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田的最后一天,徐硕一大早便起来,收拾停当,然后准备去喊小女孩儿起床,然后一起去街上逛逛,只是看着太阳还是不够高,便在房间里喝上一杯茶等上一等。他喝着茶,看着窗外的晨雾有点出神,心里悠悠的想着但愿这次的旱季可以长一点,然后第一年的时候,便可以多赚一点。正在想着美好的心愿的时候,最忌恨的便是别人突然的打扰。“老板!”一个惶急不堪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闷雷炸了开来,将徐硕从财迷的沉思中喊醒。徐硕纳闷一看,只见一个身上衣服全湿的澹蛋跑了回来,澹蛋和张不肖昨晚上都没能好好的去吃上那桌子饭,而是连夜被徐硕扔上昆仑山,星夜去接管孙楠梓留下的欲矿,怎么一大早就又跑了回来。澹蛋冲进房间之后,也不管脚上的泥泞,拿起徐硕身边桌子上的茶壶,也顾不得凉热,一股劲的往肚子里灌。“蛋子,什么事慌成这样?”徐硕看着对方,微微皱眉。“老板,不好了。”澹蛋虽然知道却接管那些欲矿不会怎么顺利,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到这一步,不由得慌了神,赶紧回来给徐硕报告。“昆仑山上的欲矿!罢工了!”徐硕微微一怔,呆呆的看着澹蛋。澹蛋以为徐硕也被突如其来的坏消息震住了心神,又喝了一口茶之后,苦笑着说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欲矿罢工?这是孙楠梓来到和田城之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其实澹蛋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用的手段甚至还不如孙楠梓当年凶狠。但问题在于,徐硕出现的太过于突兀,对于这些人事并不是很熟悉,而且很多人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经历这样的转变,有些人的脑袋难免就被利欲冲昏了头脑。利欲是什么?利欲是促进人类展的一个助力,同样也是万恶之源。而对于那些采欲人来说,最大的利欲便是工资,工资是什么?工资就是他们中绝大部分的命,所以采欲人的脑们便用这样的方法来要挟徐硕,来要挟这个初掌和田的年轻人。徐硕只是略微怔了怔,很快就回过神来,唇角浮起淡淡笑意,其实他惊讶的并不是昆仑山上采欲人的反应会激烈如斯,而是只是想着,怎么向站在澹蛋身后的媛媛交待。“老板,怎么办,要不答应他们要求涨工钱的要求?”澹蛋满脸期盼的说道。他其实对于采欲人的这个举动还是有一点好感的,毕竟大家都是穷苦底层的出身,对于这些要求也是很能理解的。而且如果持续这么罢工下去,欲矿便要停摆,一天就要损失多少钱?这么大的事情,澹蛋只能回来请真正的当家人拿个主意。出乎澹蛋的意料,徐硕摸了摸额头,活动了一下脖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低声道:“留神脑”一个后字还没说出来,澹蛋眼前便一黑,颓颓然倒在了地上。“啊?”徐硕呆立当场,看着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木棍的小小女孩,心中大悚。山上潮气很重,乎寻常的重。徐硕穿着一身黑衣,左手边跟着脑袋上鼓着一个大包,满脸愤然的澹蛋,右手边跟着一个抱着泰迪熊的小小女孩儿。张不肖带着一干人站在一个采欲人的营地外面。昆仑山中,没有了往日机器的喧嚣,也没有熟悉的雪雾崩离,只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众人忍不住都将眼光投到了徐硕的身上,心想这种沉默的抗议,到底该如何是好?昨夜开始罢工的采欲人们都聚集在这个营地之中,营地里面似乎才残留着昨夜的热气,这里是打磨欲料的地方。徐硕迈着稳定的步伐走进营地,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遮阳网,赞叹道:“防暑做的不错!”
采欲人们三三两两的缩在最后,脸上挂满了惊恐,这些下层的工人们自然是因为别人的鼓动才有了这样的动作,僵持了一天一夜之后,心中自然有点懊悔。而在这些人身前,站着的几个高大的采欲人头领,强自镇定对徐硕行了一礼。“为什么没有开工?”徐硕好像在问一个很没有意义的问题,好像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一点意义。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自然是引起了极大地反感,徐硕面前的一个维族人嘴唇翕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另外一个姓王的采欲人的头头,用带着怨恨的眼光看了徐硕一眼:“我们不知道老板是谁,所以没有办法开工。”他们不是蠢货,自然是要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而且也不能明说,十年前欲王爷孙楠梓所做的疯狂举动,不是没有人记得,所以只能找些理由,但实际上还是以罢工对对方进行威逼。这或许便是最朴素的谈判艺术。徐硕沉着脸看着诸人,说道:“那昨天晚上来这里的张老板是干什么的,我又是干什么的?”不等那个王姓年轻人说话,他双眼一眯,然后看着身边的李青羊道:“把他给我扔下昆仑山,炒了他的鱿鱼!”那个姓王的年轻人一愣,似乎是没有弄懂徐硕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徐硕的话音一落,旁边的李青羊便冲了过去,一脚把王姓年轻人踹倒在地,然后拖着腿往外走去。张不肖身后的几个人,很有眼色的找了把干净的椅子给徐硕坐下。徐硕一挥手。他面前的采欲人们便开始大哗,最前面的维族人,惶然喊道:“老板,使不得!”而被拉到营地门口的王姓年轻人这时候终于清醒过来,知道这是真的要把自己从山上扔下去,这位爷真敢做这样的事情!他开始拼命地挣扎,手死命的抠着地上的石块,沙沙作响,带着哭腔喊道:“饶命,徐老板饶命!”世间诸多事情,面上看起来复杂无比,其实大多只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