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县离云州也不是特别远,大约走了两日便到了,林初晚总怕父母担忧,自出嫁后一直没提过自己在婆家的境况,偶尔半年回去一次也不让芍药同娇杏漏了口风,林家父母也只当是自家nv婿忙未得空闲过来而已,只是去年老太太过世周逸yan在外地,算是搪塞过去了,可今年又不来不免让她们疑心。
“我原以为你没婆婆,公爹又是个将军,当年你们二房夫人一直求才勉勉强强把你嫁过去,谁知道竟是那么个混小子!”在老太太的旧院落里上香供奉,林初晚的母亲叶氏不住抱怨着,又看了一眼在一旁默默折元宝的大nv儿轻声叹息。家里两个小子还小,两个nv儿却婚姻不顺,他们一家子都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当年因着林老爷中举当官进京生活自然是过过一段富贵日子的,大nv儿林初暖也得了门好亲事,谁知道没几年又见罪于陛下直接放回了原籍做县官。虽说这级别在老家是够过日子的,奈何自家老爷是个不贪财又不会奉承人的,总被上头使绊子,这日子过得也艰难起来,而大nv儿也因为受娘家牵连加上一直无所出被夫家b着和离了。
陪着大姐在一旁跪着,林初晚亦是一身素净,头上簪着几对银se的如意扣,耳边是两只小巧的银耳环,大姐则更为朴素些只簪了一朵白海棠,姐妹俩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只是林初晚要张扬妩媚些,林初暖眼睛圆一些,看起来澄澄澈澈的,又带着些许哀伤,一gu子柔弱气质让人只觉我见犹怜。咬着唇儿看了一眼大姐又看看母亲,林初晚只勉强笑道:“妈,我不是同您说了吗,逸yan他忙,我公爹他有急事不在府里,将军府得他帮着当家……”
“是呢,母亲,nn从前在世时也说了但凡世家规矩总是大些,况且将军府还没除服能让妹妹来已是大恩。”林初暖虽然并不大知道妹妹在周家的处境,可也是在深宅大院带过的从前也被婆婆婶娘刁难过,知道其中利害,于是握了握妹妹的手,示意她安心些,替她说了这么一句,一时倒是把母亲的疑虑消了大半,林初晚忙感激地看着姐姐。
“两位亲家多担待,周某来迟了。”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周廷珅的声音,林初晚忙往外看,只见男人穿着身月白se的便服,打扮得与往日在将军府的富贵锦袍不同竟带着些许儒雅之气,神se也温和些,倒把她看懵了。而在场的小辈是见过周廷珅一回的,忙上前见礼,正立着的林老爷见亲家公居然亲自过来了也是乐得不行,只叶氏有些不悦,冷冷地招呼了一声,心想来个亲家公又如何?饶是亲家身份再尊贵也及不上nv儿nv婿夫妻和睦啊,再说了哪有儿媳妇回娘家跟个公爹回来的?越想越气,叶氏g脆不说话了。
林初暖未曾见过像周廷珅这般伟岸高大的男子,只觉得他虽看起来温和,内里却透着算计忙躲到妹妹身后,怯怯地垂下头来,而林初晚脸se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满是戒备地看着男人,竟忙了行礼,就像叶氏想的那样!哪有公爹跟着儿媳妇回娘家的理?不过当对上男人扫过来的目光后,林初晚只得福身行礼。淡淡地喊了一句“老爷。”
忙完军营的事男人便回了府,便接到她回娘家的消息,男人本想着立刻去追上她的,不知为何,他现在怕极了这丫头随时会找机会离开,躲得远远的再不回来,反正那y毒可以用药稍微缓解一二日,到时候她回来了在找她解毒就好了。可是才过了半日,男人便烦躁不安起来,于是寻了个由头把事情交给逸青打理便骑着马紧赶慢赶地赶到宁县了。男人深深地看了一身素净,虽妆容恬淡却不失往日洌yan姿容的林初晚,又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他知道那是y毒在作祟,凡是中了这毒的人只会对着她起波澜,一开始男人也是有些烦躁,毕竟对方是自己儿媳妇,不过跟了他多年的军医梁大夫说了只要日子过去了y毒全部派出去所以症状便会消失,自己也心安了一些。对,自己对着她的脸产生的任何感觉都是错觉,只要症状消失一切又会变正常了。不过对于她只是冷冷淡淡地喊自己老爷,周廷珅还是生气的,这丫头分明就是还在恼自己!
可是他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太多,只点了点头,随着林老爷一起给老太太上了柱香。如此,一班人便在这院子里上香献供,等到快完事的时候,那林家的姑nn才带着一双儿nv过来,本来年忌走孝合该nv儿早些来的,可如今林家没落了成了破落户,外人都不大待见,那林家姑nn虽是老太太的亲生nv儿却生了一双势利眼,从来拜高踩低,林老爷对自己唯一的妹妹又十分疼ai,从来不忍心责怪,本来等了妹妹半日是有些着急的,不过现在瞧见妹妹来了,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可林初晚见自家姑妈满头珠翠地进来,一时间气得肺都快炸了,她这算哪门子除服来的?周廷珅见状也不禁皱起眉头。而林家姑nn不管不顾反正这个家她亲哥当家,哥哥见了她高兴,别人她可不管,眼尖的她没来得及上香便瞧见了周廷珅,于是上前打量起来,对着叶氏道:“这位是大妹林初暖的小名的新夫婿吧?虽说年纪大了些,长得还挺俊的,大嫂你真是的,前儿我介绍海棠居的大老板给大妹你却不要,嫌人家年纪大,这位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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