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了一个很危险的任务。
去边境之地的教堂护送一份密函。
那里由一个暴戾的血族和一个女巫把控,圣殿的人到那非死即伤。
队长激动的说这就是让他去送死,却被主教身旁的骑士毫不犹豫的斩下头颅。
鲜血溅到主教洁白的神袍上,红得刺眼。
他脸上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慈悲而怜悯的笑,仿佛死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
哦,对。
我们确实也算不上一个人。
“你们还有异议吗?”
前队长的头在地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我只觉得一阵恶寒。
——
我们被血族的子代发现,行动彻底失败了。
我被血族攻击,肩上被撕下一块肉去,没办法,失血过多,队友抛弃了我,他们怕血腥气暴露踪迹,我只能靠在树上等死。
我能感觉到我的意识在沉沦,我去试图回忆我的一生,却发现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忘记了曾经的来处,忘记了父亲和母亲的笑容。
我的记忆被教堂一天又一天的重复填满,老师打量货物的眼,同伴们麻木的脸。
不。
我一定能想起来什么。
我不愿就这样混沌的死去,我要记起来,我至少我要知道我是谁。
不是圣殿里祈祷的亚伦莫里斯。
是我自己,曾经的那个人。
我想起了那个女人温暖的手,还有一句。
“雷蒙德。”
对,我是雷蒙德,这是曾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我沾了点自己的血,抖着手在自己胸前的护心镜上写下。
rayond
——
“最多三瓶治疗药水,这人半死不活的,能不能活都是两说。”
我又被卖了吗。
我感觉到自己被丢在地上,冰凉的液体浇在我身上。
“rayan?”
“圣殿流行临死在身上写名了?”
——
题外话。
rayond变rayan是因为o的液体留下来变成a了,d被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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