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郝家在,你这胆小鬼!」
家在辗转难眠,兼浑身酸痛、累得要si,一会儿像是鬼压床,一会儿好像看见阿嬷,正在破口大骂:「你是si到哪里去啦!你这没胆的!」
家在从噩梦中惊醒,见到庭卉坐在自己的床边,讶异地看着自己。
「作噩梦了吗?」
看看窗外,居然已经天亮。
「你睡得不太安稳呢,要不要再多睡一会?」
「几、几点了?」
「已经九点多了,方唐都吃过早饭,跟其他小朋友在玩了呢。」
家在想起民宿老板好像有两个还是三个年纪跟方唐差不多的小孩,昨晚那些孩子们已经玩在一起。
「如果你不睡的话,有一位李先生在找你呢,他说中午以前会过来这里见你。」
「李先生?哪个李先生?」
「法院指派的遗产管理人,有印象吗?」
「啊……,那位李先生啊。」
「我刚刚跟他通完电话,他一再叮咛我这次可别再跑了。你g了什麽事情见了他就跑?」
「哈哈哈……」家在抓抓头皮,傻笑着说:「因为他是什麽管理人啊,我一直以为他要抓我回来管理我家那个破房子……,现在想想好像不是,对吧?」
庭卉哈哈大笑,「遗产继承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至少知道所谓管理并不是要你一直待在房子里,而且你应该是要继承而不是只有管理而已。」
「哈……,就我家那个破房子吗?」家在笑着说:「要不是那位李先生一路追着我跑,说不定我不会流浪到台北呢。」
「蝴蝶效应吗?」
庭卉苦笑,原来那位李先生就是那只振翅的蝴蝶呢。
她拍拍家在的肩膀说:「你先准备一下,待会回你老家。李先生问了关於不动产所有权状的事情,不过好像不是很重要。总之,听说你有地跟房子呢。张爷爷也说,要你赶快办理继承,已经拖好几年了。呵呵,他想跟你租房子再养第二只小鲤鱼呢。」
然而家在此时想到的,却是方唐母亲去世之後为他办理的抛弃继承事宜。
「抛弃继承吗?」
「为什麽?」庭卉讶异地问。
家在叹了口气说:「我们家是家徒四壁,如果阿嬷跟方唐他妈妈一样有欠债什麽的,也不奇怪啦。我们家连个蛋hsu都买不起呢。」
「是吗?……如果阿嬷真有负债,多半也是为了你,就跟方唐的妈一样。」庭卉思考了一下说:「如果不多的话,我们就想办法清偿吧。如果真的很多,再考虑抛弃吧。至少,你会想要留住你的老家吧?」
「……现在抛弃还来得急吗?都那麽多年了。」
「当时你还未成年,可以商榷的吧?等你的管理人来了之後跟他讨教吧,反正现在伤脑筋也无济於事。」
从「小鲤鱼」民宿走路到家在的老家,沿途水稻绿野绵延,不过十几分钟便到达。两人在倾颓的门前处驻足良久,望着废弃小屋、冲天杂草组成的创意大盆栽,百感交集。
一进到屋里,庭卉发现整个地板已经积了一层泥,也就是变成了泥地,难怪各式杂草可以在这里落地生根。这对庭卉来说可是第一次,见到这麽原始的房屋。屋里只有简单的一大一小两张床架、两三个高矮柜子,打开柜子,除了几项不甚实用的日用品,大部分都是空的。
「这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吗?」
「不,……除了餐桌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不见了之外,其他的几乎都在。」
「是吗?」
难怪他要说家徒四壁了,没有任何装饰品,仅存的家俱看起来也是年代已久的样式,就连墙壁也是处处斑驳,像是长了壁癌。
家在看看屋里,思考了几分钟,将还在张望橱柜的庭卉唤来,两人合力将大床移动到另一侧,床底是一块大草蓆,经年累月下来,已经被水气和泥土嵌入地里,彷佛一面有着草蓆花纹的地板。
家在跑到屋外,从废弃物中找到一根铁bang,用铁bang将草蓆撬开,那张草蓆果真就像是一片混入了泥土的软板,被铁bang撬开之後已经破碎成好几片。没有草席遮掩的地板,露出了一个嵌在地板里、约一公尺长宽的铁板,正中央有个铁环,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个掀盖。
庭卉惊叹地说:「阿嬷藏宝吗?怎会有这种东西?」
家在回说:「我也不知道,ga0不好打开里面是si人骨头。」
「你不知道里面是什麽?那怎知道有这个东西在这里?」
「我一直有个印象,就是阿嬷鬼鬼祟祟地移动床位,不晓得在做什麽。原本几乎要忘记了,但今天早上做的梦,里面就有这一幕呢。」
「阿嬷怎麽老是托梦给你?下次请她顺便报个明牌……」
庭卉用力提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将盖子掀开,原来整个是活动的,并没有任何一侧连接在地板上,於是便将盖子移到一旁。
「喔,你们郝家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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