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复自然不会听六娘的辩解,直接用一句话堵了她的嘴,“杨薏,你自己说过的,为我做什么都可以。”
六娘果然没了声音,情急之下许的承诺,怎么就成了她的把柄了。
“用了早饭就出发,我去通知闻郁,你也准备一下。”看出六娘不会再有异议,观复推门去通知闻郁。
“等一下,观大侠,可不可以给我一顶帷帽,或者幕离?nv儿家在外行走,实在不方便。”六娘从小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和离之后就是为了避风头才出城的,如今跟着观复在外行走,大摇大摆总归是不好的,她讨厌那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感觉。
出入坊市,入乡随俗倒也合宜,观复不疑有他,点头应下,“知道了。”
如此,闻郁被观复打发了去打擂台,他的身边只留了抱着长剑的六娘一人。
杨六娘头戴一顶长及膝盖的帷帽,婀娜的身姿隐于纱后,很难不引人侧目。
观复也注意到了这些目光,忙不迭护崽似的回瞪过去,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打败我才能看她”一样。
此次武林大会的初试,并没有设在京兆治所,考虑到江湖人士不好管理,秦王特地上奏建议陛下在长安县与万年县两个附郭开设擂台。陛下欣然应允,同意以一月为期,静待两方擂台决出胜负,只有功夫到家的头八名,才有资格入榜昭告天下,入g0ng挑战禁军李统领。
所以,观复和闻郁分别去了两县的擂台,若有本事突出重围,才将会在g0ng内再决一胜负。
闻郁到的是万年县,甫一报上大名,他就受到了不少轻视,众人皆笑无相门无人,竟派一二八小儿上来充场面。
当然,闻郁并没有生气,他们既然轻敌,也无怪他下手没个轻重了。
只一个上午,闻郁就以出se的剑法撂倒了一群自视不凡的所谓大侠。要知道他还只是练到无相经第五层,凭他师叔的功夫,恐怕整个长安都再难有敌手了。
不下山还不知道,原来他们无相门的剑法如此jg妙,轻易化零为整,又足以克敌制胜,闻郁愈发坚定了自己当初拜倒在观澜生门下的选择。
“少侠好功夫!”不知哪里冒出一个奇装异服的少nv,三两下飞到了擂台之上,“苗人乌湄,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乌湄看着年纪b闻郁还小,容se出众,身材娇小,一身藏青se的苗服,袖口与领口绣了几何形状的图纹,下穿一条长至及踝的紫se百褶裙,手腕颈项上皆佩戴造型夸张的银饰品。不过,她全身最x1睛的,还要数头上戴的那顶苗银冠子,银花银铃清脆作响,衬得人也贵气起来。
“苗疆人?”围观百姓有认出乌湄装扮的道。
“请赐教!”闻郁并不觉得这少nv有何特别,打量着她也没带随身武器,说不定只是来走个过场。
“请!”乌湄也不谦让,摆出旁人眼里“跳大神”的阵仗,迷惑起了闻郁。
奇怪的声音?不,有节律的响声,是这少nv摆动身上银饰发出的声响。闻郁不通音律,却还是听出这响声的不凡,她要做什么?
乌湄歪头对闻郁哂笑,掏出腰间笛子继续g扰他的心神,凡是轻敌之人,必中她的幻术。
笛声响起之后,闻郁明显不能集中注意力了,手腕一松长剑垂下,他不断去拍打自己的额头来保持清醒,但一切都徒劳无功,因为眼睛一睁就看到了数不清的毒虫向他聚拢。
“走开,走开!”闻郁不断挥剑去砍靠近自己的毒虫。
台下局外之人却觉得奇怪,闻少侠脚下分明啥都没有,怎么竟像是得了癔症,发癫起来乱砍乱劈呢?
乌湄知道闻郁已被自己迷惑,不过她还得加一把火,而取胜的秘诀,全在衣兜的蛊虫身上。
“闻少侠,接招吧!”
闻郁还是无法凝神聚气,拖着长剑左闪右躲起来,场面上完全落了下风。
万年县的擂台上激战正酣,长安县那边也没闲着,观复拔出六娘捧着的长剑,试图对面前这道士打扮的老头,使出无相经第九层的功力。
长安县这边擂台下的观众,原以为观复使的是赤手空拳的功夫,毕竟在前半程他只用一只手就撂倒了一众前来挑战的江湖人,如今见他拔出长剑,方才知道他一直未出全力。
“好!”在一众百姓的喝彩下,声称自己长年闭关修炼的洞玄子上了擂台。
拂尘一甩,洞玄子摆出应战的架势,“贫道请战,还望施主不吝赐教。”
“请赐教。”观复阖下眼,并无一点轻视。
一声鼓响,二人开始b武。
起初,他们的动作很慢,都抱了试探的心态在过招。观复挽了几个剑花,几个动作都像是套路,而非主动求变的招式。洞玄子就更不用说了,半垂着眼帘,一味执剑防守,没有任何攻击x。
台下的观众还以为会看到一场激烈的打斗,没想到b打太极还墨迹,有没耐心的,甚至直接喝起倒彩来。
杨六娘不懂什么武学套路,透过帷帽看观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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