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弦竹双掌扶撑着桌面,脸色逐渐泛白,望着玻璃上反映的自己,她越看越觉得悲哀。“为什么”她嘴角微微地抽搐着,执着了这么多年,最后等到的还是一场空。“他们都在筹备婚礼了,看来这一切已经成定局了。”霍震砚长叹了一声。“为什么御风会决定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也许他们早就决定了,只是没有透露出喜讯。”“早就决定了”她忍不住悲怆地道。“看来我们太晚行动了。”“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犹豫。从我第一次见到御风,就对他表示了我的爱慕,是他不肯接受我,是他排拒我!”她双手一挥,将桌上的物品全扫落在地,激动的情绪令霍震砚怔住了。“不论他怎么拒绝我,我还是厚着脸皮在爱他,从来就没有因为他三番两次的排斥而心灰意冷,因为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是坚持到最后,我还是输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爱我”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也不明白。”“你不明白什么?”“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像你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霍震砚的这番话加深了她的痛楚,如果有答案,或许她就不需要爱得这么痛苦。“如果没有白桑萱的出现,也许有一天你的爱真的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是现在,你的痛苦非但没有解除,连我也要遗憾一辈子。”他惋惜地道,点了根香烟吞吐着。“不会的,一切都还没成定局!”“是吗?他们就要结婚了。”“我付出了那么多年的青春,不会让那个女的就这么轻易得到他!这么轻易当他的新娘!”“那你能怎么做?”怎么做?她能怎么做?“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谈。”也顾不得待会还有客户要见,她一把抓起皮包就往门外奔去。“光靠一颗心是没有用的,必要的时候,手段才是最实际的。”她蓦地停下脚步,霍震砚的这席话令她打从心底更觉得悲哀。“如果连一份人间至美的爱情都需要不择手段,那我这一生也活得够悲哀了。”“我只是点醒你而已,听或是不听,一切还是在于你自己。”“我期盼这份感情是用我的真心争取来的,但是,我会记住你这句话。”说完,齐弦竹立刻快步穿越长廊,往电梯的方向走去。看着齐弦竹略带憔悴的神色,管御风只得暂停手边的公务。“你的气色不太好,生病了吗?”他关心地问,尽管他不喜欢她,但齐、管两家的情分仍在。“你还是会关心我的,对不对?”对于管御风的询问,齐弦竹原本已经濒临绝望的心突然燃起一丝希望。他没吭声的把视线从她憔悴的容颜上移开。“你关心我为什么不承认呢?”“你别多做无谓的联想。”无谓的联想?她神情哀戚地锁着眉。“你们要结婚了,是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自有办法知道。”“看来我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他的笑容里有着几许的无奈。“因为我在意你。”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直让管御风越发坐立难安。“请你别再把心思花在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身上。”“不!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我想要的爱、我想要的幸福;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永远不会放弃,永远和你耗下去。”她坚持着。“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和你耗。”管御风冰冷的口气让齐弦竹的泪水潸潸滑落。“你你怎么这么无情,为了你,我白白耗费了那么多年的青春,而你一句话就置身事外”“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动过情,怎么可以说我置身事外?”他坚定的态度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失败与悲哀,但是她自始至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的不为所动?“为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一点也不心动,而那个女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你的心扉!”“感情是没有道理的,我只知道自己这一生该爱的人就是她,唯一要爱的人也是她。”“你就这么爱她?”“是的,我只爱她。”管御风的话彻彻底底将她击垮了,原本还能收放的情绪顿时完全崩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她放声大哭,引起办公室外还在加班的职员的议论纷纷。“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你不要一直执迷下去。”“我只是执迷于自己想要的感情,你就不能施舍一点爱给我吗?就算是同情也好,御风,只要一点点我就心满意足”“对不起,我办不到。”“骗人!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个女的在,我相信你一定会爱我的,你会慢慢爱上我的!”她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他再也受不了她一味的自我欺骗。“就算今天没有桑萱,我也不会爱你的,不管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我不爱就是不爱!”她的脸色变得死白。几百年他已经设定到几百年后的时空了,连她的来生也在今世先否决掉,完完全全把她排除在他的来生之外。光靠一颗心是没有用的,必要的时候,手段才是最实际的。霍震砚的那番话顿时浮现她的脑海,多么可悲啊,她的感情真的非得走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罢手的!”她冷厉地扫视了管御风一眼,旋即迅速地跑离他的办公室。他无奈地长叹一声,然后继续埋首工作。不论齐弦竹是不是甘心罢手,他已经不愿多想也不肯再想。“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霍震砚问着面色死灰的齐弦竹。“除了这条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她低头盯着地上喃喃的说。“你不后悔?”“还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不这么做才真的要后悔一辈子。”“看来你真的开窍了。”他赞许的笑容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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