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偏头看她,眉头越发紧锁。
「唔……我饿了。」
气氛更尴尬了。
额上青筋一颤,韩冽无奈叹了一口气:「走吧。」
「去哪?」
「吃饭。」
听见「吃饭」二字,孟晓晨的眼尾笑得都快飞起来了,p颠p颠的跟在男人身後,「太好了!我要吃义大利面、焗烤、j块、纽澳良j翅,还有薯条!等等……还是吃火锅好了,你想吃虾滑、牛r0u、海鲜,还是毛肚?」
韩冽光是用听的,肚子都饱一半了,「你是猪吗?」
「我中午都没吃东西,快饿si了。」
少来,明明就有。
海生馆走廊尽头,模糊的男nv对话传来。
nv孩子忽而想起什麽,又问:「我看你拍了好几张照片,怎麽只给我看一张,其他的呢?」
「丢了。」
「丢了?!为什麽?」
「拍糊了。」
「败家男人。」
「……」
「对了,你刚刚说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腰细腿长的,那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
「……」nv孩子自讨没趣,又问:「那你喜欢什麽样的?」
出口处,男人不耐回了一句:「笨一点的。」
「……」这都什麽特殊癖好。
後话:
照片中,群聚的鱼儿犹如簇拥的花丛,百花的中心是nv孩子的身影,灿笑时好似一朵盛开的栀子花,萦绕着芬芳气息。
指腹珍惜似的在上头婆娑着,四下无人之际,男人将相片收在皮夹最里边。
韩冽和孟晓晨在附近的海鲜餐厅解决了晚饭。
不得不说,孟晓晨是韩冽看过最能吃的nv孩子,他怀疑她的肚子是不是科学家尚未发掘的神秘黑洞,否则,小小一个身躯能塞下人份食物,简直不科学。
夜幕降临,海水盖上夜空的黑,似是想歇息了,可後方的浪却锲而不舍的向前扑,在岩岸上溅出一朵又一朵绮丽的花,好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着。
想遗忘什麽,又从未舍得。
敞篷车顶掀开,孟晓晨坐在後座的车盖上,一边喝着从超商买来的冰啤酒,一边整理手中的相片,眼尾挑起,nv孩子的双眼好似一弯月牙,铺亮浓重的夜se。
「在笑什麽?」身旁的男人忽而开口,nv孩子总是这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让人一眼就能看穿情绪,但他却经常ga0不懂孟晓晨的心思想法,为了芝麻大的小事投入自身全部,拥有丰沛的情感,却也b谁都敏感。
像个天真的笨蛋,要是哪天,她被人骗去了,指不定还会傻傻的帮人数钱。
孟晓晨兜着今天在企鹅馆拍的照片,「你不觉得企鹅走路时巍巍颤颤的样子,像不倒翁,很可ai吗?」
闻言,韩冽ch0u过nv孩子手里的相片,不理解她的浪漫,他老实道:「我只看到一团长毛的r0u球。」
在企鹅馆,看见企鹅张嘴时露出的尖牙,韩冽只觉得恶心,细碎的鱼r0u卡在一排排牙上,反覆咀嚼着,密集的程度令他浑身起满j皮疙瘩。
孟晓晨的脸一瞬垮了下来,「你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後,要是有哪个nv孩子敢跟你在一起,就算没有脑充血,也会被你气到高血压。」
「……」
半晌,男人唤了她的名字,正想说点什麽,nv孩子的手机却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孟晓晨打开一看,是岳新诚打来的,分手後,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孟晓晨抬眼,见一旁的男人别头,喝啤酒的模样,忽然明白了什麽,b起自己,韩冽才是岳新诚想关心的对象吧。
岳新诚肯定误会了什麽。
忆起今天韩冽猝不及防的出现,岳新诚和小三学妹那是一个错愕,嘴巴开得都能飞进数十只蚊子。
但那都不重要了。
孟晓晨和韩冽面面相觑,她不自觉眨了两下眼睛,看着有点无辜,让人心下一软。
罢了,孟晓晨还是那个孟晓晨,男人启唇,问:「你不接?」
接吗?
还是挂呢?
此时此刻,孟晓晨才意识到她好像没有什麽话想跟岳新诚说的,她更不好奇岳新诚想对自己说什麽了。
在学校後门时,看见岳新诚身旁的位置不再属於自己,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失恋了,接受男孩子已经离开的事实。
心疼得快不能呼x1,她的一切遭人掠夺,却连张口辩驳的资格都没有,因为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狼狈,她不想。
孟晓晨应该要难过的,在这之前,她偷偷哭过好几回,却不及今日,又一次亲眼目睹,遭现实双重打击的心碎。
溃堤之际,男人出现,将她带离。
因为韩冽,她忘了流泪,他并未予她伤心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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