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年都有,可见他虽反感,但仍然配合。
有一年的照片很少,只匆匆几张,周袈书瞧着也格外瘦弱。
“这是200x年,小书因为身t原因休了半年学。所以没怎么拍照。”周母主动解惑。
200x?陆今一惊,是她母亲去世的那一年,那年她自己状态也非常差,过的浑浑噩噩的,但是她竟一点儿也不知道周袈书休学的事儿?
“他身t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陆今问道。
周母笑笑,说:“倒不是身t上有什么问题,就是心理…嗨,事儿都过去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周母不愿意多说,陆今也只能按捺住好奇心。
临走之时,周母送陆今出小区,道别之时周母又突然说:“其实我和老周都不是恋旧的人,这个地方我早就住腻了,本来早就该换的,但是小书他喜欢,我们做父母的也没办法。”
陆今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周母没为难她,只0了0她的肩头,意味深长的叹说:“你也别怪阿姨不会讲话,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总要多心疼一点。你回吧,有空的话多去陪陪他。”
陆今回校的路上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周母同她说的那些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周母的表情神态,明显是话中有话却不方便和她明说的样子。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周母这样的平淡的接受自己高三的儿子和一个大四邻居谈恋ai很奇怪,她话里话外暗示些什么却不明说也很奇怪,周袈书又为什么会在她母亲逝世那年休学,陆成林也曾在气急的时候说“周家那小子是她的靠山”。
陆今清楚自己对那一年的记忆是断断续续、模糊的,她心里也晓得自己在刻意逃避,但因这并没有影响她如今的生活所以她并没有在意,但如今不一样了
她有周袈书了。
卫舒云是陆今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儿,这坎儿绊着她可以,那是血r0u母nv亲情,理所当然,但是绊着别人不行。
陆今心里隐约有些猜想,却又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一时间脑子里思绪万千,就是理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沉重的问号被地铁报站员的声音打碎,陆今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坐到了东大附中站。
陆今鬼使神差的下了车。
天se已晚,东大附中大门两边的小吃都收了摊儿,只剩下惨淡的月se和校门口传达室里的灯光交相呼应,可陆今竟然觉得有些许的心安。
一想到周袈书现在就在里边的某间教室,或许在做题,或许塞着耳机恹恹yu睡,怎么样都是可以的,总之,一想到他傻乎乎穿她买的软和毛衣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就觉得这世界还没那么糟。
越想就越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陆今要是直接回了学校估计还不至于,跟附中门口站这几分钟站的她心里一阵阵儿的难受——想周袈书想的厉害。
陆今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就想着进去转悠转悠,也不打扰周袈书。
和传达室保安说了好一会儿,就说是来看弟弟,又把学生证压上,登记了之后才让陆今进了门。
不b大学里的热闹,天晚了也大把的情侣搁路边抱着,中学里静的很,因为是晚课时间所以路上基本上一个人都没有,晚风吹过,陆今闻着桂花香气拢紧了衣服,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这大半夜的,她受着凉在这乌漆嘛黑的校园里瞎溜达什么呢,这要是之前有个人和她说陆今你将来谈恋ai会谈成这样,她是打si都不会信的。
溜达到教学楼前的小花园,陆今盯着楼前的一扇扇亮窗暗暗想着,坐五分钟就走,绝不多留。
正出神的盯着窗户瞧,手机在口袋里嗡嗡直叫唤,陆今掏出来一瞧,明晃晃的“周袈书”三个大字。
他现在不应该在上课?
陆今恍恍惚惚的接了电话,“喂?”
手机听筒里周袈书的声音格外清冽,他好像是在走着,带着非常微小的喘息,问:“陆今,你在哪儿?”
陆今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就眼看着周袈书从教学楼里出来了,大步流星的往校门口走。
“怎么了?”陆今问。
周袈书停了下来,他沉默着想起自己刚刚同老师说自己头疼想出去看医生,片刻后,他低哑的腔调里混着些委屈和微不可见,颠三倒四的把所有的思念都说给陆今听:“我和老师撒谎了,我没有生病,我只是想你了,我等不到寒假,我现在就想见你。”
“小书。”陆今微笑着看夜幕下那执着倔强的背影,轻声说:“你回头看。”
没人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人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周袈书拉着陆今就往外走,陆今能感受到他手心里传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
快到门口了陆今才想起来,现在还不到放学时间,东大附中又管得严,周袈书能出的去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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