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一个人没注意,不小心一脚踩到了秽物的尸体,谁想到竟是半个小腿都陷了进去,再抬腿时,竟是只剩了半截小腿骨,白花花的露在外面。那人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下一秒就被秽物吞噬的骨头都不剩了。小莫遂回头看见秽物扑向自己的父亲,一下子急了,他想用力拉着女孩子停住,却不能。他着急的大喊,“爸爸!你别跑了,你等等我爸爸啊!”女孩子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她一下子停住了,回头看着后面追逐而来的几个大人。她伸手出来,五指张开在空中那么一划,好像有一种淡蓝色的光从她的手上浮现出来,随着挥动将几个人全部笼罩。周围的秽物好像很害怕那淡蓝色的光,纷纷退散开来,只是到口的美味他们怎么舍得放过,全都堆在淡蓝色光的周围,不敢离开,也不敢上前。女孩子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小莫遂的手又开始往前跑。小莫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跑出来的会议室的门晃了晃,轻轻的关上又被风吹开了。他眨了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摇摇晃晃关上又被打开的门,吱吱呀呀的叫唤着。小莫遂是目光好像是被定住了,他看见本遭受打斗破败的教室,这教室门一开一合几秒间,居然变成了原本的窗明几净。莫翼城和沈艺他们几个人虽然惊讶于女孩子和她散发出来的淡蓝色光芒,但是情形很紧迫,容不得他们细细思考这件事的始末缘由,几个人只得匆匆的跟在女孩子身后跑。转过一个转角,周围的秽物明显少了,只是时不时还会看见几堆在墙角或者其他角落里。女孩子渐渐放慢了脚步,带着他们走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门口。小莫遂跑的气喘吁吁的,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问她,“小妹妹,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啊?”女孩子还是不说话,跑了这么久,她的呼吸居然还是很平稳,并没有什么急促的喘息声。她打开了门,里面是宽敞明亮的小型会议室,角落里还放着一台饮水机。许是刚刚的战斗太过激烈,沈艺虽对明月楼里的饮水机不是很放心,但还是在确认过是真的饮用水后给大家分了下去。说是大家,实际上战团除首领外也就只剩下了五个人。大大小小一共七个人在激烈的打斗和奔跑后,瘫坐在椅子上,女孩子走到饮水机旁,拿了杯子打了一杯递给小莫遂。苹果淡淡的清香弥漫在舌尖,刺激着味蕾,小莫遂咂了咂嘴,这居然是一杯苹果味儿的汽水。 玻璃外的阳光
女孩子看着众人喝了水,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坐着,沈艺问她什么问题她也不说,索性也就不问了。来的时候浩浩荡荡一行人,此时此刻剩下的人数算上不过小莫遂不过五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伤,莫翼城看的心里难受。沈艺帮其他两个人处理完了伤口,想过来帮莫翼城,却被他很坚决的拒绝了。莫翼城手臂伤的很重,只是沈艺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问他他也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他自顾自的拿了酒精消毒,随便拿纱布一缠就草草了事。沈艺看不过去,皱着眉想要把纱布揭开替他重新上药包扎。手指触碰到莫翼城的手臂,他骤然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他的指尖落在纱布上,那隔着纱布也能感受到的滚烫灼烧痛了他的手指。莫翼城摇了摇头,伸手在沈艺的手背上拍了拍,无奈的笑了笑。搓了搓指尖,沈艺清楚,就算现在把莫翼城的情况说出来,也没有用,之会惹得他们更加慌张害怕。现情况没有消炎药,沈艺除了喂莫翼城喝点水什么都做不了。窗外的阳光很灿烂,照在屋里却没有阳光该有的暖意,好像只是白炽灯的光般冷淡没有生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小莫遂后来回忆起那一段事情时,记忆十分模糊,说是年级太小记不得也罢,是后来什么原因导致没记住也罢,就只是他抬头看向窗外那一幕记得格外清楚。他记得阳光很刺眼,可照在身上却不暖而是冷的,一种阴冷的感觉。他记得他很喜欢那个小会议室里的苹果味儿汽水,可是后来出了明月楼后跟沈艺提起那杯汽水,沈艺却是很疑惑的问他:“什么汽水?当时那个屋子里的饮水机都是矿泉水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可沈艺还是在出门的时候给他买回来了一瓶苹果味儿汽水,他坐在床上,抱着杯子一口口喝着。沈艺一边把剩下的饮料放进冰箱,一边嘱咐他:“汽水不能多喝,一天只许你喝这么一小杯,不许偷喝啊,我能看出来的。”小莫遂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喝的是苹果味儿的汽水,甜甜的。可他却不记得他的父亲去哪里了,在他的印象里,他看着沈艺的手落在父亲的手臂上后脸色大变,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他想不起来。好像后来他一直看着那一片惨白的太阳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的注意力,使他不能挪动目光。其他人呢?那个女孩子呢?小莫遂记得自己接过了女孩子递给他的杯子,是苹果汽水,可后来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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