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特别是听不太懂台语的诚儒与小静因为整晚活动,现在昏昏yu睡。但她们没想到的是,她们身旁的雅嘉也在晕眩中。看着眼前此景,雅嘉只觉得自己再度被当成外人。没人关心她爸爸为何会被附身,也没人问问她的意见,自己跟这间庙就如同从小开始,好像始终都不是自己能接触的领域。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在台北与国志讨论未来在台北的教书生涯、怎样才能说服爸爸;回来这里时,和爸爸的几次谈话不欢而散。
脑海中的片段很快回到小时候,自己偷偷钻进王船厂,又被父亲发现,毒打一顿,还演变成爸妈吵了好几晚,小学时候趁着全班同学不在,拿出威凯在宋江阵中用的兵器,在教室中自以为帅气的耍弄。也曾溜进摆兵器的房间里,把衣服、配件套在自己身上。这些原来都应该埋在心底的往事,却在这个片刻全部涌上心头。因为昏眩,她重心不稳往後退,却撞上差点睡着的诚儒,连带吓到一旁的小静,三个人同时惊醒。
「大姊姊,你没事吧?」乍时清醒的小静握住雅嘉的手,雅嘉连忙点头。再回神,只听到郑彪说:
「规气趁今仔日逐家拢底加,做几咧决定。」她回想起父亲上救护车前要她保护庙的片段,她握紧拳头。
「头先,免除睿安的主委职位吧?」郑彪等到讨论暂歇,开口做出结论。
「可是主委的工课袂啥人做?」史恒文问。
「副主委暂代,再由咱各角头来推选吧?」郑彪随意地说。
「那等咧的仪式呢?」史大哲,身材高瘦、绪着山羊胡的另一名中角委员问。
「咱遮不是吴角就是郑角尚大,凡在无规定,不如」
「请等几咧。」威凯忽然开口。
「阿凯,你袂冲啥?」郑彪疑惑地看着自己儿子,後者走到雅嘉跟前,细语一句:
「免惊。」雅嘉不明所以,但威凯转身走到父亲面前。
「阿爸,置遮我想yu表达我想选主委。」
这句话又造成第二次的震撼,所有委员你看我、我看你,ga0不清楚事情原由,一时愕然。
「臭小囝,你底想啥?」郑彪惊讶问。
「其实这两三个月,透过警察与遐的受害者,咱逐渐收束范围,只差证据,直到今晚。」威凯边说边看了雅嘉一眼。
「爸,遮毕竟是吴家、阿雅小汉蹛到大汉的所在。」说完,威凯单膝跪在雅嘉面前。
「阿雅,无要紧,嫁予我,我变主委,遮犹原是你的厝。」
「遮、遮是舞佗几出?」郑彪一脸迷惑地看着眼前。
「总、总之」福全准备打圆场时,雅嘉岔话。
「真抱歉,各位序大。关於我父亲的作为,我代伊向各位会失礼。」雅嘉三十度鞠躬後继续说:
「但是代志并毋是彪叔讲的这款,而且我无法度接受恁凊菜就将阿爸伊的功劳、苦劳拢无算。」她说的时候,紧张地彷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啥物意思?」郑彪眯起眼问。
「主委的位置,请等待伊转来阁讨论。至於今仔日,我想yu争取代替父亲。」说完,她望着威凯。
「你起来吧,我有男朋友啊,你阁毋是毋知。」被打枪的威凯尴尬起身。
「阿雅,你毋是咱庙寺内底的委员内。」杂姓角委员问,曾姓委员则附和。
雅嘉未及回应前,郑彪严肃问:「你想怎样?」
「彪阿叔,咱拢是妈祖婆的子民,让妈祖决定如何?」
闻言郑彪大笑,而中角委员之一的史恒文开口:
「阿雅,就算妈祖同意,但你是nv儿身,袂安呢上王船祭拜?」
这席话,立刻又获得在场其他委员附和。没想到此时同为中角的史大哲清了清喉咙说:
「这无一定,妈祖婆偌是认同阿雅,也表示祂认同予伊上船。」
「你yu按哪决定?」郑彪为了不让其它角委员,特别是支持吴家的其它角头说自己以老欺少,只得顺着雅嘉的话继续下去。
「就底妈祖的面头前,咱拢跋桮三摆,三个圣杯的人就是今日的主祭。」雅嘉说,其实内心充满不安。
「爸,不免答应伊,咱直接表决必胜。」威凯说。
「偌是跋桮让伊心服,而且咱的机会是共款。」其他委员听完後,互看一眼,不再多言。
两人站在妈祖面前,中角的大哲将木制红se弯月形的杯筊拿给郑彪。他第一抛,杯筊落地,一正一反。
第二抛,杯筊落地,同样的一正一反。威凯与其他委员微笑以对。最後一抛,两个正面。郑彪眉头微微一皱。
雅嘉接过大哲手中的杯筊,诚心默念:
「妈祖娘娘,如果您也认可我的决定,就请您帮帮我。」
她第一抛,获得一正一反的结果。第二抛,杯筊铿然落地,同样一正一反的结果。
阿雅双手颤抖抛出最後一掷,同时远方天际第一道曙光破云而出,shej1n半掩的庙门内,撒落在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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