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围着等着消息的人们,脸上一脸的惊讶,上面写满了从和田传来的事情的要紧性。徐硕晃到自己的位子旁端起刚才没喝完的茶抿了一口之后看着旁边的人温声道:“和田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乱子,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和田有人说,江浙的商人在流水村合资找到了一个欲矿。”一人急忙说道。“流水村!”徐硕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自己赶紧去了无线电装置那,对和田负责打听消息的人问道:可以确定江浙商人实在流水村找到了欲矿么?“和田那边得到的只是一个传言,犹豫再三才道:“我大概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使他们说出来的,应该是真的。”徐硕一怔,想到,自己当时态度那么强硬就是因为还有流水村的欲矿做后援,可是如果江浙商人在那边找到的就是自己的欲矿,那这件事情就不好再谋划下去了。想到和田城里那些商人的嘴脸,徐硕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堵,愤愤道:“再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查,明天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和田城那边负责通过无线电装置传递消息的这个年轻人,这么段时间下来,已经习惯了徐硕好好先生的脾气,更是习惯了单田芳老师的评书腔,徐硕的话刚说完,他便接口道:“得嘞!”话刚出口,背后一道冷汗流了下来,对面的已经生气了,而自己却还是这般,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只是还是赶紧去办事要紧,便任由的那边那位爷骂上自己几句。果不其然,徐硕在帐篷里轻声说道:“鳖犊子,才讲了几天,生生练出了评书的腔调。”对面刚要关上机器的年轻人,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怵然领命。果不其然,第二日和田城里便传来了正儿八经的消息,不是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嘴里传来了,而是实实在在由江浙商人的口中透露出来的,而且不光是说出来,还把事情做出来了。江浙商人不光是自己现了欲矿,而且马上开始拒绝在和田收购欲石,试图将欲料的价格压下来。人大抵都是在危难的时候才会想起以前别人的好,和田的老百姓也不例外,那些慌慌忙忙,被逼的无奈只好低价将欲料卖给白嗣文一行人的采欲人,在这时,很想,很想,那个以前被自己很尊重,然后又被自己很嘲笑的老人,也许在他活着的时候,这件事情,便不会到这种地步。现在在他们心里,也许那个胯间没有一条枪的男人,做出来的事情,要远远比现在掌控着他们的那些个胯间有枪的男人要强的多。徐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也许这是别人的安排好的圈套,就等着自己去钻;也许这就是简简单单的这么一件事,别人也有了货源,所以不再需要;也或许是戚文和刘青云一方变相的一种压制他们的手段。可如今这件事情已经是人尽可知,而且据和田城方向的人说,戚文那边的生意因为这件事情的冲击也是折损不少,难不成真就是这些江浙商人心里生出来的事情。可惜现在的他依旧只能呆在昆仑山上,和田城里的事情到底如何,只能在心里大致做一个推测,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帐篷里的人看着徐硕脸色变换,不敢吭声,只怕耽误了这位心里的算计,然后挨了骂。等待了良久,徐硕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然后缓缓的踱出门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这事情很快便被吴本淼知道了,吴本淼知道事情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问给他报信的那个人徐硕知道了没,得知徐硕已经知道后,吴本淼便急匆匆的往徐硕住的帐篷里跑去,可等他进了帐篷,去哦看到徐硕睡的正香,一脸不慌不急的表情,吴本淼心里就纳了闷了,怎么这位这么能撑着。
没等吴本淼几句牢sao,徐硕便是哈欠连天,吴本淼怒从心来,张嘴便说出了几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徐硕也不恼,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做他的生意,咱挖咱的,两不相干,全天下难不成还就这和田城里的商人们收欲石么?”吴本淼虽然看着徐硕不痛不痒的样子心里来气,可是仔细想了想徐硕的话也还有几分道理,便气愤愤的甩袖而去。徐硕看着吴本淼气哄哄的背影,从床上直起身,面露忧色。他的样子不过只是做作态势罢了,江浙商人做的这件事情可不是单单只牵涉到欲石的价格问题,而是牵扯到以后和田欲石界的话语权的问题,如果真的长期不收矿,那么和田欲石的价格动向便会被这些商人掌握,然后便是把整个链条抓在了手中,以后不管是谁挖出来欲料,想要卖出什么价钱,都是要由这些商人说了算的。他已经让李青羊顺着上次来的时候的路线先去流水村打听一下,看看情况,看看到底那些江浙的商人是不是在流水村现了欲矿。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江浙那边还没有派机械进山,所以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在那边现了欲矿。而李青羊去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是去看看江浙商人现的欲脉,到底是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个,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当夜,狂风肆虐,黄风在昆仑山上盘旋。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很多生面孔的人背着篓子开始上山,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几天,持续到了李青羊从流水村回来之后,才知道这些突兀出现的人群是怎么回事。流水村确实现了欲矿,但是李青羊白天不能看到,只能看到外围,欲矿已经被江浙商人派人围了起来,但晚上摸进去的时候,可以看到人挖出来的洞和挖出来的石头。而这些天去的人都是要去挖矿的工人。徐硕听李青羊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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