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祎送饭,送些吃的,看着爱人憔悴的脸色靳辛夷心里不是滋味,可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后面自己的学业也逐渐繁忙起来,自己开始上考研的小课,要么就是没有时间去看望池祎,要么就是找不到好的机会去看池祎。
算来两人也快有二十天没有见面了。
池祎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想着靳辛夷,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两人每日发信息的频率也变得很少,寥寥几句。
最后一句是靳辛夷在与自己报备,在准备新年的晚会。
时间过得真快,好像每个人都在期待着新的一年,可池祎却是在恐惧着新年,甚至是新的一天,因为每一天都是父亲的生命倒计时。
父亲也常心疼女儿为了自己都憔悴了很多,每天都围着自己转。
“过几天就是新年了。”池远章躺在床上对床边的池祎说道。“嗯,是啊,新的一年。”池祎为池远章削着苹果。
“这一年最后一天出去玩一玩吧,别总是陪着我这个老头子,我听护士议论好像有什么烟花可以看,约上靳彦那孩子去看看也行。”池远章这些天总是话里话外地暗示着池祎和靳彦的事情。
“知道了爸。”池祎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跨年那一天她专门叫了一个陪护,然后自己打扮了一下便出了医院。
可她并不是去找靳彦的,她打了车去到海黔大学,今晚有跨年的晚会,靳辛夷会上台表演。
她想要给年轻的爱人一个惊喜,弥补这些天来对她的疏忽,于是她没有提前打招呼,便悄悄地来到了大音乐厅内。
或许是因为来得晚了些,音乐厅内坐满了学生,她只能坐到最角落的地方。
靳辛夷的节目靠前,池祎在台下定定地看着靳辛夷,记录着女孩的一举一动。
靳辛夷依旧是习惯性地扫视着观众席中间,可没看见池祎。
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因为池祎答应过自己不会错过自己的每一场比赛和演出。
但她没有办法苛责池祎。
靳辛夷下台后池祎也跟在后面悄悄离场,她提前到和乐楼的楼下等着靳辛夷出来。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靳辛夷的身影出现在和乐楼门口。
池祎刚想上前,却看见有另一个女生亲热地挽着靳辛夷的手,笑着和靳辛夷说话。而靳辛夷的手上是一大捧花,任由女孩挽着自己的臂弯,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女孩的话。
她认得那个女孩,是前不久时间给靳辛夷表白的林矜。
那两人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池祎,毕竟靳辛夷也没想到池祎会来。
两人离池祎有一段距离,可她还是听见了她们准备去看烟花。
池祎苦笑一下,看着自己和靳辛夷寥寥数句的聊天记录,还是没有拨出电话,转身离开。
或许是两人亲密的背影太过刺眼,池祎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要是自己是林矜或者是靳辛夷的同班同学该多好,能陪着靳辛夷一起长大,能和靳辛夷一起上学。
两人的感情或许也会变得简单一些。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
为什么那些操蛋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惨,为什么当初保研名额要内定给别人,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摸爬滚打终于安定下来,有了喜欢的人,有了车子房子,有了对未来的规划,生活却又给自己沉重一击。
她忍不住痛哭出声,不敢去找靳辛夷,也不愿意回医院,就连自己的房子也卖掉了。
她拦下一辆车,去了海边。
司机见池祎哭得伤心,又是去海边,怕她做傻事,一路上都在劝着,还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池祎。
“妹子,你听哥一句话,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池祎捂着脸哽咽着回了一句:“我倒是希望死了一了百了。”
“可别这样说,现在既然都到人生最低点了,再怎么走都是向上的啦。”司机不紧不慢地打着方向盘。
池祎下车的时候司机依旧不忘叫她别干傻事,而池祎只是摆摆手,给司机留下一个背影。
池祎来到空旷的一处海滩,她失神地看向远处的海平线。
潮来潮去,人来人往。
如同人生,每个人的陪伴都是阶段性的,没有谁会陪着谁一辈子。
她好像一瞬间想好了很多事情。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那一头的声音很嘈杂。
靳辛夷慌乱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另一边的林矜雀跃地朝自己招手:“辛夷姐,你看这个!”
尽管池祎的声音并不大,可靳辛夷在电话这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靳辛夷,我们分开吧。”
“你帮不了我。”
“我不想陪你过家家了。”
池祎说完便立刻挂断了电话,她不敢多听一秒。
她怕听见女孩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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