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山里面其实并不全是坟头,而是往深处走的话会有一座山峰,那里也如乱葬岗一般,没有半点人烟,有的只有毒蛇和蚊虫,甚至连野兽都难得找到几只。秦汉武并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去了山峰的半腰,在一块巨石旁停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四周,这才从那块巨石之间的石缝中钻了进去,石缝不算宽,只能容纳一人左右,而且并不算长,可到了底部却是别有洞天堪堪能容纳一人弯腰下蹲。在尽头处,秦汉武弯下腰,用手拿开了地面上的石头和泥土,摸索了一阵之后从里面抓到了一个铁环,然后用力往上一拉,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地道出口一样的甬道。通道往下其实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旁的石壁上雕刻出了一个一个的格子。举目望去,所有的格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有青铜器,有欲器,还有瓷器,有古钱币,其中最多的就是字画和欲器,如果这里不是在乱葬岗,估计很多人都会以为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看到东西的时候,总是会给这些东西在心里面估计一个价钱,一件有一件的价钱,也许高了也许低了,可就是心中对于那间物品的感觉和认同,秦汉武不仅知道这里有多少件古玩,而且对这里的古玩非常清楚,每一件的价值,特性,年代,甚至有什么缺陷,他都能一一道来。这个山洞,是他从小到大以来,呆的最多的地方,而且是最熟悉的地方,不仅熟悉这个地方,而且对于这个地方的东西也是非常熟稔,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秦老爷子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并不是桂林本地人,而是在十年前突然找到的这个工作,而且来的同时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同时来的几个,十年前究竟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不光是秦汉武想要知道,就连山下的村民们也想知道,只是秦老爷子三缄其口,谁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抠出来一点什么。即便是这件密室的来历,秦老爷子也从来没有说过,而且也从来没有说过给秦汉武带来的那些让他仿作的物件的东西是怎么来的,秦汉武对于这个也不太关心,只是奇怪为什么十一岁之前的记忆都是空白,什么都不知道。秦汉武不是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狂过,可是不管他如何的软磨硬泡,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和思绪,秦老爷子对于他说的话,只有一个理由:所有的事情都要靠你自己去掘,等到你自己想让知道的时候,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可是你不想自己知道的时候,就算我再怎么说,你也不会知道。像是一个顺口溜一样的东西在秦汉武的心里滚动过了很多年,可是对于十年前的事情,他的脑袋里还是没有一丁点的想法,没有一丁点的头绪,除却了偶然间晚上撕心裂肺的头痛之后,偶然间感觉到的一丝异样,以及眼角的泪水,除此之外,全部都是空白,一片叫人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想的空白,苍凉而无力。站在格子前面,秦汉武的目光看着格子里的那些东西,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手伸进了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纸团,是那个老东西在自己离开之前交到自己手里的,秦汉武颤抖着打开手里的纸团,努力把它按平整到自己的眼前,上面只是简单的写着一句话,一句带着嘲讽的口吻:小子,不要给我玩花样,我知道你不会下山就打开,可是我已经说过了,等你自己真的决定自己要知道的时候,我不说你也会知道,也许现在的你还不想让自己想起来,或者已经忘记,那我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秦汉武苦笑着把纸片重新团成纸团,伸出手把那张破破烂烂的纸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伸出手从自己面前的格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欲器摆件,在这片格子里放着的都是秦汉武这十年里做出来的,每一件,每一个,都是他的心血结晶。拿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去骗人,或者准确的说是去卖掉,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的不舍。就这样,秦汉武带着那件小小的欲器摆件走出了甬道,走出了山道,走出了乱葬岗,走到了桂林城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黑暗,即便是现在依然如此,即便是在风光秀丽的地方,这里的黑暗只会比别的地方更多,而不会更少。门扈,风景区的一大特色,其创意来自于境外的一些千场。在境外的一些赌场中,为了给赌客造成一种热闹的场面,不少赌场都雇佣大量的马仔在赌场中扮演客人撑门面。当一个客人走进一个赌场,看见里面几百人在热火朝天的赌着,旁边还有荷官,有马仔,有服务员,有清洁工潜意识里,这个客人就会觉得这个赌场生意很好,心里也没有那么警惕了。可惜,这个客人就算被骗后也永远想不到,那个看似热火朝天人气旺盛的赌场中,真正的客人也许就他一个。是的,就他一个真正的客人,几百个看似赌客的人,只有他一个客人。或者这个客人进场之前会想,没事,我身上钱不多,输光了也无所谓。很抱歉,就算你不想赌,只要你来了,赌场有千万种方法让你进套,也有千万种方法榨干你的每一分钱财,就算你没带在身上的财产也一样。门扈,其性质就和境外的那些千场一样,被风景区黑老大乔老爷略做改良后,时常出现在风景区某个游客众多的地方。秦汉武在门扈中晃dang着,寻找着许强的踪迹。在他的周围,有一条由几百个摊位组成的集市,这个集市上不卖别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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