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子的手艺不错,做出来的油泼面皮带一样宽,又薄又有嚼劲,红辣子红彤彤的,香气四溢。白榆一下子就被勾起了食欲,一口气吃了一半才停下来。她刚停下来,江霖就把她吃剩的面拿过去,三两下就把剩下的油泼面给吃下去了。江霖把碗筷拿下去洗,等回来,手里多了一只手镯。白榆看到那手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上辈子江霖给她的那只。江霖走过来,在她面前的凳子坐下:“这手镯是我妈之前带的,以后就给你了。”白榆也没矫情,接过去矫正道:“什么你妈,是咱妈。”听到这话,江霖嘴角往上勾起一个弧度。只是下一刻就听白榆问道:“江霖哥,如果我没跟你结婚,而是跟江凯结婚,你还会把这个手镯给我吗?”她其实是想通过这个假设的问题,问出上辈子他那么做的原因。她在想,会不会上辈子江霖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谁知,话音落地,就见江霖死死盯着她。白榆咽了咽口水:“江霖……”话还没说完,她的唇瓣就被江霖给攫住了。他的身子压过来,她的腰往后倒下去,贴在桌子上。他仿佛发泄般地攻城略地,带着野蛮、霸道。完全没了之前的温柔。白榆被他这样子给吓到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住按在头顶上。最后,她整个人躺在桌子上,被迫承受这不一般的狂风骤雨。良久后。白瑜脸火烫火烫的,正要开口,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下一刻,福嫂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榆榆,公安局打电话过来,说你妈没了!” 草莓印她妈死了?白榆整个人怔住了, 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上辈子直到她去世,她妈还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她的重生的确改变了很多东西, 可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所以才会导致她舅舅和她妈的死亡?江霖在听到福嫂子的声音时, 神色就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他清了清嗓子, 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跟平时一样:“福嫂子, 我们知道了, 等会儿就出去。”“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 真是……”福嫂子嘀咕着走了。江霖把白榆从桌子上拉起来, 又抬手帮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我陪你过去。”白榆抬起眼帘看着他, 神情还有些恍惚:“江霖哥, 你说她怎么就死了?”她还来不及幸福给她看,还没等到她后悔莫及, 她怎么就死了?白榆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堵塞, 说不上很难过, 更多的还是意外。江霖看着她:“如果想哭就哭吧。”白榆摇摇头:“我没有想哭, 也哭不出来。”江霖转身拿了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 走过来就像替她把围巾围上去。白榆赶紧阻止:“现在天气还没到围毛巾的程度, 你这样也太夸张了。”京城的温度比琼州岛低不少,入秋后凉风习习,尤其是早晚温度更低, 但再怎么样也没到用围巾的从成都,而且还是羊!毛!围!巾!白榆有点怀疑他是直男眼光。谁知下一刻就见江霖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不想围围巾, 那你最好换一件高领的衣服。”白榆怔了下,随即转身去找镜子, 而后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脖颈上多了,好几处草莓印。“……”她耳朵不自觉地红了红。她想起刚才江霖埋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的样子,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这么明显的影子,她怎么出去见人。她的确没有比较薄的围巾,看来要买去买几条放在家里,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癖好。最终白榆还是选择换了一件衣服,又把头发放下来,这才挡住了所有的草莓印。走出卧室时,白榆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江霖难得得红了红耳朵,顿了下,而后就迈着长腿跟了上去。江老爷子年纪大,今天很多人又不断过去跟他敬酒,忙活了一天,他一回来就睡下了,可这会儿他披着一件外衫坐在沙发上,显然也是被吵醒了。白榆走过去,一脸抱歉道:“对不起爷爷,吵醒您老人家了。”江老爷子却没在意这事,而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你妈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节哀顺变,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们是一家人。”白榆心里暖暖的涨涨的,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爷爷。”江老爷子说完看向江霖,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榆榆。”江霖:“嗯。”外面院子传来轿车的声响,两人向江老爷子告辞,走出去坐上轿车朝公安局去。白榆坐在轿车里,眼睛看着车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偶尔闪过零星几点灯光,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路上看不到几个行人,周遭安静极了。白榆脑海里像电影一样,不断播放着从小到大跟她妈相处的画面,她妈为了秦心卉,让她把糖果让出来,因为她推了秦心卉一下,她妈把她关在柜子里,那柜子好黑,她当时哭得撕心裂肺,但她妈却带着秦心卉去供销社买点心吃,等她大哥发现她时,她已经吓晕在柜子里……如此的情景太多太多了……她努力寻找了又寻找,但还是没能找到一丝半点温馨的母女画面。按道理说,她妈这样对待她,她不应该难受的,她应该开心,应该起来放鞭炮,但实际上,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有些梗得慌。上辈子她看过一句话,说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会如影随形影响一个人一辈子……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江霖给握住了。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在这初秋的夜晚,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接着她的指尖缝隙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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