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的声音瞬然破碎了几分,剩下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有的感官全都在他指尖汇聚。喉咙微咽,她紧咬住唇,手指下意识揉紧了身下丝被。而他缓缓俯身,心口贴着她的后背,将她轻压在怀里,薄唇贴上她耳根,“我早就说过,这次不想停。” 他的岁岁,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随着他的话落,她肩上细带彻底滑落,那条本就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的吊带裙被他轻轻一扯,彻底成了两片毫无作用的破布。许知岁不由得头皮发紧的想,这裙子质量好差哦!她胡乱想着时,他忽然叫她,“岁岁。”她埋在被子里“嗯”了声,声音闷闷的。他低笑,“不想看我?”许知岁僵着,好一会儿,从被子里露出半边小脸,转眸和他对视,“想的。”他目光很深,晕染着她看不清的情绪。摸摸她的脸,轻问,“害怕吗?”本来想不管不顾,可想到了另一个世界,他还是迟疑了。许知岁唇角轻抿,本就因为酒精有些混沌的大脑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连害羞的情绪似乎都消失了大半,更别说害怕。所以她看着他的眼慢慢摇头,“不怕。”因为她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她。他喉咙微动,笑了,偏头吻住了她的唇。好久,或许因为她这样趴着的姿势压迫到肺腑,她快没法呼吸了。他抱着她侧身,然后继续吻她。快要受不了时,她忽然脑子一抽,“我来吧。”那样似乎最简单?沈遂之倒是愣了愣,随后轻笑出声,“好。”说完,她抱她转了方向,然后弯唇道:“好了,开始吧。”许知岁,“?”怎么开始?她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什么傻,双手无措的扶在他手臂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她张了张嘴,小声纠结,“我,还是不这样了。”说完,她又自己乖乖下去了。这样可能会更好,看不到也不会害怕不会紧张了。然而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有多勾人!沈遂之的喉结明显滚动了几下,眼底光芒越来越暗。她实在是,有些挑衅他的耐心。“确定了?”她用力点头,半边脸颊埋在软被里,然后便听到他低哑一笑,“好,那我开始了。”ъ
说完,又在她耳边一啄,低语,“好好受着。”许知岁轻咬住唇。他这句话让她有种自己不过是他嘴里一颗糖的错觉,而他准备吃掉她这颗糖之前,还得同她说一句:我开动了。她微偏头,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眼前彻底黑暗,感官却更加敏锐。察觉到他的唇从她的耳根吻到她的颈,然后落在她后背肩骨上。世界忽然好安静,她又听到了那台不知疲倦的留声机里流泻出的缠绵醉人的钢琴曲。她忘了关掉它,它便一直慢悠悠转动出扣人心弦的旋律。许知岁在这样的旋律中,快要闷到窒息,忍不住将脸从被子里偏出来,她侧头,看到了刚才被他扔在地毯上的那只水晶杯。水晶杯没有破碎,完好的躺在雪白地毯上,一束地灯的光芒正好打在水晶杯上,涟漪出一圈圈光晕。那光晕让她略微晕眩,许知岁紧紧咬着唇,然后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他察觉到她的举动,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哄着,“别咬……” 他的岁岁,是这世上最乖的女孩儿他在她掌心亲吻,让她情绪稍缓。她重新睁开眼看向那只水晶杯,水晶杯的光晕让她略微晕眩。像是回到了之前那个游乐场,她和他挤在一个旋转木马上时,随着旋转木马上上下下。她紧紧咬着唇,终于控制不住的呜咽。光晕散时,她有片刻的清醒。闭上眼,感觉到那种熟悉的,痛。可又似乎不太一样。也许是这次,他太温柔细致。虽然嘴上说得很凶,要她忍着受着,实际上他一直在抱着她哄着她,最后让她转身过来,他轻轻吻住了她。温柔到了极致,便如同给了她最有效的止痛药,消弭了所有胆怯和恐惧。最后,便只剩下,不可思议的……欢愉!欢愉之间,总让人忘记时间。从下午到凌晨,如果不是许知岁实在受不了,呜咽着咬他控诉他,他或许还不肯停下来。抱着她清洗过后重新躺回床上,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让她好好睡。她很快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他毫无睡意,支着额侧身看她,眼底还有未散的欲以及极深的怜爱。她眼圈还红红的,刚才又哭了。可他知道,这次的哭和之前的哭不同。她没有再哭着说疼说痛,而他闭上眼,全是她笑着对他说:她不疼。那个世界彻底消失了,而那个她彻底消失前,消除了他心底最后一丝阴霾。他的岁岁,是这世界上最乖的女孩儿,也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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