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伸到陈青牛的身前停住了,陈青牛看了看徐硕,轻轻抓住了那只手摇了摇,然后坐回到了李青羊刚才坐着的位置,看了看徐硕轻声道:“肚子上的那一刀还好吧。”“手下留情七分,只有三分的力度,若是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好,也不敢站在这天台上和你见面,更不会和你就这么面对面的说话。”徐硕抽了口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青牛道。“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我要给你赔不是。”陈青牛看着徐硕轻声道。“事情原本就是要这样做的,如果不这么做,北京城里的那人怎么会相信这些事情,更不会相信是你有意做出这些事情来的。”徐硕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然后看着陈青牛轻声道:“你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有点拖沓的,不过和你现在做的事情应该很像的故事。”陈青牛点了点头看着徐硕,然后点了点头。徐硕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然后看着陈青牛笑道:“其实要说这是一个故事,还不如说是我看到过的一本书,也或者可以说是一件原本就很有可能真的存在的故事,一个很遥远时代的谍战故事,如果真的也要给他们加一个名字的话,也可以说叫做江湖再见。”“有那么一个叫做汤铭的细作,一直在胤国里面潜伏,或者说是埋伏比较合适一点,他们的任务就是怎么才能把当时胤国的一位领人物杀了,可是呢这个汤铭手下的一些跟班的一个接一个的死了,然后都城里面又给他派了一个新的细作,这个新来的你姑且可以叫他阿五,这一天晚上,汤铭肉着拉面看着阿五问道,‘阿五啊,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当细作’,不等阿五回答,他就有些挪揄的看着阿五自问自答道‘要用我们手中的剑为离国赢得土地’,阿五是个年轻人,对于年长者的话总是有些不信的,看着阿五的样子,汤铭笑着说道‘我跟你说,干两年你就明白了,实际情况肯定跟你想的不一样。雷心营不比别处,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工作,什么扬名立万、威震天下,你想都别想。做细作正好相反,要夹着尾巴做人,能不起眼就不起眼,出风头就意味着暴露,暴露就意味着危险。都城里的那些混蛋跟你怎么说我的?是不是什么‘雷心营看的最远的一双眼睛’,‘离国最优秀的细作’之类的屁话?’,话说到这里,阿五点了点头,然后汤铭只给阿五说了一句话,‘告诉你吧,所谓最优秀的细作,就是藏的最深、装的最像、面肉的最好,最他妈憋屈的窝囊废。要是都城里的那些个当权者事先说清楚来天启就是肉十年的面,鬼才给他卖命。”徐硕断断续续的给陈青牛将这个故事讲完了,然后看着陈青牛笑了。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你把那刀cha在了我的身上,谁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青羊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是不是还会派更多的人过来,可是你这一刀出来,整个拉萨便彻底安静了,没有一点喧嚣和吵闹,也没有人拿着大刀满大街的寻我徐硕的麻烦,其实说到底,这件事情,我还是要谢你的,没有你,这件事情怎么也做不成。”徐硕笑着说道,说这话,摸了摸肚子上的伤口。陈青牛看着徐硕笑了笑,然后轻声问道:“那你说,那两个细作,最后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汤铭活下来了,可是那个阿五死了。”徐硕摇了摇头,看着陈青牛缓缓道:“阿五是死了,可是汤铭也死了,因为胤国的那个权贵杀了阿五,可是离国都城里的那些人一个人都没有给阿五任何一个说法,所以汤铭一把刀把那个权贵杀了,然后自己也死了。”“所以我必须要问你,你愿不愿意为我肉上十年的面,我怕你以后埋怨我说,我事先没有跟你说清楚,所以把这些个鬼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交给你做。”徐硕抽了一口烟,往外吐了吐黏在舌尖的涩味,然后看着陈青牛沉声问道。“其实那个汤铭还是感觉在胤国肉上了十二年的拉面并不是一件怎么难熬的事情,他只是埋怨自己没有早点把那个当权者杀了,而是让这个任务祸害了一条又一条年轻的生命。”陈青牛吐了个眼圈看着徐硕轻轻说道“所以,说吧,要我做什么,青羊能说出来,你说,我做,我也可以。”徐硕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只要你还把你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做下去就行了,有你在的话,我在拉萨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和困扰。”陈青牛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扭头要走。徐硕没有吭声,看着陈青牛轻声道:“下手的时候先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有个准备。”陈青牛停下脚步,默默站在那里。两人都不说话,过了片刻,徐硕突然问道:“你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没人了。”陈青牛终于开口“只有师父,师父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有时候有点罗嗦。”徐硕点了点头,没再吭声。陈青牛转身走下了大楼。其实陈青牛没有跟徐硕说,这个故事,其实他也是看过的,在自己最为潦倒的时候看到的,在一本破破旧旧的杂志上看到的,关于那两个结局,陈青牛也知道,只是结局并不像徐硕说的那样,故事也并不像徐硕的说的那样,汤铭在胤国只不过是为了保护离国的一个大人,而他是唯一能够让离国的人生活的还像一点样子的权贵,而且那个命令汤铭在胤国潜伏了十二年的那位大人,一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阿五,也死在了这件事情里面,而所有的卷宗,最后也被那位大人封印,细作的命运原本就是这样,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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