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过我知道,他现在是清醒的。不要问我为什麽他灌那麽多酒还可以保持清醒,关於这点,我也很想知道。
总之,即便他对於我的问句仿若未闻,我还是确定,他听见了。我看了他好一会,总觉得只要再等等,他肯定就会给我答案了。
於是,我也决定沉默了。
然後,袁绍钦依旧半句话也没说,反而是开车的不良少年开口了,他非常凶神恶煞地说:男人的事!nv人不懂就闭嘴!
是的,就是那个亮晶晶的不良少年。
蛤?什麽?你问我一夜情汽车旅馆啊?
……尼美啊!我两年前已经糊涂过了一次,要是再跟莫名其妙的男人去那种地方,我才真的是没救!而且男人还是同一个!
简直雷惨了!
因此,我心痛地这麽自我安慰了──犯错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一错再错!
我用力翻了一个白眼,决定已读不回那个亮晶晶又出言不逊的不良少年,心底默默对他又更增添了几分鄙视。
接下来,是一路的静默,谁再也没有开过口。而这样的安静,却不让人感到窒息,竟是意外安心而舒服的。
大概是累了吧?我想。
就这样,半滴酒没碰的人,睡着了……
我跟你讲个故事。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是我下一个入耳的声音。悠悠地,似乎有那麽点情绪掺杂在那好听的嗓音里;空空地,那语调里又似乎根本什麽都没有。
半梦半醒间,我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讷讷一应:「嗯……。」
然而,当我终於睁开眼睛,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汽车停在一个路灯昏昏暗暗的地方时,定了定睛,才发现,大事不妙。
那个洁白的十字架,那个一堆一堆隆起的小山丘,一个震惊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里是……墓园?
……等、等等等等等!
墓、墓园?!
我愕然,楞楞往左手边的人看去。
他给了我一个足以让人迷失的微笑,以及一个肯定的眼神。
一个看着让人莫名感到可靠而安心的眼神……
g!才怪!
……你taade!
大半夜带我来墓园g嘛?!
那晚,袁绍钦口中说的,所谓的「故事」,事实上也只用了两句话来陈述,非常符合他的风格,浅显易懂。
当然,也一如往常地,让人不禁认为他根本就是鬼话连篇扯……。
我还记得他说完的当下,我看着他略显苍凉的背影,傻了好一会才终於会意过来。
两句话的轻描淡写,太短,短得让人来不及去感受。
然而,两句话间的距离,却又是那样深远而绵长,沉重得让人无以复加地去承受。
故事啊……
有人说: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必然会再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只是……偶尔,我会想,老天爷那麽忙,真的会特别去惦记住,这浩瀚人海中,一个如此渺小的你吗?
有没有可能……祂关了你的门,却忘了开启你的窗呢?
袁绍钦……
他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呢?
我的记忆力其实不太好,但是……他的话,似乎总能让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他的每一句,都是短而单刀直入的,就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拖泥带水。
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是这麽说的……
爸、妈、大哥、三弟、四妹……都在这里。他冷着一张脸,音量极浅,顿了一顿,微微俯身,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太过苍白的十字架。神情依旧是让人无法解读的面无表情,只是……迷蒙间,似乎有那麽点什麽,攀上他好看的眉眼;恍惚中,又似乎……什麽也没有。
夜风起,掠过山谷,漫过树林,亦横过他略带沧桑的身影……
所以,这里是我的家。他用了更浅的音量续道。
然而,给人的感受,却是愈发地深沉……。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心软的点,真的就是这两句话。
是的,两句太过真实,又太过虚幻的话。
……他马的!我到底在心软几点的!人家根本什麽也没说好吗?!所以我还是不知道我到底为什麽要当他的夫人啊!
然而,现在才意识到这点的我,一切崩溃已然来不及挽回这悲剧般的事实。於是,不想被看穿的我,决定保持镇定。
敌不动,我不动!
「马麻,我想吃内个!」
我瞪视着此刻正旁若无人喝着柳橙汁的袁绍钦,还想着如何先发制人,忽然一道稚neng的童言童语就把我给拉回了现实……更正,把我拉回现实的是──「马、麻」这两个字。
……马麻?
什麽马麻?
叫我吗?
「马麻?」
声音再次袭来,这下我确定他喊的是我了……因为我的衣角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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