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妖祸起乱九州,试问苍天错与否,岂止还君几度秋。”
既然不能逗留,那么就迈步前行,现在可能是黑夜,但离开这里,兴许便是黎明。
这是半仞山上的弈青,且说两仞村外的那些黑衣人,他们在深夜里似乎也有了动静。
此时村外远处人头攒动,原本分布在村落四周布置阵法的黑衣人们逐渐都汇聚在了一起,领头的是一位身材高大威猛的巨汉,只见他双目微闭,似对下方众人的低声议论充耳不闻。
“禀告大师兄,这两天咱们只发现一名白衣老者带着一个女娃御风飞走,但远远观察应该不是目标,现在四方的封语阵已经提前准备完毕,静候大师兄指示。”
在李泠君走后,众人又推举出了另一位修为较高的代表,将讨论后的结果汇报给巨汉,显然,这巨汉便是神华天宗主亲传弟子徐敬阳了。
见徐敬阳依旧一副沉默不语的的样子,众人也不敢多言,毕竟宗主弟子的威信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树立起来的。
于是所有人便停止了交流,一同安静地伫立在徐敬阳面前。
寒风袭来,有些修为不高的弟子被冻得直打哆嗦,但恪于职责又不能过早的展露自己的修为,以防敌人发现,可苦了这帮锦衣玉食惯了的大宗弟子。
作为首领的徐敬阳外表上虽然波澜不惊,可内心里其实早已是混乱不堪,若不是他的道心坚定,这种混乱已然能够直接影响他全身灵力的走向,甚至走火入魔。
只不过是一个经历相似的女人,几句轻若鸿毛的碎语,为何便会让他许久未动的内心重新开始审视自己?
但每每念及此处,师父的命令又如万万斤重的山岳一般压得他喘过气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大局、门派、天下等等,让他苦不堪言。
就仿佛自己的心中被谁种下了一颗尖锐的种子似得,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发芽生根土壤,可心田上泥泞的土壤怎么都不给种子存活的机会。
“启阵!”
突然,徐敬阳的一声暴喝如惊雷般在大伙儿的耳旁炸响开来,机敏的众弟子立马反应过来,纷纷向同一处输入灵力。
只见地表之上老树盘根般缓缓浮现出了虬结的纹路,就见这些纹路从暗到明,从细到粗,最终汇聚成了一副看似简单,却又无比繁杂的阵图。
封语阵!
封语阵就像是一张由无数夜明珠编织而成的大网,将整个两仞村包围了起来。任何存在于这张大网内的生灵瞬间便从梦中惊醒,接着便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并非是像平常那般身负重物,而是有种空气黏浊的窒息感,从五官开始,由内而外,体质稍弱的村民们不消片刻便已经七孔流血。
而那些健壮也好不到哪去,纷纷匍匐在地上扭动,,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发不出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从疼痛中品尝死亡降临的绝望给他们带来的盛宴。
死亡与濒临死亡,有着本质的区别。
在午夜最黑暗的时候,痛苦中的村民们首先想到的会是什么呢?是疑问?是愤怒?还是求救的希望?
或者说恐惧的终究并非死亡,而是恐惧本身。就像铁柱,对于自己的美梦,他现在并不愿意醒来。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村落远处的上空,一道灰白的声影从天而降,以人眼不可辨的速度冲向了已经启阵完毕的黑衣人当中!、
只见来人抬手一掌,地面的巨石便被其凌厉的掌风击得粉碎,而后又是大手一挥,无数碎石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众黑衣人飞了过去。
在此等庞大的灵压下,这些弟子们均动弹不得只能都束手待毙,这时候他们才能感受到修为的差距是多么的可怕,如同待宰的牛羊一般。
就在大多数人已经准备好共赴黄泉的时候,一个伟岸的身影快速挡在了他们跟前。
“是大师兄!”
所有人均是泪流满面,只见徐敬阳义无反顾地站到了所有人的跟前,以一种中正无比的姿势硬是接下了这犹如天威般的一掌,就他们于水火之中。
只是接下这一掌的代价,却是让他连着退了三步,并且嘴角溢血。不过虽然救下了众弟子,但是两股灵力的碰撞顿时引起了剧烈的爆炸般。
爆炸所产生的灵力波动混合着气浪,依旧震飞不少徐敬阳身后的不少人,也让大伙儿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内伤。再然后,以他们为中心的树木纷纷折断倒下,场面混乱不堪。
“看来除了那两位,这小小的两仞村里居然还隐藏了一位高手,失敬。”
徐敬阳重新站立好,眼神阴狠地抱拳作揖。
“不敢,若是老朽还没昏聩,这封语阵对我等境界的修士无妨,可是对村子里的凡人却有极大的伤害,还请道友高抬贵手!”
不错,从天而降的正是两仞村里目前唯一的修士,两山老人,燕两山!
“道兄也看到了,阵法一旦输入足够的灵力便可自行运转,以道兄说的修为大可自行中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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