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严肃认真的语气,双手搁在膝盖上,目光熠熠生辉,背脊挺直,呈现出一种谈判的架势,那种盛气凌人的自信如同盛夏骄yan,让人不敢直视,却又让人忍不住仰望。
“你该学会更加成熟地思考问题,非暴力不合作是幼稚且愚蠢的。不成熟的对抗和无谓的坚持只会让你看起来很可笑,没有意义的。”
她说着,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刚才这番对峙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于是她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决冷漠,“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你不仅在耽误自己,也在消磨我的时间。”
少年垂下眼,掩饰眼中闪现的受伤的神se,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难过的气息。
就连司机都觉得她的语气太过严厉无情了,忍不住出声劝导:“孩子舍不得你,想送你一程,就让他送送吧,待会儿我还拉他回来,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沈嘉泽猛然行动起来,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就在沈嘉文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少年高大的身t坐上车的时候,整个狭窄的车厢都晃了晃。
少年“砰”的一声猛然把门关上,没有回头看她,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而是立即对司机说道:“师傅,现在走吧,麻烦您了。”
司机笑眯眯高声应和:“好嘞!这就走!多大事啊。”
沈嘉文的眼皮猛然跳了跳。
心中有种郁闷和憋屈,却不知该如何宣泄。
g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任由他去了。
哪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沈嘉泽却好似彻底忽视了她这个人,一路上跟司机谈天说地好不畅快,每个城市的司机都是最健谈的群t,少年又有意引导话题,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然后又开了吵吵闹闹的摇滚音乐,一路上竟都是爽朗的笑声。
这对于向来喜欢安宁的沈嘉文来说,不亚于一种变相的折磨。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话还可以这么多!
从国家大事到隔壁出了轨的老王,简直无所不谈,叽叽呱呱的就像一群鸭子拉着二胡在她神经上蹦迪。
沈嘉文r0u了r0u眉心,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在心中斟酌着措辞,片刻之后才敲了敲司机的后座椅,委婉地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声音有些大吗?”
她以为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哪知司机眨了眨眼,大手一挥,哈哈大笑。
“这摇滚音乐啊,声音就得大才有那味儿,我这音响还不够好,等攒到了钱,就去换一个新的,保证不开车窗,对车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开车吹风听音乐,那才叫开心。”最后他指了指一同行驶的车辆,对着沈嘉泽大吼,“兄弟,是不是这样?”
少年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听摇滚就该这样才能听出情调。可以调高点,这还不够高,听起来不起劲,最高音量也无所谓。”最后还给出了建议。
司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立即把音量调到了最高。
车厢内充斥着各种吵闹的金属声,让沈嘉文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国。
如果回到十年前,那么少nv时代的沈嘉文一定会让打扰到她的司机立刻停止音乐,无论用什么方法,或是g脆她下车。
然而,时间终究给她带来了一些改变,通晓人情世故后的沈嘉文心中隐隐存有一种观念:事情不到非要不可的时候,不要轻易与人树敌。为了达到目的,让渡非必要的牺牲也情有可原。
她打开手机查看车程,发现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心中缓缓松了口气,即将炸裂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整个人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没什么能撼动她的坚定不移。
一路上,沈嘉泽漫不经心应和着司机的话题,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无论是气恼,还是忍耐,或是渐渐平复怒气,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世界上最了解沈嘉文的人,是沈嘉泽。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非常清楚姐姐并不喜欢吵闹,他可以感受到她因为被打扰而产生的恼怒。
同时,他也知道,这些年她在慢慢变化着,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少nv,所以也有料想到,这种恼怒最后会变成引而不发的妥协。或许可以将之称为成年人的“成熟”,她嘴里所说的“成熟”?
少年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所有的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嘉文冷漠淡然,不为任何事情所动,对他的ai毫无察觉,甚至手持最坚韧的利器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她不知道,她的一句话,可以将他救赎,也可以将他摧毁。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不能让她在伤害既成事实之后,还能毫无变化地生活。
如果他的资格不够,不够重要,不能给予她的心灵同等水平的痛苦,像他一样日日夜夜都能感受到的痛苦,那么至少,造成一些“烦恼”,让她感受到不便,甚至因此恼怒,感受到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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