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理不清是为什么,没有洗掉血迹的脸在一重又一重不得其解的思考后,也逐渐变得疯魔。
“他们都来求我。”再见面时许常稚依偎着自己的兄长,混沌地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讲给他听:“他们都来求我放过。”
“可是他们也骂我是贱种。”
“哥哥,你说我是下勾栏,那下勾栏也是贱种的一类吗?”
他咬唇,素面上满是委屈:“我、我能够决定他们的生死吗?”
“皇宫里滥用私刑是罪。”许常怀用拇指一点点抹掉他的眼泪,随后他扯着嘴角,告诉许常稚深宫中的立身之本。“但一旦掌握权力,处置几个放肆的仆人易如反掌。”
“囡囡没有母亲、囡囡也没有外公,父皇看不上囡囡,所以你什么也没有。”他去捏许常稚的耳垂,“但只要你依附哥哥,想要他们活我就留他们性命,想要他们死,我也可以借给你刀刃。”
“我什么也没有。”穿好衣服的许常稚没有看顾拙,转而将视线移到窗外,一轮明月坐在空中,散发的光辉冷白。“做过的一切事情,都用的兄长权威。”
“当初引诱你杀你也只是因为他不高兴。”他终于正视顾拙,“我杀过人,对下侍和宫女用过重刑,但我明白我能做这些不是因为我是十一皇子,而是因为我身后的人。我惧怕他、躲避他、迎合他,我做他的妻子、女人、弟弟。我承认我活得不能够算好,但是我知道,没有他我什么也不能是。”
“顾拙。”他愣愣的,“我很困惑,我没有权力,你为什么要做我的刀?”
“是因为我的脸吗?”许常稚摸了摸自己,“是喜欢我满是淫态的身体吗?”他摇晃着腿,露出一片比月光还要白腻的肌肤。“可是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他看向顾拙的眼睛愚钝又澄澈,“所以我不会相信你。”
“想做你的刀刃不单单是想受到你的驱使。”顾拙起身俯瞰许常稚,“小鸢,我有我的野心。”
他看着许常怀的发顶,溢出来的嫉妒使他几乎是切着牙齿发出声音:“还有,不要只听许常怀的话,那不是什么金科玉律,他哄骗你。”
“你是皇帝的孩子,以前是皇子,现在是王爷,你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权力。”
“你要惩罚谁,要奖赏谁,要给谁糖果,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能够顺你的意,许常怀是坏东西,他不教给你。”
“可是我不一样。”顾拙用手抬起许常稚的下巴,“我听你的命令。”
他诚恳坚定,黑瞳里有东西在灼烧。那一瞬间许常稚忆起皇帝,忆起他坐在宴席的最高处抬手让众爱卿平身的身影。流着他血脉的自己能够做到吗?他又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那个身肢娇软的女人在宫殿里跳着轻巧的舞步,为哄自己的孩子开心灵活地翻动着她的小腿从地上拈花。
许常稚循着记忆弯腰提起裙摆,绷着足尖在空中划出花式,随后莹白的脚趾轻点了顾拙的膝盖,成年的安王歪着头,朝他轻轻地张口。
“那顾拙,你跪下来。”
最开始许常稚以为这仅仅是一个指令。
他没有作为皇子的觉悟,遥不可及的帝位亦不容他觊觎,顾拙的投诚让他疑惑。他受诱,不太理智地让顾拙下跪。
俯视许常稚的世家子前一刻还做着抬他下巴的轻佻动作,下一刻却放手从容后腿一步,顾大人掀起一侧袍角单膝跪下。他肩背挺直,自下而上仰目望他,一双似枭狼的眉眼不单单有臣服,它锁定着,好像在守护一块珍而重之的食物。
获得力量强于自己的人的屈膝能够带来快感,这是许常怀曾讲给许常稚的话。那时候他轻浮地搔挠着许常稚正抚慰他欲望的手,在许常稚流泪的后一刻将自己射出的体液抹在他的下巴尖。
他搅弄着许常稚打开的唇,在他发出干呕声后舒展着一张阴戾面孔哼笑:“囡囡,我多希望你能体会。”
或许是人不同,或许是背景不同,又或许只是自己的血脉廉价,许常稚没有体会到许常怀描述的感觉,他被顾拙的眼神烫烧,鼓跳的心脏让他半隐在裙摆下的双脚拧起。夜晚并不冷,披在顾拙身上的月光让许常稚害怕,该怎么叫他起来呢?他撑着椅柄起身又踉跄地倒,滚落在地前顾拙用双手接住他。
之后的一切乱了所有步调,顾拙干燥的手心滚烫,他躺在床上时头脑混沌。热度让他丧失语言,衣带被解后许常稚瑟缩了一下,然后乳首被亲吻,湿软的舌尖用力地抵着乳粒往肉里深陷,它伸缩着,让许常稚原本就有些鼓起的胸乳泛起小小的浪波。
被舔舐的王爵惊喘,茫然的眼睛里显露出痛苦,一些属于许常怀的调教闪过他的脑海——那些给他做示范男孩,反复的插动,那些让他做呕的被带进又带出的红色血肉。顾拙操弄他的乳珠,像是在操弄他的后穴。
“囡囡。”他耳边响起属于许常怀的声音,“你该做容纳我的器具。”
“许常稚,你淫魅的血液就该让你永远地在我的榻上承欢!”
“别这样……”他逐渐分不清回忆和现实,崩溃地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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