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作业。施渺早就摆了出来,但周以词的作业本她没看到,桌上就一张物理卷子。许柯从她身旁掠过,见状,说:“阿词的你找找他桌子底下,兴许放书包了,他被老班喊去办公室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施渺只好弯身,他的桌洞也十分干净,半点杂物不放,书包内果然有一个本子,正是他的数学本。她准备交的时候,手中猝不及防掉下一张折叠了的纸。是她的草稿纸吗。施渺手指一动,把纸一点点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素描,画上是位女生的侧颜,只完成了一半,看不出是谁。施渺心头微涩,她不会画画,那作画人明显是周以词,他“在看什么?”她急忙拿书,差点弄坏纸,低头掩饰着慌张,“没有。”周以词在座位坐下,翻了翻书包,问:“你帮我交了作业?”“嗯。”“谢谢。”她轻轻摇头,大脑莫名迟钝,思考着怎么不知不觉将画纸还给他呢。周二倒数第二节 课是唐芸的课,她一迈进教室,肉眼可见的高兴,口吻温柔了不止一分,“同学们,宣告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哈,想先听哪一个?”众口齐声:“好消息!”“咳咳咳”唐芸清了下嗓子,“咱们班因上学期表现优异,被评为全校优秀班级啦,很值得表扬,有这份荣誉缺不了每位同学的努力。这周五英语课空出来给大家放一部电影,放松一下。”“坏消息是”她拍拍讲桌,打断同学们高涨的情绪,“这周六补课,补下周三的。”一瞬哀嚎遍野,连好消息也不能劝慰半分。下课前几分钟,唐芸又讲了个事情,“咱们班有几个人的成绩够得上清北班的标准哈,我已经分别交流过了,想取的下周五之前跟我说。”铃声一响,许柯转身,好奇问:“阿词,老班找你是不是——”话没说完,周以词‘嗯’了声,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那你——”“不去。”周以词淡淡说,随即趴在桌上,浅阖着眼。一旁的施渺闻言,紧握着笔的手松了松,继续埋头做题。许柯看他这样,忍不住犯病,刻意压着嗓子:“果然,你舍不得我”“滚。”周以词唇间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接着拿了副耳机戴上。许柯:“”放学。施渺坐的那趟公交车今天迟迟没来,于是她改乘了另一路,距离稍微远了一些。半路,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旁边坐下了人,她并未在意。直至听到目的地的提示音时,施渺悠悠转醒,侧目看了看窗外,景色熟悉。她站起身,可一边的那个老人完全堵住了她的路。“爷爷,能让一下我吗?”安静。“爷爷,爷——”施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老人闭着眼,眉头紧皱,嘴巴微张,喃喃说着什么。她凑近了些。“打打电电话”打电话,打电话。施渺迅速掏出手机。车上的人注意到动静,七嘴八舌道:“哎呀,一看病犯了吧,家人也不看着!”“可怜啊!”施渺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免不了紧张,喊了救护车,接下来怎么办。她瞥见老人手心攥着的手机,心想,对,还应该跟他家人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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