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过了不久,他竟还真的自己转头回来,顺道说了句,让将来的我,一度陷入深渊而迷惘的话:
「如果不会讲的话,就说我是gay吧,对nv人没兴趣,刚刚只是想整你罢了。」
当然,我的深渊与迷惘,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现在我的脑袋里转的只有这个……
呜……老天啊!祢来看看这多麽感人的感人哥啊!竟然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呢!真的好感人啊!
所以我现在应该要感激涕零地抱着他的大腿,睁开水汪汪的大眼,告诉他我有多感谢他吗?
……我c!
谁管你是不是gay啊!重点是那nv魔头很难g0u通!
很、难、g0u、通!
你懂吗?!
我这麽想着,嘴角不自觉又ch0u蓄了下,想起那张至今仍握在学长手中的「taade根本不是我写的告白信」!
我无言,只有yu哭无泪地望着他。
又岂料……
对於我彭湃、汹涌又慷慨、激昂的情绪,他只是冷冷地投了一个嫌恶的眼神回来後,云淡风轻,一如往常地道:「嗯,就这样。我要回去了……」他顿了下,对於我「因为听见这句话而皱起的眉」,视若无睹後,接续着道:「可乐……,让你请好了,掰。」语落,他旋身而起,如风。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回过神後,大喊一声:
「等等!感人哥!别跑啊!我身上没带钱啊!」
袁绍钦眉头深锁,苦恼地用手将头撑在方向盘上,感觉就好像是在说「taade!我怎麽会跟这疯nv人扯上关系?!」
嗯嗯,是的,没错,那个「疯nv人」,指的就是我本人──花、乐、乐。
啊哈,我纵身一跃,侧步斜闪,躲过因为我最後一句的那个大喊而投s来的各种奇怪目光,跳上了他的车。
「哈!safe!」我嗤笑一声,得意地转头看向一脸无奈的某人。
没办法,真的身无分文啊!感人哥,您就「感人」到底吧!等以後我赚了很多钱,一定会还你的!真的!
嗯……前提是,我赚「很多钱」的时候……,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说你……」他顿了一下,锁得si紧的眉头又拧得更深些,看起来很烦躁,续道:「好,你赢了,我载你回去,但是拜托,等等不要再开口讲任何一句话好吗?真的很吵。」口气竟是哀求。
「……好。」我微笑,挑了挑眉,原来我很吵啊?唉,已经放弃教他「礼貌」两个字要怎麽写了,看在你愿意载我回去的份上,就大发慈悲饶你一次吧,虽然对於这句话我还是有点不爽……,然後……
「啊!」
我惊叫一声。
他倒ch0u一口气,翻了一个大白眼,很少流露情绪的眼睛,似乎真的厌烦了,回眸瞪向我,沉着嗓音说:「吵si了,不闭嘴就下车。」
「……不是啦!你看!」我无视他,赶紧指着车子前的挡风玻璃。有个半0的人挡在前面,他好像快要倒下去了。
袁绍钦一听见我这麽说,虽然很怒,却也下意识朝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同时……
碰──
半0的男人不偏不倚,大字形倒在他的车上……
「妈的!我的车!」他暗叫一声。
「……靠!现在不是关心你的车的时候吧?!」我不可置信望向他。
通常会先关心人吧?!
人命要紧呐!
我的天!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怎生运转的呀?!
有时候。
我茫然无措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想起那些年,跌落谷底的日子里,他总是像太yan一样,照耀着我,陪在我身边,给我温暖,难过的时候,会拍拍我的头,告诉我,
没事,会好的。
即便他总是话很少,我也知道,他在。
一直都在。
有人说,当我们怀念别人时,其实都只是在不同的人身上怀念自己。
我呢?怀念的,也是只有自己吗?
我从没有想过,与方世达在品田意外的相遇後,再相见时,竟是此番情景……
「对不起啊,他……是我爸。」
我们在医院,我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此刻正皱着眉,一脸懊恼地说着。袁绍钦倚在我左手边的墙,一脸不耐烦,不过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我面前,看上去很困窘的那个人,是方世达。
「……嗯。」淡淡应了声。原来他有爸爸?不对,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家庭。他总是那样,沉默。
他噎下一口口水,我看见有些复杂的情绪攀上他好看的眼角,张口yu言,抿抿唇,最後还是什麽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乐乐,谢谢你带他来医院。」他看了袁绍钦一眼,接续着道:「谢谢你们。」
我知道他吞下去的话肯定不是这个,可是却也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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