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悉尼歌剧院和海港大桥,建筑、海面被星辉笼罩,夜越深,越迷人,而方才还较清净的酒吧,忽然多了乐队的歌声。是一首小众的灵魂乐,《cancallyourose?》。“cancallyourose?我可以叫你“玫瑰小姐”吗?‘caeyou’resweetlikeflowerbloo因为你甜得像一朵正开放着的花朵cancallyourose?我能叫你“玫瑰小姐”吗?‘caeyou’refragrancetakesovertheroo…darlg因为你的香气占据了整个房间,亲爱的……”沙哑性感的声线穿进沙发上举止亲密的男女耳中,爬上肌肤,蔓延到心底,酥酥麻麻。许博洲自然没有拒绝周晚,以好朋友的身份,帮她完成了咬冰块的惩罚。他们的身高差过大,以至于周晚需要高高仰起上身,才咬了两三秒,几滴融化的冰水划落至了她细白的脖颈上。一颗圆球形的冰块,不大不小,即便她再小心,还是不小心碰触到了许博洲的唇。而他却一直睁着眼,看着紧张的她,连眼皮都在颤。时间过去了不止十秒,旁人一直没喊停。许博洲用牙齿用力咬住冰块,吐进了不用的杯子里,扯了几张纸,先给了周晚,然后自己擦了擦嘴角,看向纪燕均:“怎么?看上瘾了?”此时的纪燕均已经上了头,俨然忘了坐在对面的是自己的老板,他握着酒杯,坏笑:“嗯,俊男美女玩这么刺激,舍不得喊停。”环境很吵,周晚没清太听,只知道纪燕均应该是在调侃自己,不过她倒是习惯了,因为她和许博洲的关系,从小就老被别人拿来调侃,但她心里始终都有把尺,也很清楚他们在这一方面是有默契的,都不会跨越雷池半步。她视线一会飘向舞台,一会又飘向街道,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半后,她才发现,原来许博洲悄悄给自己要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难怪没有任何上脸的感觉。乐队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氛围拉满。刚开始还有空位的酒吧,瞬间坐满,过道里都站满了男男女女。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靠在栏杆上,时不时冲周晚挑眉笑,明目张胆的搭讪。虽然周晚在美国留学了几年,但平时很少去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再加上她胆子也比较小,陌生男人只要散发出一点点挑逗的意思,她就会感到不适和害怕。“坐到里面去。”许博洲让周晚和自己换座位,她乖乖挪到了里面。换好位置后,许博洲立即给了外面两个欧美男人一记很不客气的眼神警告,他们这才走开。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些杂乱的人影,周晚瞬间充满了安全感。对面的纪燕均脸上是一副很好嗑的表情:“讲真的,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又知根知底,就没想过从朋友变成情人?”“……”周晚头低下,双手握着酒杯一抿,没有酒精却红了脸。“想过。”许博洲的回答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四双眼睛齐刷刷盯向了他,而他却懒散散的靠在皮椅上,晃了晃酒杯,笑:“但是我一想,要伺候一个爱哭包,有点辛苦,还是算了。”周晚刚刚提起的心立刻放下,她就知道他老不正经的喜欢开这种玩笑,不悦的和他杠:“我为什么是爱哭包?”“你还不是吗?”许博洲没个正经:“被吓一吓也哭,没考好也哭,做噩梦也哭,生我闷气也哭……”“许博洲。”周晚掐了掐他的手臂,让他住嘴。纪燕均在一旁看得有滋有味:“我没想到看着这么温柔的周总,原来急了,还会动手。”许博洲盯着他,较起真:“她只对我这样。”“……”一波调侃的小插曲结束。周晚没再喝,听许博洲和他的朋友们聊起了大学时的趣事。她托着下巴,视线总时不时盯着他的侧脸看,她在想,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以前那个总和自己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男孩,一转眼,就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好像是长得蛮帅的。她竟然花痴了几秒。几个男人越聊越兴奋,基本上都喝高了,许博洲也是。周晚扶着有点晕乎乎的他:“许博洲,你别喝了。”放下酒杯,许博洲垂着脑袋,脸和脖子都烧了起来,他拍了拍周晚的胳膊:“没事,我送你回酒店。”“你这样还送我回?”周晚说:“我送你。”“不行,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万一又哭了怎么办?”“我已经27了,你真当我还是小孩啊,不至于的。”许博洲想了想,说:“等下你送我回去,你睡我的床,把我扔到沙发上就行。”“好,行。”周晚暂时只能顺着他的想法说,眼前最要紧的是把人送回去。两人的酒店离得不远,就隔了两三条街。周晚打算将许博洲送回房间后,就打车回去,这些年,她一个人满世界跑,凌晨回的次数也不少,她真不至于像他说的会害怕到掉眼泪。深夜回来的人不多,电梯里没有人。虽然许博洲喝得有点高,但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还走得动路,分得清方向,只是身体和头沉沉的。而原本就生得高大的他,此时对于周晚来说,更像是一具庞然大物,压迫了她半边的身子。周晚一步一步的拖着许博洲走到了房间门口。“卡在哪?”“口袋里。”她摸了摸左边的口袋,没有,又摸了摸右边的口袋,还是没有,疑惑的仰头望着他:“没有呀。”他醉醺醺的说:“里面的口袋,胸口的位置。”周晚一只手撑着许博洲,另一只手伸进了他风衣内侧的口袋,因为位置有点高,她稍微踮起了脚,但恰逢其时碰到了他垂下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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