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淡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裂痕。你知道了?
嗯。其實之前就有妖族說過我有他們的血統,只是那時我還是半信半疑。
原諒我之前一直瞞著你。想到當日伊蒂斯的母親負著重傷把她托付給自己的情境,查德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愧疚。其實關於你的生父,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母親剛進皇軍那時在一次任務中出了意外,就這樣認識了那個狼妖。
所以說安娜那時說得沒錯,她真的有狼族的血統嗎?
伊蒂斯抓住查德的手,堅定的看著他。不,師傅,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那你想找回你的生父嗎?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經過這些年,我早已認定了你們才是我的親人。其他的,隨緣吧。
查德心中有些欣慰。好吧,你決定了就好。民軍那邊你再想想吧,也不急於一時。
回到自己房中,跟她同房的羅斯早已睡著了。她走近前去查看她的狀態,見她呼吸平穩,臉色有了點血氣,才鬆了口氣。
愛德華作為魔王的近侍,身手肯定不差,要是他當時想殺死羅斯,應該也是眨眼間的事。羅斯能撿回生命,實屬幸運。
躺到床上,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加入民軍與否的苦惱,而是魔王前往前線查看埋伏狀況時讓她留在原地等他不要亂走的那一幕。想起他在旅途期間的多次試探,她不禁猜測,他是否早已料到她會走?
既然如此,他為何放她一馬?以她認識的他,絕對不會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心裡覺得悶悶,像是有什麼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苦惱的翻了個身,將臉埋於枕頭中。
第二天,馬卡斯單獨跟她見了面。他詳細的向她介紹了民軍的理念和運作,並情辭懇切的邀請她加入他們。
原來他們想做的是透過武裝起義搶奪羅德尼的治理權,以民選領袖取代皇室的統治。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也知道,暫時我們還沒有與全體皇軍對抗的實力。我們打算從民間著手,尤其是偏遠地區,他們長年受魔族侵擾,對政府多有不滿。要是我們能從他們當中招募新血,肯定能有效擴充我們的勢力。說到他的計劃時,馬卡斯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不容忽視的光芒。
伊蒂斯沒有懷疑過馬卡斯想為人類帶來改變的動機,可是類似的眼神她也在一個人的眼中見過。
那便是肯恩。她很清楚,那是具野心的一雙眼。
我對政治沒興趣,更沒有這方面的才能。伊蒂斯坦白的說。而且我跟我的師傅一樣,無法輕易違背曾經許下的誓言。你一定覺得我們太迂腐了,但是很抱歉,我從小就是接受這樣的教導長大。
馬卡斯點了頭,臉上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絲惋惜。
不過,她繼續說,我對你想培訓新血那方面很有興趣。
馬卡斯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
伊蒂斯清了清喉嚨。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協助邊境的培訓工作,至於他們想不想加入民軍,那便是他們自主的決定。她沒有忘記在邊境見過那些人的苦況,面對強大的魔族,他們沒有一絲抵抗的力量,本應保護他們的皇軍亦絲毫沒有盡他們應有之責。她想幫助他們改善這種境況,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對面的男人聞言眉開眼笑。強大的戰力和豐富的經驗就是你最無可取替的資產,我們很高興你能為人類貢獻你這些珍貴的財富。
魔王大人,屬下已經點算好所有士兵,只有二十名傷員,其中兩名比較嚴重,無人陣亡。千里森林中,愛德華垂首向獨自倚在樹下的奧德里奇匯報。
嗯。
並沒有得到任何指示的愛德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自家魔王的臉色,卻沒看出個所以言來。僵持了一小會,他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大人,是否回程?
奧德里奇這才終於捨得將目光投向他。我們還剩多少匹馬?
十二匹。
奧德里奇點點頭。回去吧。他站直了身,低頭望了手中已然捏皺的紙條一眼,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往他的親衛軍走去。
這張薄薄的紙條是那個狠心的女人留下的,被他從已經被壓碎的馬車中找到。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背著他偷偷寫的,內容大意就是她有必須完成的事要做,待一切都完結之後,她會再回來找他,到時任由他處置,此外還有對於辜負了他的心意感到萬分內疚云云,看在奧德里奇眼裡,都是涼薄到像是在他心頭剖上一刀又一刀的說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涼薄寡情,沒想到這個女人比他還狠心十倍。他為她做的一切如今都成為了他的部下茶餘飯後的笑料,堂堂魔王,居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掌心。
然而,他還是決定讓她先在外面飛一會。待她飛夠了,才會真正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
他在心中默默設了限期,要是到了那時她還不肯回來的話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中添了幾分暴戾。
到時他就會不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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