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时候,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遗憾,遗憾那个有彩虹出现,连续下了好久的雨,终於云破天开的午後,没有b迫他帮我把行李搬到五楼。是不是那个时候,如果我有这麽做的话,就会有不同结局了?
想想,只是想想而已……无关乎现实地。
我也没有去翻方世达的日记。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会把它拿出来,会看着它发呆,但就是始终没有翻开它的勇气。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忽然有这样的一种错觉,觉得回忆像昙花,只盛开在记忆尽处与时光的背影交错,是一种你想抓住,却又缥缈地遥不可及的距离。等到你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走近它,明明在眼前还开得正yan,却又在你伸手时,好像偷偷越过时间的缝隙,就那麽一瞬间的事──
一转眼,花没了。
一转眼,人也没了。
可是花开过,人也存在过。
可惜有些东西,就是注定要留不住的。
其实这也没什麽,人生总是会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例如岁月、例如青春,又或者……天气。
哗啦──
又下雨了。
倾盆大雨。
我站在咖啡店门口,有点无奈……更正,是非常无奈!
蛤?你问我为什麽会在咖啡店门口啊?
说来话长啊……由於经验显示,解释太多无关紧要的来龙去脉会浪费读者时间,於是我决定长话短说啦──我目前在这里工作。
这样够短了吧?!
总之就是,这场雨下得很不是时候,什麽时候不下,偏偏挑我下班的时候!
「乐乐你……呃,没事吧?」同事可红问。
「……没事。」我乾笑。
她语气之所以迟疑,是因为我揍了站在店门边的充气吉祥物一拳,它胖胖的肚子一扁,往後弹了一下,但脸上还是盈满笑容,随即又回到了原位,就好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
它是一只跟巧虎长得很像的娃娃,嗯……姑且就称为「盗版巧虎」吧。
盗版巧虎是本店的吉祥物。
同事可红启唇,似还想说点什麽,然而张口却无言,她整个人一僵,定格了。一张浓妆yan抹的脸就僵在那,看得我都有点担心她的妆会不会因为这样绷紧的脸部肌r0u而乾裂脱落。
我叹了口气,完全知道她怎麽回事。
按常理来讲,她会这副模样,通常只有两种解释。
其一,看见店长。
不为什麽,就因为她总是0鱼,这是一种作贼心虚的心态。
而另外一种……
「涂口红又犯花痴啊?」同事唐玮言拿着咖啡托盘,往同事可红的头敲了一下。
是的,花痴。
「肠胃炎!你又敲我!」同事可红抢下托盘,没好气地说。
看着这一幕,我双手一摊,更加无奈了,对於这几乎天天上演的闹剧决定视而不见。
一个肠胃炎,一个涂口红,哈哈,真是绝配!
接着,可以预料地,他们打起来了,而我也一如以往──袖手旁观。
周二,晚上十点,已结束营业,而且在下雨。
既然走不了,那只好勉强当成余兴节目看了。然後……
一秒、
两秒。
结束营业?
那涂可红是看见谁让她犯花痴啊?
叮铃──
我还想着,挂在门边的风铃就响了。
背对着我的咖啡店大门被拉开。
稍稍歇停了涂可红与唐玮言的「战争」。
他们难得有默契地往同个方向看去──我的身後。
同事可红又露出了那副吃惊的花痴表情。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唐玮言淡定地对客人下「驱逐令」,我看见他还偷偷瞟了涂可红一眼,但是对方完全没有发觉。
「我是来找人的。」可惜客人很没礼貌地打断了他。
……依旧很没礼貌地。
客人一开口,我就回头了,也因为我回头了,於是,我这麽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这麽做,总之,一个恍神又回神的瞬间,我已经这麽做了,无可挽回地……
「哇靠!花乐乐!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行动派的啊?!」涂可红夸张地尖喊,有点刺耳。
「……花乐乐你是变态还是有病?见人就抱?小心被告ao扰!」就连向来冷静的唐玮言也不可置信,讷讷了几句。
接着,最後一句,是此刻被我抱在怀里的「客人」说的:
「夫人,你又犯病了?」
……用着他那一贯欠揍的清冷嗓音。
最後,我带着同事涂可红与唐玮言的诧异目光,跟着袁绍钦走出了店门,自以为潇洒又帅气地没有留下半句话。
然而,帅,总是有代价的──
「呃……」现在是什麽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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