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褚元。”褚元太高了,便顺势谦和地半躬着身子,“初次上门,来得匆忙,礼数不周全的地方还望您见谅。”
“褚元,小褚是吧。”外婆笑得合不拢嘴,喜他一表人才又温和知礼,早把什么孟淮抛之脑后,“哪里哪里,太客气啦!你坐坐坐,饭菜马上好了,哎哟这个臭丫头一声不响,我都没准备好,现在成什么样子!我去再加两个菜!”
外婆转过身就冲书房喊,“老头子,你外孙nv带男朋友回来啦,别在里面‘绣花’了!赶紧出来!”她又随口招呼了一声正尴尬的孟淮,“小孟啊,你也出来坐呀,马上吃饭了,你们年轻人先一起说说话。”
小老太太安排好一大家子,欢欢喜喜地往厨房里去,陈心才跟上,又被她推了回来,“别来挡事,你陪小褚说说话。”
外公戴着老花镜,捧着茶杯出来了,他倒没什么喜se,一边打量褚元一边还在皱着眉反问,“男朋友?什么男朋友?我们囡囡还小嘞……”
“外公好!”刚跟着陈心在沙发上坐下的褚元,立刻又起身去迎小老头,他扶着外公坐好,态度殷勤又斯文,“我是陈心男朋友,褚元。”
外公透过老花镜打量了他半天,“哪个‘褚’?”
褚元和和气气地答,“‘褚遂良’的褚。”
“‘上元’的元!”陈心嘴快补上,“外公,我男朋友给你买了老白茶,你要谢谢人家!”
“哦,我现在不大ai喝老白茶,都是喝瓜片的。”外公一脸淡然,倒有几分傲娇。
陈心被噎到了,有点无语,你平时喝啥不是喝,这摆明了是找茬了!
找茬的外公正在兴头上,转头又和孟淮说话,“小孟啊,来来,把棋局收一收,我们吃完饭再下一盘。”
陈心也跟着往孟淮看过去,她瞥见孟淮脚上的拖鞋,又瞧瞧褚元脚上的鞋套,有些生气,噘嘴和外公撒娇,“你找他g嘛呀,我男朋友也会下啊。”
“诶?你……”外公本想怪她不够客气,又想到自己刚才对那个男朋友也不客气,话到嘴边也咽回去了。
陈心护得紧,他态度便好了些,口气软了三分,“小褚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褚元依旧波澜不惊,笑得如春风和煦,“京市人,ga0科研的。”
“哦,那你多大了?”外公扫了一眼孟淮和陈心,“b他们要大一些吧?”
“是。”褚元头一回意识到,陈心b他小6岁并不是一件无人在意的事,他y着头皮应了声,眼神下意识的也望了望外公另一边的孟淮。
“哦,这是孟淮。”外公顺着他看过去,假笑道,“是囡囡同学,从小就认识,他们一般大。”
被点名的孟淮连忙冲褚元笑了笑,他g巴巴地客套道,“你好,我是孟淮。”这幅腼腆的像三好学生似的样子,虽然上不得台面,倒很招长辈的喜欢。
“昨天我们见过。”褚元面不改se地回答老爷子,转而冲孟淮点点头,笑里藏刀,“你好,怎么今天没带你nv朋友一起来?她也是心心同学吧?”
陈心在边上端着杯子,听到这虚伪的寒暄,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她呛得直咳嗽。
褚元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关切道,“怎么了?”
陈心正心虚呢,生怕他下一句就要怼自己了,连忙摇头胡诌道,“没事,就……就茶有点烫,我没事。”
“她……她b较忙。”孟淮结结巴巴地扯谎,话一出口就知道是满盘皆输,顿时涨红了脸。
聚会上见过陈心的男友,孟淮其实已经si了心,但总还是觉得意难平——他不信陈心对自己毫无感觉,如果他和安l真的分手了,那……
他今天来,本是想借和二老的情分,在陈心面前争取个解释的机会,哪儿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自知理亏,慌慌张张地去看陈心外公的脸se。
老人家到底是见多识广,处变不惊,他拍了拍褚元肩膀,转而面向褚元和陈心这边,“你们俩把桌子收拾收拾,去帮外婆端菜。”
一句话,远近亲疏立现,在座人个个心照不宣。陈心拉着褚元收拾好桌子,欢欢喜喜地往厨房去,老爷子起身去拆礼盒里的茶叶,只留着孟淮坐在原处,尴尬又颓丧,几乎要抬不起头。
一顿饭下来,外婆事无巨细地将褚元打探个遍,褚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倒是孟淮听得食不知味。连外公也在侧耳听着,只有陈心专心吃饭,全当耳旁风。
她吃得饱饱的,闲极无聊用脚g褚元的腿,却不小心蹭在他鞋套上,弄出点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趁机打断外婆的审问,“阿婆,家里有没有拖鞋呀,给哥哥找一双嘛。”
“鞋柜里就有,你去拿。”阿婆不耐烦地回她,又喜笑颜开地继续和褚元说起厨艺,“小褚你还吃得惯伐?我们囡囡就ai吃甜的呀!她想吃辣,吃不了,扁桃t发炎的要,小时候发炎过一次特别严重,差点做手术嘞……”
陈心无语,她懒着没起身,褚元面上不动声se却突然悄悄伸手过来,捏了捏她手指——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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