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嫖,谁知道会嫖到什么人呢?就像汪文斌,嫖到个男人,搞不好下半辈子都不举了。”我补充道。“你……”张静彻底暴走了,“都什么人啊,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她把一沓发票塞到了老罗的手里,“就冲你们俩这德行,这案子别想让我掏腰包!”看着那沓发票上的数字,老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公路游魂法律不可能使本质上是道德的或纯洁的行为变为犯罪行为,正如它不能使犯罪行为又变成纯洁的行为一样。——雪莱张静曾说我有一双钛合金狗眼,不管是什么样的嫌疑人,在我面前都会无所遁形。这话说得不太准确,我只是能从当事人的眼睛中判断他是不是真的有罪,而这种判断,准确率并不高,只能说我的运气还不错。假如我真的有一双钛合金狗眼,我又怎么可能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却看不透张静这个人呢?她的身世背景,她在我们面前的欢快跳脱,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很神秘,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的支票上摩挲着。“不介意不介意!”老罗连连摆手,“你说,你想要什么结果吧?”“痛快!”胡可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听说,你们接的几个案子,到最后都是无罪释放,我不求他无罪,少判几年就行。”“冒昧问一下,为什么这样?”我微微皱眉,这个胡可,一口咬定林菁没有肇事,却又不要求无罪释放,这似乎有些矛盾。“没什么,男人啊,就得适时给他个教训,要不然,尾巴就翘上天了!”胡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站起了身,以无可挑剔的优雅步伐走出了办公室。看着胡可和林果果走进电梯,老罗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说:“这娘儿们,以为自己是谁呢?!小李,把支票存上去!”他把支票交给了财务,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压抑的不满却无处发泄:“老简,你咋不拒绝这案子呢?!你不说话,我都不敢动手。”“你都不敢动手,我就敢拒接案子了?”我也在沙发上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个胡可,带给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那现在咋整?”老罗斜着眼睛问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幸好,胡可不要求无罪辩护,少判几年就行,这案子,还是有搞头的。”休息了一会儿,老罗渐渐恢复了些力气说道。
“怕没那么简单。”我沉重地摇了摇头,“胡可的要求太奇怪。案子到现在还没起诉,我们能做的事太少。找找人,先了解一下案情。”“两百万啊!”完全恢复过来的老罗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掰着手指头算着什么,“这样的案子咱们多接几个,用不了几年咱就是千万身家,到时候就能移民去荷兰,满足你那小小的变态欲望了。”“恶心!”我随手抓起一个抱枕,丢给了老罗说:“约下静,看看她有没有什么线索。等会儿咱俩先去见见林菁。”“我是喝了酒,但是我绝对没有撞到人!”看守所的会见室里,只有四十五岁的林菁却已经是满头白发,憔悴不堪,这几个月的牢狱生活让他不堪重负。“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到底什么情况?”我问。“当时本来是参加一个聚会,我儿子和老婆有事先走了。后来家里来电话,让我赶紧回去,说有事。”林菁皱着眉,努力回忆着,“我开车走的,开到那段路的时候,车确实颠簸了一下,但是我没看到人啊!”“会不会因为太着急,你没注意到?”“不可能。”林菁摇了摇头,“因为喝了酒,我车开得很慢,那段路又没有路灯,所以我特别小心。”“颠了那一下,你没下车看看?”老罗问。“没啊。”林菁摇了摇头,“那段路本来就不太好走,我又着急回家,也没在意,连车都没停。”我看了一眼老罗,知道从林菁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静那边?”我问。老罗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她把卷宗搞出来了,在办公室等咱们。”“那走吧。”我们告别了林菁,回到了律所。张静正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完了完了,这回我犯了大事了。”一见到我们,张静就迎了上来,急促地说道,“这些都是保密档案,我偷偷复印出来的,要是被发现我就死定了,肯定要被开除的,我爸非打死我不可。”“可拉倒吧,你爸打你?”老罗白了张静一眼,“你爸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家老太爷得跟他玩命。”“那我也没工作了啊,以后谁养我啊?”张静的谎言被拆穿,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老罗呗,还能有谁?”我从张静手里接过了卷宗,那上面还盖着大红的印章,明确写着卷宗的用途就是借调,说是偷出来的,这个谎言实在是太不走脑子了。不过,在这事上她好像也不用走脑子,她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老罗接受她的说辞。这份调查的卷宗显示,林菁被捕当时,每百毫升血液里酒精含量达到九十毫升,远超醉驾标准。交警部门对现场痕迹进行了详细勘验,证实现场遗留的轮胎痕迹与林菁驾驶的越野车吻合,并强调,车辆肇事后,有一段刹车痕迹。从刹车距离上判断,当时的车速达到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在限速三十公里的路段上,这辆车已经严重超速,涉嫌危险驾驶。停车后,该车辆进行了倒车行驶,对死者的头部进行了反复碾压,主观恶意明显。看完了卷宗,老罗咂着嘴说:“这案子不太好办啊。情节太恶劣了。”“林菁说那段路况不太好,他没太在意,根本就没刹车,对吧?”我说。“嗯。”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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