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起陆子冈,有些事情就不能不说,这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一位琢玉大师,但凡是才华出众之人,便有怪癖,这陆子冈生平最大的恶习便是在自己雕琢的玉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很多时候很多人并不愿意在把玩一件器物的时候能够看到这东西的制作人是谁,所以对陆子冈这种爱好是深恶痛绝,即便是他应御用监之召,进京服役的时候也是如此。神宗皇帝早已听到陆子冈精于琢玉的美名,也听到他有一个≈ap;恶癖≈ap;:常在自己制作的玉器上署名。作为一名工匠,这是≈ap;越轨≈ap;举动,制作御用的器物,则更不允许如此。神宗皇帝既要搜尽天下珍奇,又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便决心以陆子网一试,诏谕他用一块羊脂白玉琢成玉壶,但不准署名。不日,陆子冈便把琢好的玉壶呈上,神宗皇帝细细把玩,果然是名不虚传,那玉壶做得≈ap;明如水,声如磐,万里无云≈ap;。神宗将玉壶通体查遍,并没有陆子冈的署名,才露出了笑容,夸奖一番,赐了金银财物,放他回去。事后,神宗又生疑心,惟恐陆子冈做了什么手脚,便把玉壶反反复复仔细察看,此时,一线阳光从窗口射进寝宫,正好照在玉壶上,神宗猛然发现,在壶嘴中隐隐有≈ap;子冈≈ap;二字!神宗大怒,但又不能对已经褒奖过的陆子冈出尔反尔,也不忍损坏这把精美绝伦的玉壶,便只好作罢。陆子冈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维护了琢玉艺人的尊严,赢得了落款署名的权利,这也许正是在古往今来众多的琢玉高手之中,陆子同独享盛誉、名垂后世的原因吧?丁子琪没有走出展览厅而是怔怔的站在那只黑白色花插面前,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件绝世精品,他的身上也有怪癖,是那种强烈的攫取欲望,想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握在他的手里,他喜欢的东西,谁都不能争,谁都不能抢,这在台南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这是丁家太子爷的逆鳞,如果有人去触碰这块逆鳞的话最后的下场一定很惨,但是很多人也知道,不管什么人都有弱点,现在站在他身后抿着嘴笑的江蓉冰就是他的克星,也是台南人尽皆知的事情,谁都知道这个江家的大小姐和丁家的太子爷的事情,丁子琪喜欢江蓉冰喜欢的要命,可是这江蓉冰却是对丁子琪从来都没有一点好脸色,偏生这丁家的太子爷好像对这调调很是喜欢,所以不管是江蓉冰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丁子琪都还是穷追不舍。“丁少,你是不是有点累了?”徐硕看丁子琪有点站不稳,赶紧伸出手去搀了一下丁子琪“要不先歇会儿,喝点茶,咱们晚会儿吃了饭,想看再看看?”说着,徐硕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必了,不必了,徐总收藏的丰富,这次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丁子琪快快的摆了摆手,他只想早点离开这个使他眼馋的地方,也不想看到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东西,其余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我想回去”丁子琪丧着脸轻声道。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紧挨着窗户的一只透明的单独展示出来的柜子又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不能走,他还得再往那边去去,他要看看那柜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他的脚步停滞住。玉玦,青绿色的螭龙形状的玉玦!丁子琪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伸出手在眼眶上重重的揉了揉,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看到面前的还是那件东西,还是那块青绿色的螭龙形状的玉玦,那块像是马蹄铁一样的东西就那样静静的躺在一堆黄色的锦缎当中,大模大样的躺在他的面前。
“这东西,你这里也有?”丁子琪的脚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那块玉玦的面前,看着那块青绿色的螭龙型玉玦,丁子琪痛苦的回忆着,这东西自己曾经也有一块,但是为了打通一些关节,所以将这东西送了出去,可是心头上心爱的东西,即便是换成了钱,换成了关系,可是钱和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玉相比,而徐硕竟然拥有他丁子琪一旦失去,永不复得的东西。≈ap;你知道这是什么吗?≈ap;丁子琪的声音在颤抖,弱者的心此刻还挣扎着想逞强,他想再考考徐硕,如果仅仅拥有宝物却不识宝,他还可以以知道这是什么物件的人的身份来指教一番,这样,在渐渐的涌进来的围观的众人眼里也就不失他的面子了。徐硕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倒是带着点谦逊地说:“对这东西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古人管这东西叫玉玦,其实和壁、环、刚卯差不多,也是身上佩带的一种饰物。秦朝末年,刘邦、项羽并起,楚汉争雄,在鸿门宴上,项羽碍于情面,犹犹豫豫地不肯杀掉刘邦,谋臣范增好几次拿起腰间佩带的玉玦,示意项羽要下决心,‘决’和‘玦’是谐音,范增用的就是这种东西”“唔!”丁子琪痛心疾首地点点头“霸王不听范增语,鸿门宴上坐失良机,放虎归山,贻患无穷啊!”话一出口,却又有些后悔,惟恐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便定了定神,颇具风度的微笑着反问徐硕“这么说来的话,你认为这东西是秦汉时代的?”“不,”徐硕马上回答“我只是拿秦汉的同类东西举个例子。这块玉玦应该比鸿门宴上范增举起来的那块还要早得多,据我看是商代的。”“商代的东西,你是从哪看出来的?”丁子琪看着徐硕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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