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们恢复了出阵、远征和演练的活动,每日都有由当日近侍安排下去的当番,审神者吃完午饭之后就会带着走路已经十分稳当的,可以说出完整句子的婴孩到大广间外散步玩耍。
一切都祥和极了。
审神者不知道马厩旁的前审神者,付丧神们也不知道审神者留下狐之助的原因。
——当然,实际上只有刀剑男士们变得0不清审神者的动向。
因为付丧神们暗堕的几乎净化和婴孩的成长进程,更加上安倍晴明对她仅仅几日,却醍醐灌顶的开导,审神者开始学会用另一种方式去对待付丧神们:依旧保存着ai意与亲近的,但更偏向于自己,更希望能做到平等,甚至于如他们口中对她的称呼那样。
这使得某些敏感的付丧神察觉到了审神者似乎有一些变化,但却又无法找出非常实质的证据。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长谷部殿?”一期一振这样反问着压切长谷部,这振付丧神也许不是第一个感觉到变化的,但却是反应最为激烈的,压切长谷部本身便是一把无b忠于主的刀剑,再加上暗堕的原因和影响,原本只是对于主人健康安全的c心变为了希望能替审神者把控一切的逾越。
被反问的付丧神略有些哑口无言,一期一振说的没错,审神者是本丸的拥有者,是他们的主公,是一个不断成长的人类,会因为一些事情产生变化是正常的,更是付丧神无法g涉的,只要审神者是健康的,只要她依旧ai护着付丧神们,那么他们便无法阻拦在审神者身上发生的所有变化。
压切长谷部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歌仙兼定退让了一步:“但是主公这个样子,的确是让人有些担心的。”
原本便一直支持着审神者的巴形薙刀便也开口道:“歌仙殿在担心什么呢?”
“……主公什么都不和我们说的话,我们怎么为主公分忧呢?”
巴形薙刀推了推眼镜,稍稍摇了摇头:“主公如果有烦恼,一定会说出来的,如果主公不说,那就说明她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或是我们不需要知道。”
压切长谷部找到了反驳的点:“我们有必要知道关于主公的任何事情!”
这句话即使是作为主命至上的压切长谷部来说,也有些过于大不敬了,不只是巴形薙刀忽地将目光直直钉在他身上,连带着几把只是前来听个意思的佛刀平安刀都忍不住皱眉看向压切长谷部。
这件不大的屋子里坐着许多付丧神,而他们十分明显地分成了两个派别,一边便是巴形薙刀为首的,有着那些佛刀神刀与一期一振等个别平安刀的审神者一派,一边则是同意着压切长谷部想法的,歌仙兼定,gui甲贞宗、药研藤四郎与加州清光等付丧神。他们从作为刀剑的出身,或是在旧主与前审神者手上经历过的一切都尽不相同,这也更导致意见之间的分歧与立场的不同。
但就在这些付丧神们都还为自己想法而争辩的时候,审神者则是带着烛台切光忠,在狐之助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厩旁关押着前审神者的屋子里。
腐r0u与g涸血ye的恶臭弥漫着整个房间里,烛台切光忠连忙ch0u出一条手帕让审神者捂住鼻子后,便十分嫌弃地埋怨了句:“真是太不帅气了!”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有些响,惹得臭味的来源处响起了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主仆二人同同看向那毫无光亮的黑暗处,狐之助左右看了看,往前跳了过去。
“是……烛台切?”
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玻璃的声音响在铁链声之后,那声音甚至分不出男nv老少,要不是他们知道来的这间屋子里有谁的话,大抵是连烛台切光忠也认不出来的。
——也许多少能分辨出一些,毕竟这个声音曾经日日夜夜,在噩梦中,或者便以噩梦的形式时时刻刻纠缠着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的面se低沉下来,审神者立刻便发现了身边人的灰暗情绪,连忙伸出手握住了烛台切光忠攥紧的拳头。付丧神侧头看了看脸上写着担心的审神者,紧紧闭了闭眼,反手与nv子十指相扣。
而这一幕,却恰恰在狐之助点燃烛火后发生,那原本满怀希望,几近si亡的前审神者,便正正好目睹了这似乎是浪漫,但在她眼中却恨极了的场景。
“烛台切!烛台切光忠!!烛台切光忠!!!”
她似乎要呕血一般地疯狂呐喊着付丧神的名字,这几乎要让烛台切光忠仅剩的一点暗堕再试图占据上风。但审神者只又握紧了他的手:“没事的,她不会再伤害你了,去解决你们之间的一切吧!”
再往前就要进入灵力g扰器的范围,审神者停下脚步,只在烛台切光忠的右手背上落下一吻,便放开了他。
狐之助回到审神者身边,与她一同看着曾经重度暗堕的付丧神走入并不明亮的昏暗之中:“审神者大人,这样就可以了吗?”
审神者站在方圆百米的边界外,看着烛台切光忠沉重而坚定的背影,忽地弯下腰抱起了狐之助,搂在怀里轻轻抚0着背上的毛发:“没关系的,我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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