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你想像中脆弱。
当生辅组长出现时,我一直像念咒般,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你没有你想像中脆弱。你没有你想像中脆弱。你没有你想像中脆弱。
我好需要我老板。但她去哪了?她明明说她去找吴秉男还个标准品而已,怎麽会去这麽久?
她前脚刚走,学务处的工读生後脚就到,把我给请到生辅组的小房间里。
「曾同学,又见面了。」生辅组长一进门见到我,笑了笑,却话中有话。
我没有回话。
「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他转头跟工读生说,「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
待工读生离开後,他才坐到我面前。
「很抱歉又把你找来。」似乎见我毫无反应,他无趣地x1x1鼻子,「咳,咱们话就直说了吧!你应该也知道0照又散布的事了吧?」
我微微点了头。
「唉,真像永远掸不乾净的灰尘。」他笑笑地说了句。
我以为我听错了。
「所以,你有粗略的概念,知道是谁散布的吗?」
「我……」我怎麽可能知道?我话还没说完。
「吴副所长通报,我们才知道这件事的。」他打断我,「我们有请资讯室查王翰纬的电脑,照片的确是寄到他信箱,不过他的电脑纪录显示,他没有再往外寄送或张贴。」
「吴副所长?吴秉男?」
「嗯。」他似乎不满我直呼吴秉男的名讳,撇了撇嘴。
「王翰纬的电脑没纪录,就代表没有散布吗?」我微笑,「组长你难道不清楚,他可以在家里用家用电脑、甚至去用网咖的电脑做散布吗?」
「看来你很了解嘛。」他眯起眼。
「什麽意思?」
「这麽说好了,曾同学。我们认为这次的散布动机非常可疑,因为这波距离上波散布,也才经过一年的时间。而且现在是暑假,会在校的,只有研究生,以及一些参加社团活动的大学生。也就是说,时间间隔太短,在这个时候散布,应该不会引发像上一波这麽大的风波;另一方面,学生也几乎都回家乡了,即使他们从电子信箱看到这些照片,也没办法当面g0u通八卦,杀伤力会小很多很多。」
说完,他停住了,只是笑笑地看着我。
「所以?」我不明白他想表达什麽。
「所以?」他挑眉,复述了一次。
我皱眉,对於他不明所以的不怀好意。
「曾同学,不知道你有否听说过,李董这个会期要竞争董事会会长——也就是学校的董事长?」
「李董?」我的耐心渐渐散失。我不懂他为什麽都要用尊称,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谁。
「咳咳,李董——李铭董事——你可是接受过他……」
「喔!他喔!对对对,他跪过我。」
他听我所言,愣了几秒,那脸令人厌的笑容这才消失。
「曾同学,你也记得李董跪过你!」伪装的笑容消失後,他的表情总算真实地充斥着敌意,「既然如此,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做什麽?」
「散布者,就是你自己,对吧?」他的眼神直直地刺进我的瞳孔。
「?」我一时无法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散布我自己的0照?
「你一年前可是接受了李董跪你道歉,也签了和解切结书。」他拿出一年前我签署的文件。
那份文件是对李凯恩拍摄及散布0照,我同意和解并不再追究相关法律责任——对,我对我老板撒了谎。
那时的我,才没有要求学校找出散布者,也没有威胁学校若息事宁人,我会直接报警、甚至闹上媒t——事实是,那时怯懦的我,接受了李铭下跪道歉,也签了和解切结书,最後学校为了让整件事收尾,便找上李凯恩的室友陈志镛,作了替si鬼。
关於同学传来的纸条,关於我对抗学校处理不公的勇气。我不是故意要撒谎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好希望,我的过去可以有多一点勇气,可以有多一点善意……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组长也真ai开玩笑。」我压制着渐盛的怒气,「我,散布自己的0照?」
「曾同学,不论你是否承认,目前就你的嫌疑最高。」他把文件小心翼翼地收回包包,「李公子就要结婚了,李董也要角逐董事长,不论你多麽眼红,都不要忘记你当初自己签下的切结书。」
「喔?那垃圾要结婚了?」
呆呆要结婚了?哪个不长眼的nv孩这麽傻?不过,有钱的公子哥,从来不用愁没老婆可娶。
「你可真恨李公子啊,曾同学?」生辅组长一脸见猎心喜,似乎从我本可理解的憎恨中,印证了他莫名其妙笃定的推论,「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当初可以保你顺利毕业,现在当然也有办法可以让你退学。」
「组长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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