延伸,最远处的是个男性。他缺了一条胳膊。隔着那么远,祝栖迟仍然奇怪地能将一切细节看个清楚。男性身上也有咬痕,不过与野兽的啃噬痕迹不同,更像人牙齿留下的印记。祝栖迟有点呆滞地看着自己微微痉挛的手指。它们刚刚只是微微抽痛,现在是剧痛。只要她还活着,噩梦就永远都不会结束。一道音乐声打破沉寂。手机在裤兜里嗡嗡震动,祝栖迟动作机械地接起,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颜夫人,天都要黑了,还不回家?”颜西柳的声音低沉温文,却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身后的人影们消失了。“祝栖迟?”手机里传来疑惑的疑问声。“是你把我赶走的吧。”祝栖迟定了定神,说。“狠心地把笼中鸟赶到外面风吹日晒,反而怪我不回家?”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声音变得柔缓亲昵:“……是我不对。”“找个地方休息,我去接你。”“颜先生不闹别扭啦?”
男人沙哑地笑起来,胸腔的振动仿佛顺着温热屏幕传进她耳中:“我闹过别扭么?”“你早上用枕头打我。”虽然没打到。他从善如流地道歉:“对不起,回来补偿你。”“补偿什么?”“珠宝,名车,衣服……年中有一场拍卖会,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听上去不错,可想来想去,还是颜总裁最贵最有价值。”“他不早就是你的了吗?”“……真是狡猾的回答。”她将电话换了一边,抓了胸前一缕头发在指间缠着玩:“好,那你猜猜我在哪?”他报了个街道名,祝栖迟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好看见相对应的街道牌。“手机的gps?老狐狸。”她说。“也没到老的地步吧。”祝栖迟笑了笑,糟透了的心情变好了一点。“你来这里接我,带我吃饭。”她轻柔地命令道。“然后我们去城寨,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下九流的聚居地与祝栖迟的想象别无二致。自建的筒子楼林立成群,老旧阴湿,居民挤在一起,外来者无处落脚,是抢劫犯、毒虫、赌徒,走私者的天堂。颜西柳眼里含着点错综复杂的感情,混合了恶心、憎恶与零星怀念。牵着祝栖迟的手,无奈道:“怎么忽然要来这里?”“想在这操你啊。”祝栖迟看着他的眼睛,报以微笑。“你不是还问过我么。”是有这么回事。颜西柳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不能接受这个地方,他心里觉得很恶心,不舒服,踏入城寨的这一刻,他似乎闻到一丝精液和尿液与泔水混合的气味。从他自己身上传来的气味。“你当时在想什么?”颜西柳垂眸看过去。女人的眼睛灼热发亮,像是在期待他的回应,又想已得到了她想要的回应。一阵怒气徒然升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扣住女人的肩膀,箍住她的下巴:“你觉得我在想什么?”他像毒蛇一样盯着她兴奋的双眼,声音中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阴暗和冷酷。“我问了几个人,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你,问他们是怎么对你的。”祝栖迟仰着脸,下颔骨被掐得隐隐作痛,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甜蜜和煦。“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记得的那一个,我全录下来了。”“伊藤衡真死了,纪劳伦给我的视频不够全,颜先生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都重复一遍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颜西柳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祝栖迟,你疯了。”他对她的底线越来越低,能容忍无度和粗暴的性事,能容忍她剜出自己的旧伤,不代表她能将那些伤痕轻蔑而鄙薄地玩弄。“跪下!”祝栖迟忽然冲他吼道。颜西柳没有动,下一秒,一股巨力就按着他的肩膀、打弯膝盖,迫使他跪向泥泞肮脏的地面。有那么一瞬间,一股不知该称为兴奋还是恐惧的电流打穿了他的脊骨,他的身体软了下去,又被强迫着挺直。一个东西紧跟着落在地上。那是件皮质的、全黑的,布料极少的衣物,几乎像一个可穿戴的束腰,屁股后面开了个洞。她又扔下来两个东西。黑色兔耳发箍,还有毛绒绒的白色兔尾肛塞。他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东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曾在赌场里穿过一模一样的情趣衣物。他的目光茫然又困惑:“为什么?”“好好看着我。”祝栖迟摸了摸他的脸。“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不是说要补偿我么?现在,穿上它,或者我走。”颜西柳无言地看着她。女人的声音冷静,但脸色惨白,眼睛深陷在眼眶里。他吸了一口气,深得整个胸腔都在隐隐发痛,骨节被捏得泛白,但还是捡起了地上的轻薄衣物。手伸进暗处,解开休闲裤的皮带,慢慢往下褪。裤子被踢到一边,内裤也是。还有衬衫和薄夹克。苍白的腿伸进紧身服,那东西短得可怕,卡着腿根,连胸前的两点都遮不住。他的动作很慢,精神高度紧张,一直在捕捉附近来往的脚步声,提防不知什么时候会在头顶打开的窗子,和出来抽烟的人。几条细细的束带都被系紧了,粗糙的皮质内衬在赤裸敏感的肌肤上蹭出些许隐痛。颜西柳背后渗出汗水,在祝栖迟的注视下戴上发箍。软绵绵的兔耳朵一只挺立着,一只半垂,显得有些滑稽。“还有。”她说。他僵了一会儿,握着肛塞,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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