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就是这碗饭,既然已经收了人家一百两,岂能背信弃义,又另外贪图这一千两呢。”
陆三又再问道:“不知此人是谁?”
徐迟思考一番,“我并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姓贺,随行来的人是这么称呼的。”
“姓贺,”柳惜听见这个姓氏,陆三同样注意到了,陆三道:“那么这位贺先生很可能是贺舟,在京城肯定对朝廷的动向很清楚,但他很可能知道柳庄主将银子花在了赈灾上,四皇子现在要动这批银子,而柳庄主银子又拿不出来,只好委托我送一封信给柳庄主,目的在提醒他早做准备,为了怕人发现信的内容,g脆什么都不写,反正从京城寄来的信柳庄主肯定猜得到是谁。”
江瑟看着陆三滔滔不绝,心下想到这小子怎么现在还学会断案了,b自己都厉害。
银子花出去了,救了三万人的x命,这本就是件功德无量的事,但如今外敌来犯,大军亟待这批银子充作军饷,若是不济,岂非危及社稷,因为这批银子而导致连年征战,那柳家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任世人口诛笔伐,思来想去,柳惜拱手对魏安说道:“魏将军,我柳家为四皇子效力,虽不报上听挪用这批银子以救灾民,但意在造福苍生,还望将军不要将此事告知皇子殿下,我即刻回山庄盘点,愿将庄里七成财产充为军饷,还有以前的一些庄子和田地,折卖下来大约十万两不成问题,还有存粮三千石,另外,我娘以前是扬州人,外公是当地有名的商人,我快马加鞭回去一趟,在外公那定能凑到余下的银子,不过魏将军须得派兵随行护卫,以免宵小之辈暗中觊觎。五日,最快得五日,定为将军凑齐这五十万两白银。”
魏安听得此言,心中一片感慨,此nv巾帼不让须眉,让人钦佩,连连点头同意。
陆三和江瑟二人映衬之下相形见绌,江瑟看着陆三小声说道:“看什么看,我一个芝麻县令,我没钱。”陆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看什么看,我一个送信跑腿的,我也没钱。”
柳惜向二人走过去,福了福礼,“此事已尘埃落定,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这次多亏二位鼎力相助,感激不尽,以后有什么麻烦得到折柳山庄的,一定义不容辞。”
陆三不好意思地看着柳惜,柳惜也回望着他,二人眼神交缠,分明是有情,陆三不禁看得痴了,柳惜主动后退一步,说道:“庄里还有事情要安顿,先行告辞,等诸事完结之后,再请二位到山庄做客。”说完和魏安一起向徐镖头告辞,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陆三看着二人的离去,依依不舍追了过去,却又在门口止住了脚步,手扶着门框,想追又不敢追。
江瑟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看了,柳庄主和夫人si于非命,其弟年幼,偌大的折柳山庄,她得扛,而你,你就是个送信的,跑断腿也挣不了几两银子,柳姑娘这等x襟气度,你不是她的良人。”
“我又何尝不知呢。”柳家遭此变故,柳惜独当一面也成长不少,可有时候成长的代价太大,真希望永远都天真如稚童,但怎么可能呢。
情之一事最难消解,徐镖头清了清嗓子,“快午时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在寒舍用些饭食吧,另外还有美酒佳酿,喝上一口,最能忘忧。”
陆三问:“有鸽子吗,我要吃烤r鸽。”
江瑟打趣,“别以为吃了几只鸽子就能多几趟送信的差事,醒醒吧,你这个穷鬼。”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张ai玲《倾城之恋》
徐迟的番外
雁荡山脉连绵十余里,横埂在浚州以西,因地形险峻复杂,大雁荡而不出而得名。
这趟镖要得急,徐迟领着一众镖师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太yan落山前出了雁荡山,穿过前方一个小山坡,才看见一个地势略微平坦的地方,还有一条汩汩流淌的小溪。
“行了,今晚就驻扎在这里吧。”徐迟这样吩咐镖师,一面横握长枪,环视四周。枪是百兵胆,常年押镖的徐迟,虽然并不畏惧夜se的黑暗,但是这雁荡山似乎有些不同,一声一声的老鸦叫得戚戚沥沥,隔着树梢传得老远。
马儿在原地焦灼的踱步,鼻子里发出响亮的喷嚏声,押镖的镖师耐心安抚着他们的老伙计。
“嘶~”马儿们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发出嘶鸣声。
一群黑衣蒙面的杀手从天而降,手中森然可怖的兵器,折s着冰冷的光芒。
杀!
一声令下,黑衣杀手和红衣镖师们厮杀在一起,顿时马鸣风啸,场面十分混乱。
徐迟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b得为首的杀手不能靠近镖物,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螳螂捕蝉h雀在后,柳豫带着十二暗卫早已暗中跟随,以待时机。
“动手!”随着柳豫的口令,一群身手高强的暗卫从后面涌出,冲上前去加入战局,很快就扭转了局势,局面呈压倒式的一边倒,但是,杀手的抱团锤si挣扎y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愣是叫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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