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看了看一脸不行就拉倒的徐硕,在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里每天清冷的生意,咬了咬牙,憋出来一句“成,二十五就二十五吧,您也别还价了,您看看这堆瓷片儿这釉色,这花纹,还有这胎质,哪一个不是极品啊,就您出的这个价钱,我保不准都还得再往里面倒贴钱。”纳兰容若也不接话就是笑笑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钱包扒拉扒拉,抽出十三张一百元的递给王峰笑道“本来呢是125o,可是这25o不好听,我就给您13oo。过年了咱也讨个彩头,取个吉祥的意思。”王峰接过钱,手指肚上沾了点唾沫把钱点了点,数完钱,眉开眼笑,今天回去,估计是不会再招老爷子骂了。明天还是得来这厂甸这块,潘家园的生意都做烂了,在这厂甸咱独一户的买卖,这才是王道啊。徐硕把东西抱起来,那一堆瓷片儿当然是让纳兰容若拎着,走出老远,徐硕才嘟囔道“干爹,其实您不说话的话,一块瓷片二十块钱还是能买回来的。”“这么买回来,你就捡了大漏了,能给别人分润点就分润一点,做人做事不一定得做得太绝了才有出路,将心比心,才能有来有往。”被徐硕怀里高高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的徐硕的脸再看不清楚,刘兰自始至终一直没有吭声,直到这时才停住脚步,走到徐硕身边“阿硕,你是打算就走古玩这条路子么?”沉默了好一会,徐硕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就会这么点东西,要是不靠这个估计以后饭都不一定有的吃。”“要做这一行,就得做好准备,什么时候捡漏了,什么时候打眼了,心里都得有个准备,一升腾荣华不尽,一失足,悬崖万丈,这些年在北京城,见因为这些事情出事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再看到又多了你一个。”纳兰容若拍了拍刘兰的肩膀嘿嘿笑了笑“孩子自己选的路,就让他们好好走,咱们跟着瞎掺和什么,既然选了,就一定有选的原因和能把它做好的心,再说了年轻人多经历些风浪有什么坏处,难道要像我一样,摆个小吃摊,卖一辈子小吃么?”刘兰斜过眼盯着纳兰容若看似漫不经心夺过其他一切的脸道“如果你想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可以去做,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以后就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纳兰容若看了看徐硕尴尬的笑笑“这都是什么话,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有个漂亮老婆,厨艺又好,现在又多了个孝顺儿子,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说到孝顺儿子四字的时候,纳兰容若故意加重了点语气,徐硕怎么能不知道纳兰容若的意思,赶紧在后面cha了一句问道。“干爹,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对古玩这行当颇有研究。”纳兰容若一听徐硕这话,眼睛就亮了,赶紧接着话茬溜了下去“怎么能不熟呢,我对这里面的事情可是门儿清,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你先别走啊,等等我。”徐硕刚伸出头,想听听这位干爹的高谈阔论就看到了一个举足往前狂奔的身影,徐硕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再抬起头一看,刚才买的瓷片儿还在前面跑的这位爷的手里,要是照着他这么一路跑一路甩的样子,估计拿到家的时候不是五十片而是五百片了,徐硕越想越急,手里捧着东西,赶紧往前跑去“纳叔,等等我,别把你手里的玩意儿,给摔碎了。”
等回了家里,徐硕把手里捧着的东西放下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把纳兰容若手里的袋子给抢过来,然后把此片全部堆在桌子上,这一堆5o块瓷片,大略看一下,大概有十几块确实是那种其他窑口的瓷器,这剩下的三十块左右,仔细看的话,应该是定窑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好好地一个碗被摔成这个样子。纳兰容若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让刘姨又回复常态,走回客厅的他,看着正在努力地做着拼复工作的徐硕,从桌子上随手拿起一块瓷片在鼻尖修了嗅,抽了抽鼻子叹道“这个不行,这玩意还有烟火气,根本就是那个家伙自己家里买的吃饭的家伙事被打碎了拿出来卖的。”说完这些纳兰容若又从徐硕面前的瓷片堆里拿出来一片,仔细的看了看,笑眯眯的道:“小子眼光不错啊,估计我手里这块这么拳头大的一个就够得上这一堆买的时候的价钱,眼睛够毒的。”徐硕抬起头笑道“这确实是一个大漏,而且我估摸着比单卖那写个碎瓷片要划算的多,您看看这一堆,有口沿,有碗足,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壁,我猜着这几十块应该是一个瓷器打碎了,被他收回来的,而且应该是北宋定窑的东西。”纳兰容若眼睛眯了起来,一丝光芒一闪而过,转瞬间又变成了那幅千年不变的默然之色“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看着东西是个定窑的物件,而且会是北宋的。”“先说这上快上面的泪斑,像这种略带稚拙,却充满童真趣味的东西,现在决计是做不出来的;再说这竹丝刷痕,在这几块的外壁上很容易的看出细密如竹丝的划痕,当然这些划痕在其他窑口做出来的物件上面也有,但是那些划痕都不如的定窑的纤细密集;再看这个底足,在北宋的时候由于覆烧的明,器物足圈得以裹釉,而将露胎处移至器物上,然而裹上釉层的器物在外观上表现得并不是像想象的那么美,足面总是不够平整只说,用手抚摸的话会明显的感触到凹凸不平,几乎所有的北宋定窑白瓷都是这样,再者来说,你看这芒口,做出芒口的天下唯独定窑一家,所以我才敢这么断定。”徐硕说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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