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碗,果真也是干干净净。
一会儿老规矩,八圈?
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八圈就八圈。
粟米问雀儿,八圈是什么?
是麻将。
麻将是什么?
其他人哄哄笑,十三,一会儿你也来学学。
撤了饭碟,东屋过堂,牌桌摆上,哗啦啦撮麻将的声音和雨打窗棂声混在一起,很是融洽合拍。门帘折了一角,粟米就搬了个板凳呆坐在旁边观摩。
怎么又来二筒,手气真差。
胡了。
啪嗒一个声响,五姨太高兴得碰掉了手边的瓷盘,盘里盛放的粟米枣糕,炉馍馍都散落在了地上。
粟米蹲下身小心捡起未碎的糕点,拍去灰土把它们宝贝样捧在手心。
这都粘了土了,还怎么吃?
旁边的丫头拿来个扫把和簸箕,收走了她刚捡起的糕点。
又没过多久,丫头又往麻将桌上摆了一盘新的糕点,粟米低头看,是吐了一地的樱桃核,瓜子皮。
这天晚上,冯九又宿在了胡粟米这儿。新娶的姨太太,新鲜劲怎么也要个三五天。
今天换个样式。
啊,老爷。
你坐上来。
对,就这样。
冯九手掌搓了唾液,去摸她。
疼。
粟米昨儿才被开了苞,根本体会不到什么愉悦的感觉。可冯九不同,他快活着呢。管她是不是疼,有没有舒服。所以,男女床弟之事,胡粟米一点都不想。第一夜如果是恶心,第二夜,就是给了她疼的阴影。好在,冯九不亏她吃穿,她饿不着肚子。
雀儿总是给她端来阿胶红枣汤,伺候她中药浴。不过两个月光景,胡粟米就胖了。冯九说的没错,喂给她羊肉,一准圆润起来。
有个大夫模样的人来给她把脉,摇头。粟米没恼,冯九倒恼了。
夜夜伺候,吃得好,怎就没动静。
大夫被扯着领口,小心解释,快了快了,下个月一准怀。
自从粟米在雨天见到了光着膀子的男人,她就有事没事去后院晃悠。
后院喂鸡的女人叫春艳,给住这儿的男人们做家务,收拾院子。
这天粟米来,隐约听到不知哪间屋子传出咿咿呀呀的女人声。她挨着屋子听,被她真找见了。粟米的眼睛扒在门缝,屋里春艳正和她曾见过的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人在做那事,粟米看到春艳抖着大粗腿,讲平常女人根本讲不出的粗话,很是震惊。
咣当一声,她不巧踢翻了门外摆的插了月季花枝的陶盆。
春艳听到外面有声响,脖子处的袄衫扣子都没系好就走出来,叫她,十三太太。
粟米顿觉尴尬,装作无事,旁边那个屋,我怎瞧见挂了大锁?
那里闹鬼,别凑。
什么鬼?
十二太太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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